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在火车上
乔任海对何娇娇是寸步不离,因为火车上有很多人贩子,不光拐小孩,还会拐骗年轻姑娘。
何娇娇心疼乔任海:“阿海这几天你都没有睡好觉,你睡一会儿,我哪儿都不去。”
“好。”这几天就算是晚上乔任海也不敢合眼,一双眼睛充满红血丝,比他出去做生意还要累。
他闭眼前紧紧牵着何娇娇的手,又觉得不放心嘱咐道:“别人事情别管,我就养会儿神我,有什么事情立马叫我。”
“嗯。”
听到何娇娇的保证,乔任海才闭上眼,毕竟是肉体凡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何娇娇在一旁看着书,突然头上被人用力拍了一下。
紧接着,身侧传来一个老太婆的声音:“好呀,我家花了大价钱把你娶回家,你竟然敢跑!”
何娇娇都被打懵了,下意识地就说: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们。”
老太婆还想打,被何娇娇用手臂挡了下来:“大婶你好好说──”
“说什么说,嫁给我儿子跑了还想我好好说话?”老太婆顺势抓住何娇娇的手臂,将她往外拉。
周围无数鄙夷的目光,朝何娇娇投过来。此时她已经从懵逼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这人一定是人贩子!
“快报警,我不认识这人,她是人贩子!”
老太婆没想到何娇娇会突然这么说。
她已经盯着这女人很久了,长得好,看起来还是个有钱的主儿,就算穿得破破烂烂也难掩身上的气质,最重要的是他儿子也很喜欢,可以拐回去和自家儿子玩一玩,如果不听话再把她卖了。
她身边的男人几天没合眼,现在睡着了肯定雷打都不动,老太婆这才想趁机拐人。
“哪里有什么人贩子,你这个贱人竟然将你婆婆说成是人贩子!”
老太婆说得底气十足,气势汹汹,惹得周围人都对何娇娇指指点点。
乔任海就是在这时候醒来,不是因为太吵,而是老太婆拽着何娇娇手的时候牵动了她另一只牵着乔任海的手。
“你们做什么!”他第一时间查看何娇娇的状况,看到有个老太婆拽着何娇娇的手,直接问出声!
“这就是你的奸夫,你为了这男人,竟然要抛弃我们孤儿寡母啊!啊啊啊啊……”老太婆没想到乔任海会醒,当即开始哭嚎。
“大家别相信他们,他们是人贩子,他才是我丈夫!”何娇娇斩钉截铁,众人一时也吃不准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贱人,竟然背着我勾搭野男人,现在还想跟人家跑!”
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个农村男人,指着何娇娇就骂!
“儿子,你娘我被欺负得好惨呐!”老太婆有了儿子撑腰,哭嚎得更加厉害。
这下人群彻底偏向老太婆和男人那边。
“长得这么好看,一定是个不安分的!”
“一看就是,这老婆子还真是苦啊!”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直接就给何娇娇还有乔任海判了罪。
老太婆唇角勾起,扯过何娇娇的手臂:“跟我回去!”
“大家别相信他们!他们就是人贩子,我有我和我媳妇儿的结婚证!快报警!”
乔任海不敢扯何娇娇,他怕两人拉扯伤了媳妇儿,就从兜里掏出结婚证给众人看。
“原来他们才是夫妻!他们真的是人贩子!”
“快报警!”
有人第一时间去通知了火车上的警察。
“他们要跑!”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只见到那个老太婆和男人正往人群少的地方钻。
大家自发地把人贩子围起来,等到警察来。
“警察来了!看你往哪里跑!”
人贩子被带走后,乔任海是真不敢睡了,不管何娇娇怎么说,他就是不合眼,就连让他养养神都不愿意。
“媳妇儿,我不困,反正马上就到了。”
何娇娇见乔任海坚持,也就不再说什么,反正快到了,她想到了先给乔任海安顿好,让他好好休息。
到了京大校门口,学生会的学长学姐们正在接待。
何娇娇和乔任海坐了四天三夜的火车,为了安全穿得破破烂烂,现在身上还一股异味。
何娇娇想进空间洗漱一下,因为有乔任海在,所以她没有。
两人只是洗了一把脸就来学校。
“哪里来的乞丐,要饭到别的地方去,我们这里是学校!”
一个穿了白色衬衫,嫩黄色长裙的女孩子一只手捂着鼻子,一只手扇着风,嫌弃地看着何娇娇和乔任海。
“我们不是乞丐,我们是京大的学生。”
何娇娇拿出两张入取通知书,递过去给她们看。
那女孩子看过之后,还是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登记去那边!”
“好的,谢谢。”何娇娇也不生气,她不想上学第一天,就跟人闹不愉快。
由于何娇娇回答得很有礼貌,对方也不好发作。
顺利报了名,两人走出报名处门口的时候,差点跟刚才那个嫩黄色长裙给撞上。
“对──”何娇娇习惯性的道歉。
“走路不长眼啊!”对方在看清楚是何娇娇的时候,更加盛气凌人“身上这么臭,这么脏,也不知道避着点人走!让开!”
何娇娇被推到一边,那女孩子直接跑了进去。
乔任海怎么能接受媳妇儿一次又一次地被人侮辱,直接挡在对方面前:“道歉!”
被人挡住,那女孩儿皱着眉头:“要我道歉,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够不够格,乡下人就是不懂礼貌,让开!”
面对乔任海那一米八八的个子,那女孩子一点儿也不带怕地,还是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道歉!我没有不打女人的规矩。”乔任海说话没什么情绪,只是将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这里大部分都是大一来报到的新生,很多都来自农村,刚才女孩子说的话他们也听到了,要不是初来乍到不想惹事上身,他们肯定会指责几句,更不会有人去帮忙。
在众人冷漠的眼光中,和乔任海的死亡凝视下,那女孩儿怕了,怕对方真的揍自己:“凶什么凶,不就是道歉!对不起,行啦吧!”
那女孩儿将对不起三个字含糊过去,说完撇开乔任海往,红着眼眶往教室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