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嘛,事情来得那么突然,我是真没想太多,下次保证不会了。”
葛秋干笑。
“还有下次?”
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他绝对不会让她再去。
还有骂她丑八怪的人,他要他一条腿。
“没有下次,没有下次。”葛秋皮笑肉不笑地哄,哄完忽然觉得不对。
自己干嘛要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且不说隐瞒的这层关系,就说他是老板,她是下属,那么在发生事情的时候,下属保护老板,不是常态吗?
他冲自己发什么火呀?
难道就因为自己损了他男儿颜面?
可在那种地方,谁也不认识他,他有什么颜面不颜面。
心里怪异着,嘴上又不好说,眼见到了写字楼,她便无意识地松了口气。
“今天又要谢谢黄哥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靳时忱握着方向盘,慢慢转身回头,一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如星辰般耀眼。
“你跟你朋友说,我结婚了?”
葛秋微愣,立马猜到是付佳的大嘴巴,只好叹了口气解释。
“去的时候开了个玩笑,见你也没别的想法,就随口说了句,省得我朋友们乱开玩笑,让你尴尬。”
意思就是,她是为他好,可实际上,葛秋是为闺蜜们好,因为有些人注定就是一场无言的结局,那又何必开始。
靳时忱眯了眯眼,有些拿捏不定:“是这样吗?”
“当然是这样,但你现在忽然这么问我,难道是……你看上我闺蜜啦?”葛秋也眯了眼,心想这可不太好。
据她所知,靳时忱上辈子可是单身主义者,还被人传闻有特殊爱好。
也就是出柜。
听到最后那句,靳时忱都有些无语凝咽,但看她的表情,她又确实没想到自己。
于是在心里来回纠结,是他会错了意?
“没有,我看你上楼。”
葛秋呼了口气,心想还好没有,于是不想再逗留的,立马下了车。
刚要客气地说再见,靳时忱就放下车窗,一脸严肃。
“明天的奶茶,还有清补凉,能给我一份尝尝吗?”
这要求,又来的很突然啊。
葛秋怔忡半秒,只能从善如流的笑。
“好啊,那你七点半来找我,我把东西给完你,就去我朋友家。”
意思就是,明天不用你送了,咱们还是保持距离吧。
靳时忱挑眉,感觉到她的疏离,竟然有丝说不出来的烦躁。
直到亲眼看见她上了电梯,才沉着脸回到别墅。
一直在等他的张怀,见到他回来,立马鬼叫鬼叫的调侃。
“哟,这是约会约的不顺心,该不会是出现小情敌了吧。”
靳时忱给了他一个眼刀子。
“这么晚了还不睡,等我干什么,滚!”
“嘿!火气还挺大,看来真是有小情敌了,要不要哥们给你当僚机?”
靳时忱眸色一凝,僚机就算了吧,他不需要。
“你从哪看出来有情敌?”
张怀翻了个白眼,指着自己鼻子:“当我傻?出来的时候你盯着个小屁孩看,小屁孩手里又有顶帷帽,还刚好在你公司楼下等,傻子都猜得出来,肯定是小厨师的朋友,又或者追求者呗。”
要不然你注意个啥?还临时找借口回去。
真把他当智障了么。
靳时忱佩服他的观察入微,便心存疑惑。
“一开始邀请我和她朋友聚会,后来又不邀请了,是什么意思?”
这话对张怀来说没头没尾,但不妨碍他快速的进行脑补。
随后夸张的惊骇。
“可以啊,先用鬼吓你,引起你的注意,然后再邀请你见朋友,这是典型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欲擒故纵啊,真没看出来,小厨师手段很高明嘛。”
欲擒故纵?
靳时忱挑眉,好像是有点。
那这说明,她还是想勾搭自己的。
毕竟自己长得还算不错,用张怀的话说,比他帅了两点点,而比他丑了两点点的张怀,身边还不缺莺莺燕燕呢。
见他脸色稍霁,张怀难得认真。
“我刚听米婶说,你是用司机身份接近的她,那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是动真格的,还是调剂生活?”
靳时忱斜视了他一眼:“我没打算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更不需要联姻。”
张怀胸口一突,懂了,不得不在心里重新审视葛秋。
“也可以,让我来猜一下,她脸上的疤,是不是靳琦上次撞的?”
靳时忱微微吃惊,没想到张怀这么快就猜到了。
“傅伯说的?”
“他没说,但我这里不傻。”张怀轻哼,点了点自己脑袋,然后把自己丢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她底细你查了吗?如果人品不错,就冲她做菜的手艺,也没什么不好,等事情定了,我可以帮她找个最好的整容师。”
靳时忱松了几颗扣子:“不用等,现在就可以找。”
看着越说越像真格,张怀露出苦笑:“谈恋爱这种事,用不着雷厉风行,你还是和她处个一年半载……”
“不用,太浪费时间。”
靳时忱打断,他觉得,葛秋的愿望如果是财富自由,那么自己随时都能给她,既然如此,又何必磨磨唧唧。
反正不管是期待她会做什么,还是他现在已经吃过的,在他心里,她的厨艺已经得到了认可。
所以,没必要!
张怀无语的……
吸气……
呼气……
吸气……
呼气……
“你脑子是有问题吗?娶媳妇,你当是买大白菜啊?”
靳时忱回头又是一个眼刀子:“确认过眼神,她三观很正。”
不正也说不出国难和国耻,更何况他还发现,她真心实意大笑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要不是人多,不好直接盯着看,他敢保证,自己会很心动。
“你?你简直,脑子真和正常人不一样,缺根弦!”
张怀气得喘不上气,表示自己不想再说了,既然这么信心满满,那他就等着看,看他是怎么个闪婚的。
等张怀一走,靳时忱就把傅管家叫到房间。
把烧烤摊的人事稍微一说,就冷着脸吩咐:“叫人找到他们,不论是谁我都要他们一条腿。”
他靳时忱确认过的人,容不得别人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