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秋耷拉着脸,冷冰冰的走到光线照不到的地方。
只见他身形修长,颜值爆表。
果然,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到了晚上都会格外好看。
“大少爷,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家,是想见鬼吗?”
靳时忱深吸了口气:“我有话问你。”
葛秋忍着脾气:“我以为我今天下午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靳时忱不服:“今天之前,你对我,难道真的没有一丝好感?”
说完他又加了句:“身份没曝光之前。”
葛秋翘起唇角,似笑非笑地朝着碎刘海吹了口气。
动作又飒又酷,看得靳时忱怦然心动。
她怎么就这么好看?
“大少爷,您身份没曝光之前,我确实把你当朋友,但好感绝对是谈不上的。”
您就快死了这条心吧,她又不是涉世不深的小姑娘,真以为那么好哄好骗吖。
靳时忱明白了,那就是自己太心急,以为她会和成熟女性一样,勾勾手指便会答应。
可实际上她单纯的很。
相比起物质,她这个年纪应该是更看重感觉。
“那我们可以,以朋友的身份,再重新认识一下吗?”
葛秋盯着他漆黑发亮的眼眸,一时间是真猜不到他想做什么了。
要说情愫,下午那会看着还有两分,现在……应该是没有。
但行为,瞅着还算绅士。
见她一脸防备,靳时忱眯起双眼:“我觉得,晚上的菜有些敷衍。”
意思就是,如果她是因为表白而心生厌恶,那么他现在道歉,也想就此翻篇,以正常模式来相处。
葛秋看明白后失笑,忍不住调侃:“你还是挺懂的嘛,知道饭菜好不好吃,全看厨师心情,那么我问你,今天晚上的菜不好吃吗?”
她做菜早已跳过了心情影响发挥的阶段了,绝不可能存在不好吃。
靳时忱默了片刻:“没有不好吃,我只是感觉敷衍。”
“敷衍?意思就是没有以前用心咯?”葛秋拉长音,意味深长。
靳时忱默认,别看只是小小的两菜一汤,又或者简单的鲜肉馄饨,他之前都能从酸甜苦辣里,尝到她的温柔和体贴。
但今天晚上,是没有的。
只有敷衍。
所以,为了他的胃,他也觉得,应该抽出时间,和她把问题解决一下。
葛秋撇嘴,坦然道:“好吧,今天晚上确实有点小敷衍,那么我们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葛秋,今年十八,正复读准备明年高考。”
靳时忱松了口气:“我叫靳时忱,今年二十六,你的老板。”
嗬!
商人的嘴脸暴露了吧。
葛秋呲牙:“你好老板,以后请多多关照。”
靳时忱扬眉,她的表情能别那么丰富吗?
小丫头片子。
“走吧,我送你回写字楼。”
葛秋才不稀罕他送,拍了下自己的自行车:“不用,我有交通工具,更何况你这车也放不下它。”
说完,她也不理会靳时忱什么表情,自顾自地骑上就走。
十点半了好吧,她可没有那么多国际时间,在这浪费。
忙着呢。
再次被拒的靳时忱心里窝火,但又不好表露在脸上,本想就这么拜拜,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可等他看到空无一人的街道,只有她在旁边骑得飞快后,又暗暗压了压躁热,启动了车子,远远地跟在了她身后。
葛秋两腿如飞,看着自己拉长的身影,以及身后的发动机声,便知道他还在跟着。
算了,就当他是大男人主义,不放心一个女孩走夜路好了。
到了写字楼,靳时忱又远远停下,葛秋知道他还在看着,便锁好车后,头也不回的朝他招了招手。
表示自己已经安全到达,谢谢您嘞。
靳时忱抚额,心里真有说不出的滋味。
回到半山别墅,米婶已经安排张家老太太睡下了,但他家客厅还坐着张怀、张蕊和林妮。
稍微有些社恐的靳时忱竖了竖汗毛。
“怎么还没睡?”
张怀呵呵:“主人家都没回来,客人哪敢先睡。”
靳时忱没好气:“算了吧,你在我这,什么时候像个客人了?”
他是不像,也把靳时忱当兄弟,但自家老太太和妹妹来了,自然还是要讲点规矩的。
“你这昼伏夜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工作狂。”张怀故意调侃,实则他已经猜到,靳时忱是去找小丑女了。
以他的性格,不甘心是不会过夜的,铁定要问个明白。
那么现在看他表情,好像还不算坏。
难道?小丑女真是欲擒故纵,钓他胃口?
无数个猜测划过心头,张怀上前一步,便揽住他肩,朝着张蕊和林妮道:“主人回来了,你们回房去睡吧。”
张蕊嘟起嘴,朝着靳时忱撒娇:“靳大哥,你家那个女厨子真讨厌,她今天有羞辱我。”
一言落地,站在不远处的傅管家微微变色,转眸去看靳时忱。
就见大少爷瞳仁微缩,听不出任何喜怒道:“是吗?她怎么羞辱你的?”
张怀心头一跳,暗骂自己妹妹多事,什么都搞不清就瞎告状。
张蕊把嘴嘟得更高了,看着十分可爱又俏皮。
“我说我是江城张家四小姐,她说我张家什么东西,还说她是你的狗,要使唤也得你来,气死我了。”
前半句靳时忱不置可否,后半句他愉悦了,更见微知著,猜到了一点经过。
“嗯,我有空说说她。”靳时忱语调微微一扬,心情骤然变好,更没发现,自己的口闻是带着点宠溺和护短的。
看着他这样,又有情绪波动,张怀心里咯噔直响。
根本不顾不上自家妹妹有多蠢,便挥着手道:“行了,你赶紧回房睡觉吧,到别人家做客都不省心。”
回头拽着靳时忱上楼,留下跺脚的张蕊,以及若有所思的林妮。
“蕊儿,靳大哥的厨师是个女的?”
“对啊,还看着很小呢,跟我差不多,下午我不是说了嘛。”
是,她是说了,但当时她没放心上。
“这么欺负你不应该,好歹你是靳家的贵客,你去问问米婶她在哪呀,我去替你出气。”
张蕊心想好呀,但又感觉现在没那么气了,下午又爬山爬得累,便说明天再问。
林妮不好再揪着不放,心事重重的回了房间。
二楼,张怀冲到靳时忱屋里还没开口,靳时忱就喊了一声:“薛定鄂。”
就见一只蓝胖子,脸上写吾皇万岁万万岁,并晃晃悠悠地从某个角落走了出来,目测十四、五斤重,毛发光泽油亮,十分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