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啸的风吹过耳畔。
艾玛,这也太刺激了。
马要撞树了,这人还不悬崖勒马。
楚妘平生没玩过如此心跳加速的游戏。
正当她想要扯权卿一块跳马时,身后的男子手用力一扯,马儿瞬间急刹蹄。
恍惚过来,楚妘倔强开口:“怎么停下了?一块撞死吧。”
惊魂未定的她想要伸手抢疆绳,却被他死死抓着。
楚妘更恼了:“你给我,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
权卿见她怒了,怕她冲动真的做傻事,搂着她腰直接下马。
平稳落地,楚妘挣脱他的手,退离他几步,冷冷道:“滚,离我远点。”
她平生最讨厌威胁自己的人了。
女帝之所以是女帝,在于她从不惧怕别人威胁,上一个威胁她的人已然化成骨灰。
可现如今对象是他,楚妘又不能拿他做什么。
她莫名一股子恼,但她是恼自己不是恼他。
见她生气,权卿瞬间后悔了。
他轻摇她衣袖,声音放软,哀求道:“楚妘,这有点远,我们回去吧。”
“你还知道远啊?”
楚妘转过头,看向他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眸,声音提高。
“权卿,你刚刚骑马的时候就想不到会走远吗?!”
权卿突然松开她的衣袖,一脸委屈巴巴,眼眶转着闪亮的眼珠,极为可怜的说:“你凶我。”
楚妘:“?”
我说话大点声就凶你了?
你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
权卿有理有据的说:“你之前都叫我夫君的,你刚刚叫了我全名,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楚妘:“……?”
我就没想过要你。
权卿手抓紧她的腰间一小块衣料,轻咬扯嘴唇,可怜兮兮开口:“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惹你生气了?你别不要我好吗,我会改的。”
楚妘:“…………”
他为什么突然这么可怜?
顶着一副如画美貌如此可怜巴巴的看着她,楚妘是真的无法狠下心来教训她。
她真的无法对他生气。
他眼瞳剪水,似装有世间最璀璨的光,长眼睫眨巴,咬着下嘴唇,本就带有病态的美更是惹人怜。
“楚妘妘,不要生气好吗?我给你抱抱,你别生气了。”
“……”
“不行的话,给你亲亲,你原谅我。”
“……”
权卿面红耳赤说:“再不济的话,我给你我的清白之身……”
“…………”
楚妘现在要原地裂开了。
为什么会有这样子的人!
明明杀人不眨眼,可却又一副可怜委屈模样。
她都要被他这副模样盯爆炸了。
“楚妘妘,楚小妘,妘小楚……”
“停!别叫了!”
再叫她骨头都酥没了。
楚妘扶额,很是无可奈何的说:“我原谅你了,走吧,我们快回去吧。”
刚想走,腰间衣服依旧被扯着,她转过头看向权卿,看他的表情总感觉没啥好事。
楚妘不厌其烦问:“脚麻了?”
权卿摇头:“不是。”
“那是……?”
“你原谅我了,是要抱抱亲亲还是要……”
“……?”
“如果要抱抱亲亲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要我的话,可能得委屈你几个时辰等我回府了。”
“…………”
楚妘现在真不想认识他。
为什么之前她觉得他容易害羞很可爱,现在却变成了老司机?
[宿主,温馨提示,即将有危险!]
楚妘瞬间恢复清醒,凤眸警觉往四周看,连忙上马,又伸手递给权卿:“快走,有危险!”
她提示后,权卿也发觉周围的怪异,快速上马。
马儿还没走几步,利箭迅猛飞过来。
“我腰间有长鞭。抓好了,我要快马加鞭了。”
腰上一松,权卿拿过长鞭挥斥方遒将利箭打偏方向。
楚妘两手抓着缰绳,全心控制马,却感觉腰上覆盖厚实温热的手掌,还时不时挠一下。
“……”
权卿,你大爷的!
这个时候还不忘记吃豆腐。
此时正是下午时分,阳光透过参天大树稀碎洒落至泥土,耳畔响起萧瑟风声。
这风声来得又快又诡异,像是呜咽,又像是笛鸣声。
紧接着是一阵浓烈的杀气,如沙尘暴般袭来,无法阻拦。
楚妘紧张抓着缰绳,侧头,余光扫过身后,不寒而栗。
一群黑衣人骑马,拿着弓箭在他们身后紧跟随,杀气盈然。
训练有素的一群人,紧逼着,一看就是要他们两个命的。
“你先走,我随后就来。”
权卿落下一句,身体往上跃,灵活敏捷站在树枝根。
腰间忽地松,楚妘别过头看向没了影的权卿。
“……”
这是要去送死啊,神经病吧!
那群黑衣人看起来就不是好惹的,他只身一人去对付怕不是脑残。
勒紧缰绳,楚妘赶忙调马转头。
黑衣人群携裹着整片森林杀意以不可阻挡之势来袭。
楚妘目光锁在那缕残影,她想往腰中拿长鞭,却落了个空,忘了已经给权卿了。
无奈她只好拿起一边的弓箭,迅疾准确射至黑衣人。
黑衣人发现了她,握着长剑气势汹汹朝她冲刺,楚妘翻身而落,躲过剑气。
“楚妘。”
权卿唤她一声,将剑扔给她。
漫天剑光,不时有利箭纵横,血花飞剑,箭光中树影婆娑,血色淅淅沥沥没入土。
其中一名黑衣人突然惊叫:“有救兵,走!”
黑衣人突然撤退迅速,一会就没了影。
权卿侧身看向楚妘,俊眉微蹙,“可还好?”
楚妘长睫簌动,目光从黑衣人逃跑方向收至权卿,“我没事。”
马蹄声杂乱紧促传来,楚妘往不远处看,发现是冯晋带着士兵前来。
锐急的声传来,楚妘还没开口说话突然被人搂住腰,侧过身,锋利的箭从耳边飞过割断她几根发丝。
还没缓和过来,紧随着又是两根利箭朝他们袭来,来势凶猛的杀意。
冯晋等人未到,利箭烈烈,箭尖锋利不长眼,直穿身体。
“权卿!”
“我没事。”
“没事你个头,箭都插进你胸口了。”
权卿伸手将右胸口处箭拔出,如画的俊脸没有任何变化,这种痛似乎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你看,我说没……”
“事”字未说出口,权卿脸色煞白,眼帘拉下,朝楚妘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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