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变成猫(穿越种田) 吃了吐 绝世猫痞 UC 网 穿越 和 晋江穿越文
刘晓东咝咝咝地吸着气,道,“我试了半年多了,到现在也只能在零点到天亮前能操控身体,其他时间……哈哈,就可以舔毛了。”
不是吧,那不是只有四五个小时?马科皱眉:“一直这样?”
“不是啊,刚开始怎么使劲也变不回来,什么瑜伽普拉提腹式呼吸冥想……最后我都绝望了。”刘晓东抱着枕头道,“要不是天天能跟着你,我早就去死了。”
听到一个“死”字,马科心一突噜,手下顿了顿,恶语道:“那你不死切。”
“说了舍不得你么。”。
马科心中一暖,撇撇嘴,细细将他伤口中的污泥脏物都剔除了,看着肌肉外翻的伤口,皱眉道:“不成,这么敞着肯定长不好,得缝一下。”
“啊?”刘晓东扭头看了看,却看不到伤口,瞄了一眼马科,道,“那你缝吧,这东西跟缝衣服差不多吧?我看你上回给花见教十字绣,弄的还可以。”
“你还有别的选择吗?要是被人知道你半人半猫,那可热闹了。”马科翻着针线簸箩,道,“你知道这年月人是怎么拾掇妖怪的么?”
“供起来呗。”刘晓东信口开河,“逢年过节要给我烧黄裱纸和元宝蜡烛,还要供猪头,孝顺的还得给我供童男童女呢。”
“你当你是神仙啊?”马科嗤笑,拿钳子将绣花针弯成适用的形状,用烧酒擦拭消毒。他本人不是学医的,但他爸开着个开中医诊所,平时有人来外伤缝合他经常打下手,因此多少也有点手艺。
刘晓东嘿嘿一笑,道:“不过要是被人知道你这大小姐屋里长年累月藏着个壮汉,估计我就得被钉门板了。”
“嘁!”
“不过有奸夫就得有淫妇。”刘晓东摸下巴,“到时候你也得沉猪笼。”
“去你妈的!谁跟你奸夫淫妇!”马科踢他一脚,道,“老实趴着,我要缝了。”
“来吧来吧。”刘晓东咧着嘴地摸屁股,“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马科握着针,闭着眼做了几个深呼吸,这半天脑子晕乎乎的,要是手抖可就糟了,非把刘晓东整残了不可。
“不成,你先歇歇再练吧。”刘晓东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在自己身边,“脸怎么这么白?难受么?是不是低血压犯了?”
“你怎么知道我低血压?”
“我什么不知道?”刘晓东让他往后靠,伸着胳膊给他按太阳穴,“我还知道你爱吃茄子不爱吃圆葱,爱穿粗布鞋不爱穿绣花的,爱**不爱穿内裤……”
“你够了……”马科拍他,“我可以了,缝吧,天快亮了,家里没有麻药,你忍着点儿疼。”
刘晓东脸色一黯,咬着枕头嗡嗡道:“动手吧,真要论疼,可不在身上,针戳算个啥。”
马科没听出他言下的深意,抬腿坐到床沿上,感觉有点儿别着劲儿,跪坐起来,依旧是不顺手,折腾半天喃喃道:“怎么总觉得方向不对。”
“你这个二把刀蒙古大夫。”刘晓东嗤笑,“上来,坐我腰上不就得了。”
“啊?”马科看了看他的腰,忽然有点囧。
刘晓东赤着上身趴在那儿,身躯健美修长,劲瘦的腰肌肉轮廓分明,磨旧牛仔裤松松卡在优美的腰线上,下面是轮廓挺巧的臀丘……
以前怎么从没发现他身材这么好呢……马科感觉嗓子有点发干,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脸倏地红了,厚着脸皮跨坐在他腰上,道:“那、那我不好意思了啊,压你一会儿啊。”
刘晓东哼了一声,后颈的皮肤渐渐浮上一丝红晕。
看来不好意思的不光是我一个人啊,哈哈,马科挑眉,拿小镊子仔细将刘晓东背上的伤口对齐了,轻轻一针缝了下去。
怕他疼的难受,一边缝一边跟他说话:“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能变回来的?”
