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墓室中恢复了平静,只听到老六和另一个马仔躺在地上哼哼的呻吟。
这是怎么回事?活尸怎么到我背后就倒地不动了?
老六躺在地上惊骇地道:“楚雅,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两粒手指就戳死了那家伙?”
楚雅“啊”了一声,似是不相信老六所说。
她说心中害怕,只是本能地用手一挡,没想到一下子就没事了。
我心中却“咯噔”一下,不禁想起了殷素素在武当山下自尽时告诉张无忌的话“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难道楚雅的柔弱是装出来的?她其实是一个盗墓高手?刚才那一招制服了活尸,就是爷爷笔记中提到的“发丘二指”?
不管怎么说,我可不想死在这古墓中,哪怕这僵尸真的是我爷爷,我也不想年纪轻轻的就与他老人家为伴。
楚雅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更是让我怜香惜玉之心更盛,无论如何要带她活着离开,不忍让她在这里香消玉殒。
更重要的,刚才她若真不是无意,而那一戳正是只听传说却没人见过的“发丘二指”,那她可能就是我真正想找的人。
老六和另个马仔嘴里忽然冒出了白沫,神情极其可怕。
不好,我直接把绳索系在了腰中,来不及再等楚雅上来,直接一手抱住了她往洞口拽着绳索爬上去。
嘿嘿,幸好我有先见之明,下地前故意把盗洞挖大了一些,抱着楚雅也能勉强攀爬而上。
虽然有盗洞还是有些卡,可冥冥中似乎有股外力在助我,我和楚雅还是顺利地回到了地面上。
墓室是密闭的,里面的瘴气越来越浓,着急时忘了吹熄蜡烛,墓室随时可能出现爆炸。
得赶紧离开这儿,我拉着楚雅跑时,她却“哎哟”了一声。
晕,我忘了她穿的是高跟鞋。看是好看,可这是下地啊,居然忘了提醒她换鞋。
扭了脚的楚雅坐在地上哼哼,我一咬牙,蹲下身就脱下了她的高跟鞋拎在了我手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我背在了背上。
一路狂奔,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沉闷的巨响。
墓室应该爆炸了,我也松了口气,老宅已经在眼前。
开了灯,楚雅接过我递给她的高跟鞋,优雅地重新穿上。姿态那么好看,大饱眼福的我几乎忘了背着她的劳累。
浑身湿透了,当我脱下T恤,瞧见后面印上了两坨圆圆的汗印,不由得笑了起来。
楚雅的脸更红了,我的笑声应该充满了不怀好意,她岔开话头道:“忘川哥,洞口那么窄也能上来,看来墓主人在保佑你呢!”
她并不知道墓主人可能是我爷爷!只是听了她的话,我越来越觉得有些不对。
我侧头凝思了一会道:“不对!楚雅,是不是瘴气坑中没了一个,另个成了活尸,老六和最后一个也昏倒没能出来?”
楚雅“嗯”了一声:“是呀,这几个人全死光了,太可怕了!”
我一本正经地道:“不对,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应该还有一个人在场!”
这怎么可能?从头至尾就没见还有另外的一个人!楚雅惊讶极了。
可我心里清楚,我爬盗洞上来时,虽然抱着楚雅有些卡,可一直有一股外力在帮我。
这可不是墓室中爷爷在帮助我,而是盗洞口上面有人在帮我拽着绳索。
老六死前在墓中的反应,让我对楚雅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我装作关心地道:“楚雅,那个小子碰到了僵尸的牙齿就变成了活尸,你的手指又碰到了活尸,不会有什么事吧?”
楚雅显得很害怕,可她的眼神中的淡定却深深地出卖了她。
我装作关心地拉过楚雅的手,仔细看了一会,果然瞧出了眉目。
她的手很好看,完全可以做个某宝上的手模。十指纤长,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与其他几粒相比显得有些特别。
瞧着她细长嫩白的脖颈上那根不知用什么编成的吊链,我淡淡地问道:“楚雅,你戴的什么挂件啊?这一路上可把我硌痛了。”
楚雅羞涩地道:“只是普通的挂件而已,哪像你们男人喜欢挂金货啊!”
我突然伸手向她胸前摸去,楚雅则下意识地伸出两指挡住了我的手。
她愠怒地道:“萧忘川,请你自重!我真没想到,电视中那些侠义的摸金校尉,他们的后人竟然这样无耻!”
我没因为她的责骂而愤怒,反而嬉皮笑脸地吟道:“鹧鸪穿山甲,发丘天官印,墓里黑灯鬼打墙;掘岭四海游,摸金校尉留,鸡鸣五鼓鬼上身。”
我笑吟吟地看着楚雅,她却一脸很无辜的迷茫。
“楚雅,刚才你那二指,就是江湖失传的‘发丘二指’,你胸口的吊坠,就是传说中的发丘天官印吧?”
她楞住了,竟然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
过了好一会,楚雅忽然轻声咯咯笑了起来:“虽然你没有摸金校尉符,可人倒是聪明,我没看走眼。没错,我就是发丘一派的。”
我的天!终于等到了我想要等的人!
其实她第一天偶遇我时,心中就有一点疑惑,明明王文人的报道中有我的照片,她怎么会认不出?我又没开美颜,也没修图。
有备而来!恰巧老六这四个寻来,让她正好暗中考察我而送了人头。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发丘天官印”,居然只是一只老鼠模样的小挂件,说是印,上面压根就没刻字。
想想也对,不管是发丘还是摸金,都是见不得人的,总不能大模大样在上面刻上“盗墓”字样吧?
我又不想盗墓,是老六他们逼我的,发丘的门人找我干什么?这是我给楚雅的推说之词。
她莞尔一笑道:“自从萧问天金盆洗手后,这么多年了,这块‘问天南货’的招牌就不应该重新面世。”
这话很明了,她是特意来找我的,也就是说,她的祖上,极有可能是我爷爷的结义兄弟。
脱了?这是楚雅很认真地给对我说的一句话,似是不容我迟疑的命令。
美女有命,好在我是男的也不怕什么,何况我也想知道爷爷留下的谜团,便爽快地脱下了刚换上的T恤。
楚雅仔细地盯着我肩头看了一会,微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嘻嘻,真好,忘川哥,你果然不是萧问天的徒子徒孙,而是她嫡传的子孙。”
竟然是这样!那她的肩头是不是也和我一样有这样怪异的胎记?
只是我又不能色se地要求看美女的肩头!
没想到楚雅居然拉了拉连衣裙,露出了洁白的肩头。
那一眼,令我终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