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怔,他本来也是道听途说,显然也没有其他的证据证明彭老三说的是真是假。他怔怔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彭老三看他不说话,表情也没有露出信服的表情,张口又道:“不是我吹牛,凭我走南闯北的经验来看,这几个人可是近几十年来出的出类拔萃的人物了,将来领导武林也就是他们几个人了。”
他话音刚落,忽听身后有人高声道:“这位彭兄弟说的有些道理,这几位虽是年轻一辈中的翘楚,但要说领导将来领导武林,却非我飞龙帮断师兄莫属。”
他话音刚落,只听已经有人接口道:“曾师兄,说的有理,他们几人又怎么能和我飞龙帮相比。”
众人听他二人说话,都向他们望去,只见在这酒馆的角落处,坐着两个年轻人,他们一直没有说话,大家都没有在意,这时听他们说话,这才将二人细细打量,只见二人一身灰衣劲装,眉清目秀,一脸的傲色,桌上放着两把宝剑,才知道这两个人原来是武林中人,刚才听他们说话,应该是飞龙帮的弟子了。
千亦闻回头看去,只见刚才说话的少年,竟是自己当日在古岚城中古岚飘香酒馆中,和断海流同桌的那两位少年,这姓曾的少年出言不逊,当时自己还教训了一番,不知这二人来到这江南之地做什么,才想起自己刚才进来时,这酒馆中已经坐满了人,估计大家都没有在意,也没有想到能在这小酒馆中相遇。
彭老三听他二人说话,又见他二人模样,知道他二人定是飞龙帮的弟子,这飞龙帮乃武林第一大帮,在武林中横行霸道。这里虽是江南,飞龙帮的势力稍弱,但他也是十分忌惮,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说飞龙帮的坏话,要不然可就麻烦了。
他忙向前行了一礼道:“二位少侠,想必是飞龙帮的弟子,俺彭老三乃是四方镖局的彭老三。幸会,幸会。”
他二人正是飞龙帮的弟子,曾飞,李路,飞龙帮眼看这半年来天煞宗发展迅猛,派出那队人马赶往江南,他二人是第一批,后面陆续还有人过来。他二人听彭老三说出四方镖局,都没有听说过,当今武林之中为一帮二派三庄四门为为主要门派,其中以飞龙帮的势力最大,其他两派都不能与之抗衡,更别说三庄四门了。他二人自幼就入了飞龙帮,莫说没有听说什么四方镖局,就是二派三庄四门中的后辈也都放在眼里,至于镖局的之类,在他们眼里,更是算不上什么武林中人。
二人见他行礼,也不起身,手抬了抬,勉强算是回了一礼。
彭老三看他二人这样,心中暗骂,脸上却是遵守“三分保平安”宗旨,“三分保平安”乃是走镖的口头禅,即带三分笑,让三分礼,饮三分酒。当下他把这带三分笑的宗旨发扬的淋淋尽致。
曾飞看彭老三满面笑容的站在他们面前,也不理他,转头对着同桌的李路高声道:“李师弟,这位彭老三刚才的说的也有些道理,武林四公子,却是出类拔萃,以后还是咱们飞龙帮领导这武林。”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门外从远处一个声音喝道:“什么狗屁武林四公子,他们几个那三脚猫的功夫也敢称出类拔萃,我看都是酒囊饭袋。”
众人听他一说话,都通过窗户向外望去,只见数丈外有一人踏雨飞奔而来,只见他足不沾地,身形潇洒,暴雨在他身前似乎是自动让出了一条通道,他说到酒囊饭袋的“袋”字时,只见他已经站到酒馆之中了。这酒馆露出一个门缝,仅能侧身进来之人,众人都没见到如何侧身,人已经站在酒馆之中。彭老三见他五十多岁年纪,面有微须,面容潇洒。再看他从大雨中过来,身上的衣服和鞋子竟然没有淋湿,不禁大惊。他自己修炼的是一身外门功夫,武功稀松平常,由于常年在外行走,遇到形形色色的武林中人。武功见识却是不凡,心道:“这人的轻功和内功竟到了如此的厉害,竟已经到了雨不沾身,足不着地的境界。这人想必也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了。”
飞龙帮的曾李二人听到有人讥讽他们,二人已经站起身来,手中的宝剑已经抽了出来。但看到刚才这人展示的武功,一时又不敢上前直接动手。他二人一向骄横无比。
曾飞问道:“你是何人敢辱我飞龙帮为三脚猫的功夫”
那人看他二人年纪,知道是年轻一辈的后生,也不搭话。向着店小二喊道:“小二,来一壶酒,在来两个小菜。”
他刚说完,只见门口不远处,一位女子,已经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晚辈千亦闻拜见孟庄主。”
这人正是孟云庄庄主孟贤,前两年他听闻林枫失踪,心中大急,这林枫不仅是他故人林青宇之子,上一次在风云大会更是救了他的性命,他本来计划等林枫伤势好了以后,以后接他的衣钵,谁知他却身受重伤,不知所踪,他心中着急,这两年也是借着游历之名,进行寻找,谁知也是一无所获,他从北向南,一路过了长江,也没有听到林枫的消息。本来心中有些烦闷。今天到了这江南小镇之上,正逢下雨,他正要找个酒馆避雨,数丈之外就听到有人说起武林四公子。若我那弟子林枫不是重伤失踪,武林四公子怎会没有他的名字。他想到这,心中更是气恼,不禁怒喝起来。
这时他见到千亦闻也在这酒馆之中,微微有些奇怪,他多年前和千变老人有些过节,以至于对她也有不满,后来又听说林枫和她一块身受重伤后失踪,更是认定是她把林枫害成这样的。
他本想呵斥与她,但看她面容憔悴,神色间有忧伤之色,想来应该是这些年寻找林枫所致,当下也不说话,也不点头,转身向一个空桌上走去。
千亦闻见他这样,知道他是怪罪与她,也没有再说话,她站在那里,神色落寞,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也慢慢的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