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宁骄阳就将那晚收集到的所有信息告诉了洛津煜,并嘱咐他这段时间想办法弄清楚幕后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哪怕有一点线索都要同步给他们知晓。
洛津煜同意了。
之后的几天,宁骄阳几人一直等在仓库中,只偶尔变了装出去混一圈,看看能不能多找些线索,期间小火凰、哈多和六眼苍鹰时不时会传消息回来,说是这几天这里的气氛不太对,众人看起来很着急,似是在筹备什么、
这一消息让宁骄阳一行人起了警惕的心思,暗想幕后之人筹谋了这么久,是不是终于要动手了,可具体会选在何时动手,他们却不知道了。
幕后之人藏得很深,一点消息都没有透露。
宁骄阳只叮嘱他们小心行事,先顾好自身安全为好。
小火凰连声保证,宁骄阳从它的语气中已经感觉出它有点乐不思蜀了,显然是很享受这种刺激的氛围。
就这样一连过了几天,终于在某天一早,洛津煜传音说幕后之人要召他见面,这还是他假扮第二长闻这段时间里第一次被召唤。
这一消息顿时让所有人都振奋了起来,终于又有一点进展了,宁骄阳还是那句话,宁愿什么都得不到,也要保护自己的安全。
洛津煜答应了后边切断了传音,又将自己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破绽后才从容赴约。
这段时间他已经将这里几个主要人员的住所和重要地点都摸排清楚了,因此顺利就找到了地方,推门进去之后,正好对上数道齐齐看向他的视线。
正是这里的几个主要成员,之前从未听说过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的时候,看来今天的事情不一般。
洛津煜又看向正前方的位置,那里竖着道屏风,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他敛下眸子,不发一言地找了个座位坐下。
显然,他的举动引起了在场某些人的不满,有个坐在洛津煜对面的人突然不满开口:“第二长闻,你这次的差事办的可不漂亮,教主没惩罚你那是念着你过往办事还算利索的份上,你自己总不能不当一回事吧,这会儿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才是,摆出这么个桀骜的姿态是给谁看呢。”
“自然是谁看不惯就摆给谁看了,”洛津煜面对刁难丝毫不惧,将第二长闻的嚣张姿态拿捏得很精确,“别人都不乱说话,就你管不住自己那张嘴,也难怪这么重要的事教主不愿意交给你。”
“你!”那人被气‘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指着洛津煜就开骂,“第二长闻,你有什么可嚣张的,不过就是个被赶回来的丧家之犬罢了,你这次险些坏了教主的大业,我若是你就该以死谢罪才是!”
“那你去啊,我又没拦着你。”洛津煜挑眉,“我好歹还有以死谢罪的价值,你呢,连这个资格怕是都没有,这难道也值得你骄傲?”
说着他毫不客气的嗤笑一声,“废物。”
那人被彻底气极了,当即就要动手。
正在这时,终于有人站出来阻止这场闹剧了。说话的是坐在最前方的男人,他皱着眉头看着洛津煜,不悦斥责,“闹什么闹,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
真正闹事的不管,一句话就把他打成闹事的罪魁祸首了?
洛津煜猜测这些人里就没有跟第二长闻一条心的,估计都很嫉妒第二长闻得了一个肥差,又得那个教主的重用,所以才故意排挤他。
果真,这种心机之争到哪里都避免不了。
洛津煜不想跟他们过多纠缠,以免说多错多,虽然他明显是在拉偏架,但也顺势收了声,没再说话。
见状,倒是说话那人觉得意外了,以往第二长闻可没这么容易罢休。
正想着,珠帘碰撞的声音响起,屏风后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身影,众人立马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教主。”
洛津煜跟其他人保持一样的动作,视线却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屏风后的那道身影。
那个就是所谓的教主了。
“在后面就听你们吵起来了,如今大事当前,若是谁因为一己之似坏了本尊的大事,本尊就杀了谁,明白了吗?”
教主的声音透漏着漫不经心,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般随意,但却让在场所有人神魂一震,心惊胆战地跪下应是。
见状,教主也没有真的要追究他们的心思,便让他们起来坐下了。
随后教主说道:“最近是最关键的时候,怨气还是不够,既然没了神霄阁的来源,你们就要到更远的地方去找,哪怕多杀点人也没关系,只要能得到充足的怨气就可以。”
“可是……”劝架的那人面露为难,“天山仙门那几位……”
“不必管,”屏风后那人挥了挥手,“待大事完成之后,他们就不足为惧了,现在你们尽管放手干就是。”
“是。”
“还有教里的布防。”教主又说,“近几日加强巡逻,增强结界这些事都不能疏忽,该怎么做就不用让本尊细说了吧。”
“属下明白。”
“等时机到了,本尊会通知你们一起见证那奇迹的时刻,这些年辛苦你们了,本尊定会让你们得到相应的回报,助你们成为这世上最强的那批人。”
显然,最后这句话是这些人最想听到的,闻言一个个皆是不可抑制的面露激动之色,呼吸声都跟着粗重了许多,每个人都在向教主保证自己一定会做到他所吩咐的一切。
教主并不像他们这么激动,该吩咐的事吩咐完了,也就开口让他们离去了,顿了顿,末了又补了一句:“长闻留下。”
洛津煜身子一僵,但只有一秒便恢复正常了。
刚才一来就跟洛津煜吵架的那个人见状明显不乐意了,他狠狠瞪了洛津煜一眼,不知道教主为什么总是额外重用这个第二长闻,除了天赋比他们好一点以外,自己有什么比不上他的,自他入教以来,教主总是什么好事都给他,便宜都让他给占了。
“行了,走吧,你忘了教主说的话了?”劝架的人在这些人里有些地位,听了他的话,那人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很快,随着房门的关闭,房间里就剩下教主和洛津煜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