刘晓东想了想,道:“头一次发现自己还能变成人,是你被人推河里,大病一场那一次。”
“哦……”马科回想起来,“那晚给我熬药的人是你?”
“是啊。”
“半夜悄悄熬豆浆的也是你”
“可不是我么,摊上你这样的笨蛋我有什么办法?”刘晓东数落道,“寒冬腊月掉河里还瞒着家里人,弄的自己差点挂了。那天半夜里你烧的都快四十度了,爸爸妈妈叫的那个凄惨哪,我的心都碎了。”
马科无语,刘晓东笑了笑,“不过也亏得你病了,我心里一急,这才变回来。”
马科心中感动,问:“那怎么又变回去了,第二天也不告诉我。”
“我也想啊,当时我可高兴了,以为终于变回来了,给你熬了药灌了,又陪你睡……呃,发了汗,后来扛不住睡着了,结果早上起来一看,擦,又变回去了,试了一白天也没再变过来。”
“那你也该告诉我啊。”
“告诉你干嘛?不得两个人一块儿急么?再说你那时候身体不好,肯定经不住刺激,何况生意也忙。”
“告诉我干嘛?”马科气的冷笑,“两个人想办法总强过一个人吧,再说我比你聪明了去了。”
“是,你聪明,你粘上毛比猴还精。”刘晓东翻白眼,“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啊,我又不会说话,说了你又听不懂,浪费口水。”
“你他妈不会写啊!”马科气的敲他的头,“爪子白长的啊?笨!”
刘晓东龇牙咧嘴抱头,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其实你不知道也挺好的,咱们都轻松些。”
轻松?什么意思?
马科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都轻松”,大概就是不面对,不尴尬的意思吧?
他后悔了?
可他不是……不是我最好的朋友么?他……他不是喜欢我,不会变的么?
马科脑子有点儿乱,心咚咚咚跳的慌乱,手下机械地缝着伤口,不再说话。
良久刘晓东感觉气氛不对,咳了一声,又道:“小马啊,那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是我一时冲动。”
马科手下一顿,果然,还是后悔了……
心不在焉地缝完最后一针,马科忽觉手上一痛,低头一看,原来是针尖刺进了指头,血哗地渗了出来,在指尖凝成了一粒鲜红的珠子。
刘晓东感觉背上伤口被扯了一下,微微转头,道:“怎么了?”
怎么了?
马科将手指放在嘴里吮了吮,感觉一股子铁锈味儿在口腔中蔓延开来,不知怎的心头怒火哗一下冒了起来,比当初听说小丽劈腿跟别人跑了都火大。
“好啊。”马科咬着指头冷笑道:“你说行我就行。”
“?”刘晓东觉得他话里透着怪异,刚想回头看看他脸色,马科啪一下将一条浸透了烧刀子的布条狠狠按在他背上:“好了,缝完了!”
“哎哟!”刘晓东毫无心理准备,被酒精蛰的差点跳起来,半天吸着气回不过神来,马科已经端着脸盆出去倒水了。
他生气了?刘晓东伸着脖子看着门的方向,心里忽然不安起来,难不成,经过我这半年多的努力,他已经森森滴爱上了我?
不对,他又不知道是我,那他难道爱上了猫?
不会吧,他这样正直善良的傻缺乖宝宝连掰弯都很困难,咋可能走上人|兽的邪路?刘晓东撇嘴,推翻了自己的念头。
那么,他应该还是爱上了我的吧?至于原因……也许通过半年多来对我深深的思念,自己想通了?
刘晓东心里又甜蜜又纠结,原本自己觉得现在这半人半猫的倒霉德行实在是太杯具了,非但保护不了他,还得靠他养着,哪儿还有资格奢求他的爱啊。
再说现在自己生活都不能自理,事业什么的更不用说了,当初作为一个上市公司老板,跟他表白还且得考虑呢,现在连人都不是了,还能妄想啥啊。
能跟在他身边儿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偶尔趁便儿揩揩油也就罢了,真要是把他给那啥了,不是害他一辈子么?
