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干得漂亮,以后就跟着我,保证你吃香喝辣!”叶晚星伸出手指戳了小老鼠的头两下。
“吱吱吱……”小老鼠甩了甩圆滚滚的脑袋,然后顺着她的手爬到了袖子上。
“给你起个名字好了,就叫你……盛凌然吧。”
“吱吱吱……”
……
林雪冲回了听雪阁就开始洗澡,恨不得把浑身上下的皮都搓下来。
直到听常嬷嬷禀报盛凌然下朝回来这才罢休,穿了身衣服就急匆匆跑到书房去告状了。
那哭得叫一个惨绝人寰,几度都要哭死过去。
盛凌然娶她本就是克制叶晚星的,如今这点作用都没有反而被整崩溃了。
属实有些没用。
但不管又会放纵叶晚星,所以他决定屈尊降贵去牢里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昨晚他意外听到了叶晚星的心声,不知现在还能不能听到,或许只是幻觉罢了。
想到这里,盛凌然抬脚往地牢的方向走去。
地牢里,叶晚星正跟小老鼠玩石子。
她用手指弹出去,“盛凌然”又去给她运回来,一来二去一人一鼠玩的不亦乐乎。
叶晚星天生有特异功能。
她可与动物心有灵犀。
若是加以修炼,甚至可以控制所有具备思想的动物。
林雪一定会找盛凌然告状的,既然如此,她就可以离开这牢房了。
思及至此,她命令道:“盛凌然,你去帮我找点死老鼠。”
“吱吱吱……”
小老鼠“盛凌然”点点头,转身朝着老鼠洞跑去,不一会儿便拖出来几只死老鼠给它。
看尸体像是刚死的。
此时,牢门外传来脚步声。
叶晚星知道,接她出狱的大怨种来了。
于是,她将“盛凌然”藏在袖子里,说道:“千万别出来,我带你离开这里。”
说完,她捡起地上的死老鼠狠狠砸在了旁边的石壁上,然后将血挤在额头,才把老鼠尸体藏起来。
虽然有些脏,但也顾不上许多了。
盛凌然一脸怒气地走入地牢,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
只见叶晚星满脸是血地瘫在草堆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被冻得浑身僵直。
盛凌然回头瞪着跟进来的狱卒质问:“到底怎么回事?”
“啊?这……”狱卒一脸为难不敢说出实情。
“说!”
“王爷恕罪,是常嬷嬷早上来泼了王妃一盆冷水,而后两人发生了争执,随后侧妃又赶来……”
林雪那边自然是不会说常嬷嬷泼水的事,但事件起因如此,狱卒们怎敢轻易隐瞒?
叶晚星就知道,林雪势力再大,摄政王府的地牢总不会归她管。
毕竟这种地方,谁也不愿意沾染。
她佯装昏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就不信盛凌然能不顾她的死活。
叶晚星内心os:老娘要是死了,看你怎么跟太后交代!
真以为只有她林雪会装可怜吗?
恶人先告状是吧!
她这回就非要比一比,看谁更惨!
她的计划天衣无缝。
只可惜被盛凌然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还真有为了陷害他人把自己撞个头破血流的蠢货?
真是可笑。
盛凌然原本还担心叶晚星会不会被林雪搞死。
现在看来,还是林雪太年轻,下手远不及叶晚星对自己下手狠。
他走了过去,看着那丫头双目紧闭一头血迹,不由的蹙眉。
若不是能听到她的心声,还真要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丑模样给骗到了。
这个叶晚星,竟把他当傻子糊弄?
全天下敢在他面前耍这种把戏的人,可能只有她一个了。
想到这里,盛凌然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毫不怜香惜玉地抬脚踢在了叶晚星的胳膊上。
“起来!”
叶晚星:“……”
死死闭着眼,就是不肯给半点反应。
她心想:你是什么冷血动物?
没看到我头破血流地躺在地上吗?
这都忍心上脚踹?
渣男实锤,我呸!
盛凌然冷笑,继续轻踢她的胳膊,轻蔑道:“别以为本王看不出你的小把戏,立刻起来饶你一条狗命。”
“……”
叶晚星抿着嘴咬着牙暗暗隐忍。
王八蛋,还踢?
有种你给我等着!
老娘今天就是打死也不起来!
气死你!
盛凌然挑眉,脸色阴郁。
小东西,还敢叫嚣?
他冷哼一声蹲下身去,然后伸手捏住了叶晚星的鼻子。
“……”
叶晚星默默想:这……
他该不会以为我嘴巴不能呼吸吧?
智障!
盛凌然一怔,直接将她嘴巴也按住。
这下,本王看你还能用什么呼吸!
叶晚星:“……”
这货来想要憋死我?
我忍!
三十多秒过后。
“滚开啊!”
她脸色通红地推开盛凌然,猛然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怎么不装了?”
盛凌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色阴沉。
叶晚星气急败坏地瞪着他。
“你想草菅人命啊?”
“踩死一只蚂蚁罢了,没那么严重。”
“你才是蚂蚁!”
“你确定要跟继续跟本王叫嚣?”盛凌然挑眉,深邃的眸光变的凌厉。
叶晚星这才反应过来,她是想扮可怜博同情来着。
于是,立刻变脸,睁着一双莹润的狐狸眼望着他,委屈地问:“王爷,头好痛痛,能不能给点儿云南白药,臣妾想止个血……”
她指着自己额头上的血迹,一脸紧张。
盛凌然弯腰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咄咄逼人道:“叶晚星,本王警告你,要死就死远一些,别脏了本王的府邸!”
看着暴躁无情的男人,叶晚星顿了顿,很严肃地说:“不想让我脏了你的地方,就快给我点休了我啊!”
“你想得美!”
“不给休书,那给点儿云南白药不过分吧?”
盛凌然蹙眉:“什么是云南白药?”
“……就是止血药、金创药之类的,算了,实在没药,能不能找个大夫来?”
叶晚星忘了这里是历史上不存在的朝代,所以大概率没有云南也没有白药。
“哼,怕死还撞墙?”
“臣妾这是被林雪打的。”她张嘴就来,理直气壮。
这女人冤枉别人说假话,简直脸不红心不跳,无耻!
“你说这是林雪打的,那她是用什么打的?”他意味深长地追问。
“用棍子!”
“哦?那本王怎么在这面石壁上看到了血迹?”
“……”
该死的,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