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淡然看着史珍香和许多宾:“你们那份协议不合法。”
许多宾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冷笑道:“合法?呵呵,易寒,你跟我们许家说合法,你是不是太搞笑了?不知道我爸以前干什么的吗?”
看到许多宾如此张狂,易寒一双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继而面无表情的说:“你们许家将会为此付出代价!”
“这句话该我对你说。易寒,你给老子等着,你昨天把我妈赶出家门,今天又跟我动手,我找我爸过来!”
“随便你找谁过来,不过现在,滚出这个房间!”说着,易寒忽然一脚,踹在许多宾身上。
许多宾连滚带爬,出了病房,恨恨的道:“我现在就给我爸打电话。易寒,等死吧你,你别走啊你,你啊,买棺材吧你!”
史珍香知道易寒练过,许多宾以及带的两个小弟,也不够易寒一个人打的。
她慌慌忙忙退出了病房,但表情甚为愤怒。
易寒站在门口,看到落荒而逃的史珍香和许多宾,冷眸一闪,掏出手机。
打完电话,回到病房。
胖婶拉着易寒的手:“易先生,听说你要跟黛艾斯离婚,是不是真的?”
“胖婶,我已经查清楚了,当年救我的人是阿颜。”说着,易寒看向了顾夕颜。
顾夕颜一脸茫然。
小时候的事,她完全记不得了。
胖婶深深叹了口气:“我瞒了四年,总归没能瞒住易先生你。”
“妈,到底怎么回事?”顾夕颜一头雾水,着急的问。
“你奶奶生前给我一枚红宝石戒指,这是咱们顾家的传家宝,据说红宝石是庙里的高僧开过光的,可以当护身符。”
“你小时候体弱多病,我就把这枚戒指戴在你身上,希望你能逢凶化吉,消灾解难。那年你4岁吧,你回来跟我说,在百步桥畔的酱油厂救了一个男孩子。”
“那个男孩子……”顾夕颜看了易寒一眼,有些难以置信,“那个男孩子是易先生?”
胖婶点了下头,说:“当时我也没当一回事。谁能想到,十几年之后,你救的那个男孩子会再出现。”
“那枚戒指怎么会在黛艾斯手里?”
“你小时候失忆了,记不得了。当时你身上戴着红宝石戒指,黛艾斯非说是你偷了许家的东西。唉,咱们寄人篱下,我也没有办法,只能把戒指给了许家。”
胖婶想到过去种种的委屈和辛酸,浑浊的泪水在眼眶中浮动,她很愧疚的说:“阿颜,妈对不起你,从小就没能给你一个好的环境,还好你自己争气,考上了大学,又考上了研究生。”
“妈,你别这么说,我从没有怪过你。”
胖婶又把目光转向易寒:“易先生,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希望你不要怪我。”
易寒知道胖婶肯定是有苦衷的,她是许家的保姆,而且签了终身协议,许家又有黑色背景,她根本不敢怎样。
尤其顾夕颜读书还要依靠许家,她就只能选择隐瞒。
“我不怪你胖婶。”
“易先生,虽然当年救你的人不是黛艾斯,但你跟她也好几年了,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真的就要放弃这段婚姻吗?”
胖婶是上一辈人的思想,觉得离婚不是儿戏,而且也不体面。
她希望易寒能够慎重考虑。
易寒默默无言。
如果不是那枚戒指,正在事业上升期的易寒,那个时候根本不会选择结婚。
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充满了欺诈和心机。
如果黛艾斯在他落魄之后,对他的态度还能一如从前,或许他还能将错就错。
可惜,没有如果。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一会儿,岳龙刚赶到,易寒让他留下四个保镖,轮流保护胖婶和顾夕颜的安全。
“胖婶,我公司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说完,易寒走出病房,身边就跟着岳龙刚一个人。
走出外科住院部大楼,迎面就是史珍香和许多宾,他们一直都在医院没走。
“易寒,你丫有种别走啊!我爸马上就到!”
“你不是能吗?不把我们许家放在眼里,今天我就教教你,死字怎么写!”
许多宾嚣张跋扈,手里不知从哪儿抓来一根木棍,指着易寒:“你以为你今天逃出医院,就能逃出生天了?哼,我知道你家在哪儿,也知道你公司在哪儿,只要你在江东,老子就不会放过你!”
岳龙刚一个踏步上前。
许多宾的木棍本能的挥了出去。
但他木棍还没打到岳龙刚,岳龙刚48码的大脚已然落在了他胸口。
许多宾摔出了十米开外,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
史珍香慌张的赶到许多宾身边。
这时,医院大门方向,气势汹汹走进十几个人,手里拿着棒球棒和铁管,走在前面一个光头,挂着一条粗大的金链子,眼神阴鸷,走路带风。
正是易寒的老丈人许二茂。
医院的保安看他们手里带着家伙,上前说了几句什么,就被许二茂的手下拖到灌木丛一顿爆锤。
“爸!我爸来了!”
许多宾顾不得疼痛,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张狂的笑着:“易寒,你死定了,我爸什么脾气你知道的,他老人家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史珍香瞬间恢复了之前的气焰:“易寒,不是想让我们付出代价吗?昨晚叫来撵我的,就是这大块头吧?把我儿子打吐血,今天你们就死这儿吧!册那!”
“易寒,你现在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响头,再把别墅过名给我,我说不定可以跟我爸求求情,留你一条狗命!”许多宾狞笑着道。
易寒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许多宾:“你还是先顾好自己的狗命吧。说不定你待会儿会死在你爸手里。”
“你吃错药了吧?我爸就我一个儿子,他最疼我了,干嘛要打我?”
这时许二茂已经带人走了过来,许多宾急忙迎了上去:“爸,别让易寒跑了,这小子……”
“我草拟吗!”
许多宾话没说完,脸颊已经重重挨了许二茂一个大耳帖子。
“爸,您这……”许多宾一脸茫然。
他爸和他妈是夫妻,他爸骂的那句话只是事实的表述,可为什么要打他?
许二茂二话不说,从一个手下手里接过了一根棒球棒,哐当,抽向许多宾的脑袋。
顿时头破血流。
许二茂还不解气,棒球棒一下一下的落在许多宾身上。
许多宾抱头在地上蜷缩了起来,就像一只煮熟的小龙虾,被打的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