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哈哈笑了起来,说:“你还真聪明,我这饭店生意不好,每天迎来送往的都是来城隍庙进货的人,早上基本不开张,就中午这一会儿,晚上城隍庙一关门,我这里也就没人了。”
“城隍庙的人流量这么大,你一天中午挣的就够吃一个月了。”
“饭店多,又不是只有我一家?还有一些人以为我们家开在城隍庙旁边价钱肯定贵,就非要跑到二里地之外去吃,你说我有什么办法?”
陈启问:“所以,老板想跟我去卖货吗?”
“对啊,想跟兄弟你好好学学卖东西。
我看你经常晌午之前来进货,每次进的还不少,一个下午就卖完了,挣的应该不少吧?”
“你怎么知道我一下午就卖完了?”
“你下午卖不完,第二天还能接着进?”
陈启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要不说人家当老板的都聪明呢,真会看。
他说:“说真的,卖货还是又一定的技巧的,不是货拉出去人家就会买的。
你本来是做餐饮行业的,现在要跟我去卖货的话等于跨行,得从头开始。
人都说隔行如隔山,得一段时间摸索。
倒不如利用你本身的优势,好好发挥。”
段胜利听到陈启说他开个饭馆是做餐饮行业,顿时觉得陈启说话有水平。
开个饭馆能说的这么高档,不是有水平是什么?
他认真地说:“我还能怎么发展?”
陈启说:“不如我们合伙开夜市怎么样?”
“夜市?”
“对啊,开夜市,你本身就是做餐饮的,这里的地方又够大,离那边的小吃街也不远,有得天独厚的条件。”
段胜利有些犹豫,但也有些心动。
他说:“夜市夏天倒是生意好,冬天就不行了。”
“夏天做夏天的,啤酒小龙虾是主打,冬天搞烧烤啊。”陈启说道。
段胜利问:“小龙虾?”
“嗯,小龙虾的做法我可以教你,烧烤还得你自己去进修,或者你招个烧烤师傅。
嗯,生意要是好的话,恐怕一个烧烤师傅都不够用。”陈启说道。
段胜利说:“小龙虾这东西土腥土腥的,谁会喜欢吃?”
“处理好了就不会了,刚好我车上有小龙虾,不如借个厨房,我做一盘试试?”
“行。”
段胜利一口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起去清洗小龙虾。
陈启虽然不是专业的厨师,但是他吃过的多,网络上看过的教程也多。
所以当然是会做的,虽然他没有现成的调料,但是他可以自己配啊。
虽然配不出人家调好的调料的味儿,但也差不到哪里去。
他手脚十分麻利,清洗之后直接起锅烧油开始油炸。
段胜利这里调料十分齐全的,他想用什么酒用什么,只是放麻椒的时候段胜利有些心疼。
这玩意老贵了。
但是,闻到香味之后,他就闻到了里头的商机。
陈启做了一盘,两人坐下来吃。
老板娘白月菊也弄了一些自己剥着吃,太美味了。
段胜利吃的顾不上跟陈启说正事,嗦了一个又一个,就跟嗦田螺似的。
陈启看他的吃相,又见老板娘也只顾得吃,就知道他们都很满意了。
他也慢悠悠地剥着吃,这玩意儿吃的就是这个味儿。
指望那一点肉,有什么吃头?
就跟人出去喝酒似的,大多数的人只是喜欢喝酒的那个氛围,要不然为什么不自己买瓶酒自己在家里喝?
段胜利拿来两瓶冰镇啤酒,给了陈启一瓶,说:“小老弟,我们合作!你看都需要什么?”
陈启说:“哈,是我没跟你说清楚,我说的合伙是我给你供货,你自己干,人手不够了你就招两个。”
段胜利问:“你不管?”
陈启说:“我顾不上管,我还有别的事。你晚上回去好好考虑考虑,明天给我个回话,行的话就着手准备起来,不行的话我会找愿意干的合作。”
段胜利一听他说这话就有些着急了。
这个合作必须要啊,不合作的话,他就去帮自己的竞争对手了。
他说:“兄弟,我说了我们合作。”
陈启说:“做生意有赚有赔,我可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赚钱。”
“哎,这些道理我都知道,我赚钱不赚钱跟你无关。”
陈启嘿嘿笑了,说:“跟我有关,你赚钱我的东西才有地方卖,你不赚钱,我的东西就没地方卖了。”
段胜利闻言,哈哈笑了起来。
陈启让他回去好好考虑考虑,其实就是让他回去跟老板娘商量商量。
后方安定了,没有意见了才能干,要不然人家两口子吵架打架,这生意还能不能做了?
反正他又不勉强,这家不行,再找其他的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把剩下的小龙虾给带回去了,做给弟弟妹妹们吃。
家里都是小孩,他还是做蒜蓉的吧。
他买了自己需要的调料,不得不说,现在的调料种类实在是太少了。
但是十三香、鸡精、味精、酱油这些都是都是有的。
他买了东西,问朱老板帮他打听的心理医生打听的怎么样了?
上次他来打听心理医生的事,朱老板自己都不知道还有心理医生这回事,哪里知道哪里有心理医生?
他留意帮陈启打听打听,打听出来的结果是看心理病的医生都在精神病院,心下一怔。
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心理病,也不知道心理病跟精神病有什么区别,所以潜意识里认为看心理病就是精神病。
他十分同情陈启,这孩子到底是哪辈子造孽了啊?
这辈子早早的父母双亡就算了,家里竟然还有个神经病。
他越想越觉得他可怜。
陈启听到朱老板说心理医生都在精神病院,又看到他看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怜悯,知道他怕是在某些事上想叉了,就说:
“心理病跟精神病不一样,我弟因为我爸妈相继离世,一直郁郁寡欢,所以我找心理医生给开导开导。”
陈启认真地解释了,朱老板也认真地听了,但也是迷迷糊糊的,似懂非懂的。
看那模样,还是没放弃自己的认知,陈启也懒得跟他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