“是彩月。”穆青脸色看起来有些古怪。
他当时发现小桂子和彩月的时候也是没想到。
“彩月?”赵瑚儿愣住,“太子妃不是说她死了吗?这到底怎么回事?“
”先别管这些,让魏太医一定要把人救活,川哥儿最后是和他在一起。”宗政说。
“属下已经让人去叫魏太医,只是小桂子伤势过重不能移动。”
“那就好,走吧,去海棠院。”宗政小心护着赵瑚儿。
赵瑚儿感动宗政的暖心,不过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一行人到海棠院。
“奴婢见过殿下见过赵侧妃,不知发生何事?”关月梨假装不知道。
赵瑚儿盯着她看。
关月梨花太镇定。
赵瑚儿心里不由失望。
“川哥儿被人掳走。”宗政一挥手,侍卫们四散而去。
“怎么会这样?殿下别着急,大公子吉人自有天象,肯定不会有事。”关月梨担忧地劝着太子,“况且大公子这么小,谁会和他有仇。”
赵瑚儿一直在观察关月梨,见她神情不像作假。难道不是她?
可是整个人东宫都翻遍,川哥儿能藏在哪里?
关月梨如此镇定要么真的跟她没有关系要么就是心机深沉。
可是话又说回来,关月梨抓川哥儿做什么?
她自己又没有孩子。
可是不是关月梨那又是谁?
侍卫们很快回来。
“殿下,属下们都仔细查过没有。”
宗政面色不变点点头表示知道。
“走吧,去潇湘院。”
赵瑚儿紧抿着嘴巴,就在她转身要离开时突然瞥见关月梨的鞋头沾满泥土。
她刚刚出去过。
她出去做什么?
“怎么呢?“宗政走了几步见赵瑚儿没有跟上来,在门口停下等她。
”没事。”赵瑚儿摇头抬脚走过去。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伤口很疼?”宗政伸出手握住赵瑚儿的手,只觉得入手一阵冰凉。
“怎么这么冷。”
“没事。”赵瑚儿不想太子担忧,强忍着疼痛露出一丝笑容。
“不想笑别笑,快走,等查完潇湘院你必须回昭园。”
“是。”赵瑚儿乖巧地点头。
宗政见赵瑚儿这么听话突然有些不适。
“殿下慢走。”
赵瑚儿听着身后关月梨的声音,心情复杂。
这么会如此巧合,昨晚川哥儿出事关月梨昨晚也出门。
这里面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情。
赵瑚儿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连到潇湘院都没有发现。
还是宗政见她神情不对,提醒她看路。
“仔细脚下,要是累了我让人先送你回昭园。别到时候川哥儿找到,你却病倒。”
“嫔妾真的没事,先找川哥儿。”
“进去吧。”宗政心中叹气。
江凌雨正在睡觉突然被人吵醒,整个人散发着怒气。
“谁啊,是不是不想活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好大的口气。”宗政本来心情就不好,这下彻底怒了,对着门就是一脚。
一扇门被踢倒。
扬起的灰尘让江凌雨咳嗽不止。
等看清楚来人是太子后,她吓得两腿一软,整个人瘫在地上,“殿下·····奴婢不知是殿下···”
说着说着她心里一喜。
太子终于想起她。
不过还没高兴一会,突然反应过来,她的脸·········
宗政想起不好的回忆,心情变得更加恶劣。
“是不是你抓了川哥儿?”
“啊······”江凌雨抬起头一脸迷茫,“殿下您说什么······我···不是奴婢怎么听不懂,大公子不是在昭园。”
“查。”宗政懒得和江凌雨废话。
侍卫们分头行动。
“你们干什么?狗奴才别乱动我的东西。”江凌雨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房间又气又恨。
“赵瑚儿是不是你教唆太子,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殿下你快看看,赵瑚儿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她就是一个毒妇。”
赵瑚儿面对江凌雨的辱骂面色不改。
她不想和蠢人说话。
可是赵瑚儿不在意宗政却不能容忍。
江凌雨当着他的面都敢欺辱赵瑚儿那背地里是不是更甚。
“掌嘴。”
李进忠二话不说对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江凌雨啪啪就是一顿抽。
“啊·····”江凌雨惨叫起来。
宗政嫌烦转身出去门口等。
赵瑚儿也准备跟着出去,就在这时她听到柜子里传来一个微弱的叫声。
”住手。”赵瑚儿忙大喊。
李进忠奇怪地停手,不明所以。
赵瑚儿顾不得解释,她两三步跑到床尾看着那口黑漆箱子,混身颤抖。
“怎么呢?”宗政看见赵瑚儿子动作,忙进屋走到她身边。
赵瑚儿两手颤抖地去开箱子。
可是箱子太重,尝试几次还是打不开。
“我来。”一旁的宗政见她神情有异,两手一抬打开箱子。
“呜呜呜······”箱子传来委屈的哭声。
“川哥儿。”赵瑚儿看着箱子里被五花大绑的儿子,终于没忍住大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去解川哥儿身上的绳子。
宗政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他拿掉川哥儿嘴里都棉布。
小心翼翼地把川哥儿抱出箱子,此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一定要杀了抓川哥儿人。
“娘······呜呜。”
“川哥儿·····”赵瑚儿双手捧着小家伙的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父王·····痛·····”川哥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李进忠去太医。”宗政心头一紧。
“是。”李进忠应声,“那江侍妾怎么办?”
“关进慎刑司。”
“是。”
江凌雨拼命挣扎。
“殿下不关我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只是睡了一觉,谁来告诉她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一会留着去慎刑司说。带走。”李进忠命侍卫把江凌雨拖走。
“川哥儿不哭,娘在这里,都是娘不好,娘没有保护好你让川哥儿受苦。”赵瑚儿说着突然眼前一黑然后失去知觉。
宗政见赵瑚儿突然晕过去,着急地大喊,“快叫太医。”
今日当值的太医全部被叫到东宫。
“殿下,赵侧妃只是伤心过度晕过去,好好休息就没事,倒是大公子受到惊吓,晚上可能会发热惊厥。”太医院院使把完脉恭敬地说。
“川哥儿要是有个好歹你们也不用活了。”宗政混身散发着浓厚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