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最大的残忍。
至于后果?
那只能是说江都薛家,罪有应得!
陆北走到了江映雪的近前,心疼地道:“老婆,我来晚了。”
江映雪凄然地笑了笑:“陆北,我这次是真的把你给牵连了……”
“不要这么说,我现在就送你去医院,没事的。”
“我……”
“咱们走。”
陆北将薛名扬的脑袋装进了蒸锅中,一脚将胡老狗给踢醒了,问道:“狗东西,你怎么样?”
小爷!
胡老狗翻身跳了起来,吐了口血沫子,叫道:“我没事。”
“你把这个蒸锅背着,咱们走。”
“是。”
不能留下什么证据。
陆北连续丢出去了几个火球,把薛名扬等人全都给烧成了灰烬,看得胡老狗一愣一愣的,眼神中说不出羡慕和敬畏。幸好,江映雪昏厥过去了,要不然她肯定得把陆北当成怪物一样来看待。
陆北驾驶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一边往出跑一边拨打了任正泰的电话,暴喝道:“任老爷,江都的哪一家医院最好?江映雪的脸受伤了。”
“那你就来江都第一人民医院吧,我跟院长王永清认识。现在,我就联系中州最厉害的神医孙圣人,让他也马上过来。”
“好。”
这些人很快就在北华医院见面了。
王永清见江映雪成了这般模样,吓得脸色都变了,立即叫医生推进了抢救室中。
任正泰和任盈儿也过来了,不过,孙圣人是一个倔脾气,百草堂中还有一些患者,谁的面子都没有用,他得忙完了才能过来。
江都最厉害的外科医生也过来了,给江映雪的脸做了缝合手术。这些倒是简单,关键是……在缝合之后,怎么样才不会留下疤痕。
她的脸伤势太严重了。
横竖一共有十几道,又让薛名扬洒了咸盐,这让她的伤口大面积溃烂,创伤极其严重。什么时候才能推出来都不知道,恐怕得几个小时了。
陆北沉声道:“任老爷,就麻烦你们在这儿等着了。”
“不麻烦。”
“我现在出去一趟……胡老狗,咱们走。”
“陆先生,你是要去什么地方?”任正泰问道。
“江都薛家!”
那可是龙潭虎穴!
任正泰低喝道:“我跟你一起去。”
今天可是薛通天的六十六岁大寿,整个薛家大院都张灯结彩的。
现在,大院儿的门口停靠了一辆辆的豪车,这些大老板们都是过来拜寿的。薛家可是江都的四大豪门之一,薛通天不仅是大江商会的人,还是一个半步化劲的武者,谁都想攀上这棵大树。
“马家送上一对儿翡翠手镯,价值两百万,祝薛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谭家送上一副纯金打造的老寿星摆件,价值三百万,祝薛老健康长寿……”
“孙家送上米芾字帖……”
在门口,有一个穿着红色紧身旗袍的礼仪小姐,在那儿高声地唱喏着。
在酒店的一楼大厅中,薛通天呵呵地笑着,端坐在椅子上,背后的背景上是一个金灿灿的“寿”字,看上去高贵大气。坐在他身边的有两个青年,一个脸色苍白,一个相貌俊朗的青年,绝对是风流倜傥,有着一枝梨花压海棠的气质。
他们正是阴鬼宗的少主厉风,和薛家的支系弟子薛飞扬,那可是藏剑宗的弟子!
这些大老板们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不断地递上去名片,来扩展自己的人脉。
薛名扬的爸爸薛仁义,戴着眼镜,穿得西装革履的,看上去很有绅士风度。
薛名扬的妈妈肖雅茹穿了一身旗袍,看上去端庄文雅,和薛仁义来回地穿梭于现场,招呼着这些客人。
一片喜气洋洋、祥和的景象。
“陆北,送上一口大铜钟……”
在门口的礼仪小姐,手持着话筒,又喊了一声。
这些人顺着声音望了过去,就见到门口走进来了一个帅气袭人的青年。他的身材消瘦,单手托着一口大铜钟,看样子得有上百斤的样子,给人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相貌丑陋,跟野狗一样的老人,呲着满口大黄牙,背着一个破旧的背包,看着很是猥琐的样子。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背后还有任正泰和司徒空、乔六指和王维扬!
陆北?
对于陆北和江映雪之间的事情,薛家上下都知道了。
薛仁义嗤笑道:“大家可能不认识眼前的这个人,那我就给大家伙儿介绍一下,他就是华康药业之前的老板江映雪,包养的小白脸!”
难怪了!
这些大老板们都笑了,弄了一个纸糊的大铜钟,吓唬谁呢。
肖雅茹鄙夷地看着陆北和胡老狗,厌恶地道:“我知道你们这趟过来有什么事情,是为了江都江家的青龙湾龙头别墅,和华康药业吧?我告诉你,现在这些都是我们薛家的,你们想要回来,那就把欠款给还了。”
“对,我们就给你打个折扣吧,你只要交出100个亿,我就把这些欠条都给你。”
敢打薛名扬?
还真当薛家是好欺负似的,他们要连本带利都找回来。
陆北冷笑道:“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那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薛家人都跪下,交出那些欠条,我今天就放你们薛家一条生路。”
“你以为你谁呀?哪个女人的裤裆没夹紧,把你给蹦出来了?”
“小白脸,我告诉你,都不用薛家人,你能过了我们这一关再说。”
“就是!”
在场的这些大老板们都震怒了,压根儿就没有将陆北放在眼中,暴喝道:“你现在就跪下!”
活该!
在人群中,还有欧阳倩和岳少群,他们没想到会在这儿遇到陆北。
现在的岳少群打扮得更是妖艳了,长发飘飘,长裙落地,脖颈上戴了一串儿精致的项链,双手十指的指甲修长,还染成了艳红色,看着比女人还更要女人。
欧阳倩穿着一身制服,腰间扎着皮带,脚上是一双皮靴,看上去带着一股子英气。只不过,她的眼神中有了几分怨毒。要不是因为陆北,岳少群能变成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吗?真是恨死他了。
陆北不屑道:“你们急什么?我今天可是来送钟的。”
当!
陆北甩手将大铜钟凌空抛出去,结结实实地砸在了地面上,把地面都震得四分五裂。
声音响彻了整个大厅,把这些人的耳朵都要震聋了。
一口大铜钟!
送钟,那不就是送终么。
薛通天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怒道:“陆北,你敢来我们这儿闹事?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有何不敢?我还有一份贺礼呢。”
“胡老狗,给薛通天送过去。”
“好嘞!”
胡老狗颠颠地上去,将破旧的背包丢给了薛通天,坏笑道:“薛通天,这可是一份大礼,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