唉,还不如让他娶了花见呢,再不成,他要是已然弯了,嫁给西门放也不错,下半辈子也好有个依靠不是……
擦!我这么着是不是太圣母了?刘晓东苦恼地挠头。
真是越想越悲催,刘晓东苦着脸长长叹了口气,下巴搭在枕头上左摇右晃地逛荡着脑袋,等着马科回来。
还没等到马科,忽听一声鸡鸣远远传来,接着一丝曙光从窗棂上透了进来。
天亮了。
马科的生物钟那是相当的好,平时总是清晨六点半左右准时起床,这天却一直睡到了艳阳高照。
马夫人想着他昨晚半夜受了惊,多睡一会也是应该,便没有叫他,待得早饭时方从马定邦口中听到了关于刘晓东的“噩耗”。
马科宠着刘晓东,家里人都知道,马夫人怕他因为小猫死了太过伤心,伤了身子,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去安慰安慰他。
“阿珂,阿珂,醒醒罢,早饭都要凉了。”马夫人轻轻敲了敲马科的房门,没想到刚敲了两下门便开了。马科衣衫齐整,虽然脸色苍白了点,但两只眼睛黑亮亮的,看起来非但没什么悲戚之色,反倒像是压着火。
“娘。”马科低低叫了一声,马夫人探头一看,一眼扫见他床头卧着个小小的毛团,心下不禁凄惶,还当他放不下死去的刘晓东,温语劝道:“阿珂,生死有命,刘晓东没了就没了,你也别太难过,猫儿就算活到终老,也不过十来年光景,终究是不能陪你一辈子的,你就当他早死早托生,下辈子投个好胎罢。”
马科古古怪怪冷笑一声:“娘,你不用给我宽心,刘晓东他好着呢,且死不了,养几天就没事了。”
“啊?”马夫人一时回不过神来,马科径直走到床前,将小猫轻轻抱了起来。
刘晓东失血过多,虽然伤口缝的妥当,头还晕着,迷迷糊糊睁开眼,将小脑袋往马科胸口一靠,轻轻蹭了蹭,舒服地叹了口气,抖抖胡子接着睡了。
马科的脸比锅底还黑,问马夫人:“定邦下地去了么?”
“还没,刚吃完饭,这就要去地里了。”
“哦,那正好。”马科二话不说抱着猫走到定邦门口,敲了敲房门,“定邦,定邦。”
“大小姐?”定邦披着件褂子正要出门,一眼瞧见他手上的小猫,道,“呃……大小姐,我正要去找你呢,猫儿就交给我吧,我帮你在地头找个好风好水的地儿一埋,你就放心吧。”
刘晓东听到“风水宝地”、“挖坑埋了”云云,十分怨念地睁开眼,冲定邦龇了龇牙,低声“唬唬……”地威胁了两声,表示自己还没死,非但没死,生命力还很顽强。
“哟,这小畜生还没死?”定邦惊讶,“昨晚我瞧它一身的血,毛儿都凉了,还当它不成了呢。”
“祸害遗千年,哪儿有那么容易。”马科哼了一声,道,“定邦,我最近身体不好,晚上老是睡不实,经常被鬼压床……”说到这儿冷冷睃了一眼刘晓东,后者薄薄的耳朵抖了一下,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低着头看都不敢看主人一眼,将小脑袋在马科胸口埋的更深了些,看样子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以,小猫以后就跟你住了。”马科将刘晓东往马定邦怀里一塞,“一会儿我把它的窝窝给你搬过来。”
“啊?”马定邦抱着猫囧,一个大男人养个猫成什么样子啊?又不是狗,“大小姐……”
“什么?”马科冷着脸看着他,马定邦被他身上撒发出的充满怨念的王霸之气森森震撼,硬是把后半句话掰弯了:“呃……今天的稀饭是吴嬷嬷熬的,那个,你别另放糖了,很甜,哈、哈哈。”
“知道了。”马科嘴角挑了挑,对定邦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看着刘晓东,“晓东,你们以后好好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