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个时候,柳如烟安排了那个害他三哥堕入深渊的青楼妓女。
她伪装的极好,几乎是按照三哥的爱好演译了一个身陷囫囵的悲惨少女。
明明是书香门第,却家道中落被卖进青楼。
先是在春日宴上展露一些文采,引起三哥注意,而后又在风月场所偶遇,醉酒后向他诉说心底伤痛。
从吸引到同情,最后一点点突破了她三哥的心理防线,让三哥坠入情网,难以自拔。
最后,被下了药的三哥与那女子一夜春风,第二日他染上脏病的丑闻便传遍了大街小巷!
三哥是那般重脸面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污名?
最后一个人离开京城躲了起来,有病也不敢出去治,活活病死了。
这一世,退婚抢占了先机,陆家也没有倒台,只怕柳如烟会提前发难。
想到这里,苏阑音抓着陆婉君的手严肃地叮嘱道:“娘,马上春闱了,你一定要紧紧盯着三哥的学业,万万不敢让他独自离开苏家,更不能让他与苏晟昊一起外出游玩!”
“这是为何?”陆婉君不解。
苏晟昊和苏晟云年纪相仿,也都爱好诗词,所以兄弟二人的关系一向亲近。
从前他们也时常出门参加什么诗会之类的聚会,都没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如今怎么要阻拦呢?
苏阑音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怕说出来她不肯相信,于是思索片刻,灵机一闪。
“是皇上说的!”
“皇上?”陆婉君顿时紧张起来。
“嗯!”她重重点头,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不仅提了大哥,我还跟皇上提了三哥,我向皇上吹牛,说三哥文采斐然,本次春闱一定能高中!皇上不信,要跟我打赌,若是我三哥不能榜上有名,我就倒大霉了!”
“什么?倒什么霉?皇上不会要砍脑袋吧?”
陆婉君吓得六神无主,脸都白了。
“倒是没那么严重,但是三哥要是没考好,岂不是我在皇上面前撒谎?他老人家一个不高兴,我就只能入宫去给三公主当陪玩了,娘,你知道的,三公主很可怕,女儿若是在她身边伺候,只怕死无全尸啊!”
“不行!你可不能去给三公主当陪玩,我就你这么一个掌上明珠,我可舍不得,你放心,我这就去叮嘱你三哥,让他给我头悬梁锥刺股,春闱前这小子休想踏出房门半步!”
说着陆婉君便急冲冲地朝着三哥的未央阁去了。
此时,正在埋头苦读的苏晟云突然打了个喷嚏!
“怎么回事……”
他看了一眼炭盆烧得正旺,屋子里暖洋洋的,怎么有种莫名的寒意呢?
奇怪,真是奇怪!
……
苏阑音带了一群下人到琅琊阁开始里里外外大扫除。
忙了一下午,屋内屋外全都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包括那些老旧的家具都被换成了最新的红木,整个屋子里透着一股木质的清香气。
苏阑音挑了一个平日里最勤快也最老实的小厮阿力来照顾苏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