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确定了他是爱我的,我就不应该离婚?”葛秋反问。
大师兄翻着白眼:“年纪轻轻的,别把离婚离婚挂嘴上好吗,咱这一代人啊,应该是打死也不离的。”
葛秋呃,半天又说不出话来。
眼见她快要油盐不进,还越说越有离婚倾向,董庖丁就火了,拽着她往胡同深处走。
什么堆雪人,那就是骗人的。
葛秋知道,再走就是靳时忱买下的四合院了。
就在那,他和她有了夫妻之实。
“从现在开始,你不要总想去问为什么,你就听大师兄的,去给我无理取闹,冲他哭也好,冲他骂也罢,总之,别来那什么静一静,想静静的全是鸵鸟,全是胆小鬼,咱老董家就没有鸵鸟和胆小鬼。”
葛秋哭笑不得,事已至此,她还能如何。
咬了咬唇,到底还是在大师兄的凶神恶煞下,敲响了宅子的大门。
没一会,就见开门的,竟然是靳时忱。
她还愣了一下,再回头去找大师兄,哪里还见他人影啊。
一时恼怒,冲着靳时忱就呲了呲她的小虎牙。
“你到底给我师父,师兄,还有的大嫂子灌了什么迷魂汤?”
明叔她不敢说,因为那天的情况不一样,但师父和大师兄,明显就是太过了。
靳时忱冲她松了口气,快速脱掉自己的羽绒服,直接披到她身上。
“进来说,外面冷。”
葛秋也是真来气了,刚因孟家而细思极恐,扭过头就发现,他或许还对师父用了手段,这,这就有些,让她接受不了。
黑着脸随他进了里屋。
感受到里面暖如春天后,她果断的抖掉了他的衣服。
一脸我现在很生气的站在门口。
“你对我师父做了什么?”
看她这样,靳时忱反而笑了,上前拣起他的羽绒服,就站在她面前,身体微微前倾道:“我如果说,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不信!
师父和大师兄今天太反常,尤其是师父。
哪怕靳时忱再好,也用不着把她拼了命的往他身边赶。
见她不言,靳时忱就知道她不信,他只能苦笑,随后指着准备好的一桌菜。
“玛纱我叫人去接回来了,但薛定谔好像不见了。”
啥?
薛定谔怎么能不见了呢。
葛秋立马着急:“什么叫不见了,玛纱人呢?”
“回去找了。”
葛秋怔忡,怎么感觉今天这些人,全是说一半留一半,好累啊,她不喜欢这样的沟通。
咬牙切齿:“你把话说清楚,薛定谔是在哪不见的?”
见她这么着急,靳时忱有些忧伤,他这么大个的人,竟然在葛秋心里,连只猫都不如。
“在义和庄,你从医院走后,黄琨担心我没胃口吃饭,就自作主张去把玛纱接回来了,但当时走得急,玛纱忘了带薛定谔,下午的时候,章拥军打来电话,说是薛定谔不见了。”
这下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葛秋也就不气了,取而代之,全是着急。
“那你派人送我回义和庄,我要去找它,这么冷的天,它要是不在屋里,肯定会被冻死的。”
靳时忱默了三秒,穿上羽绒服,就给了她四个字。
“我陪你去。”
“不用你陪,你派人就好。”葛秋急归急,但她并没有忽略黄琨的担心,以及前面不远处的五道菜。
很显然,他今天应该是没怎么吃东西。
顿时,她摸到了兜里的BB机,上面还有三十多条,他每天发来的生活日常,以及菜谱。
秀眉微蹙下,靳时忱一言不发的拉开了门,直到大门前才停下,并转身。
眸色微凉道:“靳太太,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薛定谔也不如?”
看着他一瞬不瞬的目光,葛秋心刺疼了一下。
“不是,并没有。”
他神情没变,就好像眼都不曾眨,安静了三到四秒左右,他忽然释然的扬起嘴角。
“那就好,走吧,我陪你去找它。”
这三、四秒,葛秋就像坐了个过山车,心情急速颠覆,又在瞬间想到,他可能对自己失望了。
就好像他在确定,她不爱他那样。
可是,他凭什么替她确定?
刚刚的平复的心情,立马像海啸一样,拍打着葛秋的脑袋。
她歪了一下头。
“等等,我们可能还需要一点别的沟通。”
靳时忱皱眉:“你说的对,我们是确实需要好好沟通一下,但我们可以在路上边走边说。”
意思就是,他坚持现在,立刻,马上,走人。
而不是坐下来,先沟通。
葛秋想,接下来的沟通,有可能会情绪起伏不定,那么在大雪纷飞的夜里,开着车边走边沟通,是极不安全的。
所以她拒绝。
可没想到她一拒绝,靳时忱就好像失去耐心的面无表情道:“你不是说,要马上去找它吗?既然能为了它,忽略这么坏的天气,又何必在乎安全不安全?”
葛秋瞪眼,忽然间她竟然无言以对。
害她张嘴,闭嘴,重复了好几次,左右寻思,是自己考虑不周后,她恼羞成怒一脚踢在门柱上。
然后踢完,葛秋就知道自己废了。
今天真的是,不宜出门,不宜聊天,只宜睡觉的啊。
她痛的脸变了色,眼泪哗哗掉,然后在她还没哭出声时,靳时忱已经像阵风似的,冲了回来,随后抱起她就往屋里走。
“你要想撒气,可以踢我,何必让我去羡慕门柱?”
他皱着眉,熟练的拿出医药箱,快速的脱掉她的鞋和袜子。
就见大拇指红了一块,拿手轻轻一碰,葛秋就疼到全身发抖的,打他,打他,打他。
“都是你,害得我脑子不清醒,还有,明明从始到终,都是你惹来的麻烦,可现在却变成,全世界的人,都在向着你,替你说话,把我逼到你身边,我就是想静一静,然后让时间去消化又怎么了?为什么非要我现在就去做决定?”
葛秋嚎啕大哭,她发誓,现在不是无理取闹,而是脚指头真疼。
疼得她都不想忍了。
反正要沟通嘛,那就现在沟通。
至于薛定谔……先自求一下多福吧,她尽量沟通完,然后再去义和庄找它。
看着嚎啕大哭的葛秋,靳时忱怔愣住了,但很快,他就像反人类一样,笑成了傻子。
葛秋终于愿意对他,无理取闹了。
恋爱宝典上说,女人是情感动物,虽然很多事情都能克制,但在真爱的男人面前,她们绝对是不讲道理的。
所以天下男人,请珍惜那个,从不跟你讲道理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