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然哥，今天你陪我们到几点啊？”
少年勾着项祭然的脖子，坐在了他腿上。
可项祭然心里憋着一股子邪火，眼神落在祁宇毫不设防的身上，把少年推到一边，骨节分明的大手扯了扯领子：
“你这个贱皮子。祁队长可是特遣队的人，来红灯区这么不警惕，看来你们关系很好？”
“祭然，这可是祁队，他要是在我们这儿有什么危险，我们这个地方还不得被夷为平地？”
最年长的男人坐在项祭然旁边，项祭然看到他嘴上也收敛了几分：
“七哥现在还出来接客？”
“我只是过来盯着点儿，毕竟是祁队，他要是不高兴了，我们都别活了。”
说完，七哥补充了一句：
“虽然他是特战兵，是绿地人类生存下去的骄傲，但在红灯区这种地方，和你这个熊崽子是一个样儿。”
“……”
“不过，你是怎么和祁队混在一起的？”
七哥问话的音儿刚落，几个少年又围在一起叽叽喳喳：
“祭然哥，你之前可是这附近最厉害的混混，哪儿能和祁队混在一起，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现在是朋友了？”
“你他妈的，谁是混混？”
项祭然白了说话的人一眼，眼神中落在酒杯上，脸上却带着笑——
今天他在试验区餐厅纯属偶然。
这天早些时候，他刚才丧尸聚集区和绿地的交界处杀了个人，抽干那人的所有血液喂给了饲养的鳄鱼，操控无人机投放到沙漠之中，却被一群丧尸围住，掏出来正好看到餐厅正在搭建，为了寻求庇护，项祭然装傻充愣，临时看着他们亟需工人，就混了进去。
没想到，遇到了祁宇。
当然，遇到他没什么特别的。
特别之处在于，身体对他很有反应。
今天因为杀了这个人，项祭然赚了一百金币，现在就算是在红灯区玩儿两个通宵都没问题了。
但他今天只对一个人有心思。
“祭然哥，我今天给你多叫几个……”
“七哥，”项祭然打断了少年的话，将桌子上的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那种药还有吗？”
“那种药？”
七哥眨了两下眼睛，人精似的瞥了一眼躺在沙发上的祁宇，缓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项祭然连忙解释道：
“我要是今晚想玩儿，那肯定得让祁队长睡好啊，他要是中途醒来，看到我干些不三不四的事情，不就完蛋了！”
这也是个道理，七哥听了点点头：
“安眠药的话我房间就有。”
“那你给我拿一点儿，然后就不用管我们了，祁队长在你们这儿，出不了事儿。”
项祭然说着拍了拍胸口，七哥知道项祭然是个人渣，而且是红灯区出了名的混混，但祁宇是特战队的人。
而且现在看起来两个人应该是认识。
没多想，七哥带着剩下的三个少年都离开了：
“祭然，可要照顾好祁队。”
临走前，七哥补充了句。
“你放心。”
项祭然激动地抖着腿，不一会儿就拿到药，放在了酒水中。
锁上门，昏暗的灯光在房间里笼了一层晦暗不明的红色，电视关着，倒映出项祭然高大的身影。
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少年脸，甚至还带着些稚嫩，但项祭然在贫民窟、红灯区，都是公认的人渣。
他先试探性地拍了拍祁宇的肩膀，后者毫无反应后又喊了两声：
“祁队长？祁队长？”
缓缓睁开眼睛，祁宇一时间目光无法聚焦在面前的人身上，他伸懒腰打了个哈欠之后困倦地坐起来：
“怎么了？”
“祁队长，咱们喝点儿酒就回家吧，我不爱在这儿待，这儿的人看起来都好坏。”
祁宇皱着眉头，将项祭然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拍开：
“让你学的东西学会了吗？”
“学什么？”
“睡觉。”
“这还要学？”
都懒得理会他傻里傻气的话，祁宇拿出手机给负责人又打了通电话：
“叫个活儿好的，来给我们这个小伙子教一下。”
说完，祁宇靠在沙发上：
“等学会了，我们就回去。”
“……”
项祭然给杯子里倒了杯酒，而后递给祁宇：
“祁队长，你爱喝这酒？我们感觉又酸又辣……”
“没品的东西。”
祁宇接过他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眼皮子开始上下打架的时候他给令桦发了条消息：
“两个小时之后来红灯区接我。”
项祭然将这个动作看在眼里，眼瞧着祁宇浑浑噩噩地睡着，他悄悄偷走男人的手机，解锁之后将消息撤回了。
“……”
眯着眼睛，项祭然起身站在祁宇面前，而后将自己的手机架起来对着祁宇的脸，看着他睡得安心，自己的心就怦然直跳。
解开腰带，项祭然按下了录制键——
以为自己是绿地的上位者，在这里就绝对安全？
我看啊，祁队长，你还是对人性了解得太少了。
二十多年，这是项祭然的第一次。
他也没想到，居然这么快。
脑子昏昏沉沉，低头有些看不清祁宇的脸，他再一次感受着祁宇，或许是喝了酒的缘故，祁宇的脸红得厉害。
“咚咚咚。”
突然，门被人敲响推开，一个少年进来关上门，定睛看时，才瞧见一个高高大大的黑熊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踩在沙发上。
仔细看才发现，他身下，还有一个昏迷不醒的人。
“对……对不起，我……”
项祭然正在兴头上，突然被打断，那双纯真的浓眉大眼染上了杀意，从祁宇的口袋中拔出枪。
“砰！”
射出去的子弹正中眉心，房间重归安静。
“呼——”
伴随着一声舒爽的闷哼，过于震撼的刺激让他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儿。
“……”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了，结束时项祭然弄脏了祁宇的衣服。
黑色的衬衫虽然看不出来脏的痕迹，可落下的地方亮晶晶的，很快就结成了硬块儿。
“要给他洗一下吗？”
瞬间怂了，项祭然不怕被祁宇发现，他怕祁宇发现之后不愿意和自己保持这种关系。
小心翼翼地脱下衬衣，接着灯光正看时，祁宇的声音迷迷糊糊传了过来：
“好冷……”
“……”
“我……我衣服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