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练!好好练!不许说话!练不出来不许回家!”
易凌老脸一红,
几乎是气急败坏的怒斥。
从未见过公子发这么大的火,
钟真给吓了一大跳。
不过也总算安静了下来,老老实实的开始练功,再不敢吱声。
易凌也终于可以继续研究融合功法的大事。
不知过了多久,
阴之极阳生,阳之极阴生,
两种截然不同的功法,被调整到完全相同的力度、速度、强度,频率始终保持着一致,
在持续不断的运行中,渐渐的从彼此的最深处,找到了能够互相契合的共同点,
易凌何等警醒,一经发现这个突破点,立刻毫不犹豫主导着双方结合在一起,两个契合点融为一点,
随后以点破面,往深度和广度中逐步扩散。
这个过程很快,快的就像一见钟情。
两个初次见面的年轻男女,只要找到一个共同语言,
就能迅速彼此产生好感,继而念念不忘,再到恋恋不舍,
最后两人进入私密空间进行深度了解,知根、知底,
达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爱相插的最高境界。
不经意间,经脉中的白色真气和黑色真气渐渐变少,
那几丝淡紫色气流,还有脑海中的那一丝,
悄然变成了深紫色。
丹田中也不再继续产生白色和黑色真气,
而是很缓慢的,过了很久才能产生一丝紫色真气。
“初步融合成功!”
易凌心中泛起浓浓的喜悦:“等体内剩余的黑白真气全部转化完毕,我这套全新的功法就正式开张啦!哈哈!”
随后谦虚的将这功法命名为“阴阳魔神天书”,
由于真气为紫色,所以也简称为“紫天书”。
不经意间,易凌的境界悄无声息的踏入筑基境高阶。
只要持续运功,白色真气和黑色真气终究都会完成转化,这就不着急了。
易凌放松下来,
神念外放,查看一下外面情况。
日已西沉,天色已然渐渐擦黑。
身边的钟真犹自闭目静修,
通红的小脸上洋溢着激动、兴奋、喜悦、忐忑种种情绪,
就像得到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一样。
易凌暗自一笑:“看来是成了。”
果然,钟真的丹田内出现了几丝真气,
正在一遍遍的努力想要冲入经脉,
但经脉尚未打通,真气的数量质量都不够,
钟真的冲击进行的很艰难。
“要不要助他一臂之力?”
易凌心中一动,随即自己否决:“罢了,还是让他自行突破最好,这样体验才能深刻,对今后的参悟大有裨益。”
丹田产生了真气,就意味着踏入了炼气境初阶,
小男孩初次修炼便已取得如此成就,实属难得,
不过毕竟第一次,还是轻一点比较好,
须知欲速则不达,过犹不及。
看看天色已晚,易凌收功起身,叫醒钟真。
“公子公子,我成啦!”
钟真一醒,马上兴奋的跳起来大叫大嚷:“我有真气啦,我有啦!公子你快看啊!”
开心的情绪也感染了易凌,
易凌不禁也哈哈一笑:“不错不错,不愧是我的弟子,没给为师丢脸。”
钟真得意的晃着小脑袋:“我可比那个万年废材强多了!不到一天,我就有真气啦!”
易凌的笑容僵在脸上……
钟真可不管他,自顾自开心的乱蹦乱跳,围着易凌转来转去的,
好似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兴奋的无处发泄。
易凌心中一动,趁着他这股热乎劲,先不忙回家,
随手挑了一套基础武技:流云追风掌法,传授于他,也好让他内外并进。
钟真当即兴冲冲的一遍遍练习起来,
易凌含笑坐在旁边,时不时指点几句。
“咦?有人在练流云宗武技!”
“什么人如此大胆?”
蓦然,随着半空中几声怒喝,五道人影迅速飞落地面,将钟真团团围住。
五把长剑齐刷刷指向钟真:“你是谁?流云宗武技也是你这种人能练的?从哪偷学的?速速从实招来!”
在五把长剑的威逼下,小男孩被猛地吓了一跳,差点一跤跌倒。
“呵呵,这不是如烟吗?这么气势汹汹的吓唬小孩子,可不是流云宗作风呐。”
易凌悠然开口。
五道目光转向易凌。
柳如烟一看之下,顿时目眦欲裂:“师兄师姐,就是他!那个万恶的野杂种!”
另外四人自然就是柳如烟回山搬来的救兵,
师兄霍丰、杜鼎,师姐孟月、苏岚。
大师兄霍丰沉声喝道:“那孩子的武技,是你教的?”
易凌淡然一哂:“基础武技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承认就好!”
五人立即舍弃钟真,将易凌围在中间。
杜鼎冷笑:“野杂种!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等正要找你,想不到你竟然非但没有躲起来,反而主动送上门,真是好极了!”
易凌仍是悠然坐着,并不起身,
淡淡说道::“不知我哪里得罪了诸位?”
孟月娇斥道:“你狗胆包天!竟然想要强占我柳师妹,还敢偷我流云宗机密,罪无可赦!”
“如烟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不实话实说呢?”
易凌含笑取出柳如烟的匕首,在众人面前一晃:“看清楚,我和柳家有婚书、有定情信物,做我儿子的童养媳已是铁板钉钉,流云宗的门风,就是如此不讲信用吗?”
柳如烟咬牙切齿的:“无耻!师兄师姐,不要跟他废话,速速杀了他,回柳家我给你们接风洗尘。”
“唰唰”
五把长剑青芒吞吐,五道强横的杀气直冲易凌。
易凌笑容一敛,身上骤然腾起凌厉的气势,与五人正面相抗。
没人发现,
一道绿色的身影无声无息飞来,
悄悄在一棵大树上坐了下来。
“咦?五个金丹境打一个筑基境高阶?流云宗这么不要脸吗?这倒要好好看看。”
小魔女秦雨菲在树枝上飘荡着脚丫,抓出一把瓜子,
一边看着战场,一边开开心心的磕起了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