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等了,所以才会来确认心意,他怕再来一次,下一次不知道又会是谁。
可是他的公主,犹豫了,她的心里没有他。
实际上,沈今朝想的是,这样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祁筠庭以后会成长为大权臣,只要不作死,风光无限啊。她嫁给他,如今的情况来看,以后似乎也不会有原主那么凄惨的结局了,她也不想不好的死。
但是似乎祁筠庭误会了,他起身,面色难过,“我知道了,公主,我以后……不会再说了。”
“不。”沈今朝叹了口气,然后起身同他相对而立,“我要,你的命和心,从今天开始,以后都属于我了。”
“我就在初云宫里,等着你来娶我的那一天。”
“当然,没有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本公主可是不嫁的。”
祁筠庭面上一喜,“公主可是没有在开玩笑?”
“不是玩笑话。”沈今朝笑盈盈的道。
不能成为这个位面里青史留名的外交大家,可是成为以后得权臣夫人,好像也不错啊。
再说了,她在祁筠庭身边还能盯着他的黑化值呢。
你好我好大家好,就很完美啊。
“我……”祁筠庭红了红脸,高兴的像只小兔子,“公主,我一定会努力攒钱,来娶你的!”
“好,等你攒够钱来娶我。”
身后却传来了谢斯宁的戏谑声,“哟,你们这是在私定终身呢?”
两人看过去,就看到了不止谢斯宁在,谨夫人、陶嬷嬷和陶圆小贵子都在,挤眉弄眼的看着他们,一副打趣的神情。
祁筠庭也不含糊,直接跪在谨夫人面前,“请娘娘放心,祁筠庭这一辈子,都只爱公主一人,绝不背叛。所有违背,必不得好死!”
“你们互相喜欢,我也没有拆散鸳鸯的道理。”谨夫人也没有让祁筠庭起来,淡声道,“但是,我要你功成名就之后,再来娶朝朝。在此之前,你们不得见面,以免分心,不思进取。”
又是不能见面啊。
沈今朝叹了口气,祁筠庭还挺难的,想娶个媳妇儿跟翻山越岭似的。
“祁筠庭……遵命。”
“起来吧。”
【宿主,祁筠庭黑化值百分之五十】
沈今朝奇怪道,“祁筠庭都心愿了了,怎么黑化值一直在五十,降不下来了?”
【祁筠庭黑化值全在宿主一念之间,他位于正邪中间,半正半邪,一念成神一念成魔】
009说完又休眠了。
沈今朝无语的望了望天,还有这种操作?
谨夫人虽然说了不让见面,但是她整天窝在岁安行宫避世,也不可能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两人。
加上祁筠庭护驾有功,被赏了很多钱,他买了一个宅院,所以沈今朝就想着溜出宫去见祁筠庭。
毕竟,总该要有一种热恋中的感觉,才能让祁筠庭感受到世间的美好啊!
所以,祁筠庭每天中午回到宅院的时候,都能看到沈今朝。
陶圆就自己在外面玩儿,等到时间了就回来和沈今朝会合,然后一起回宫。
书房外面是一条回廊,回廊外是一片竹子,穿过小竹林是……种着玉米和红豆的地。大门口到前院铺着鹅卵石的一条小路,种了一棵槐花树,树下放了藤椅,藤椅旁边还有一张石桌。
前院的另一侧还有一个牲棚,养着几只鸡和鸭。
就……挺有生活气息的。
沈今朝来了都会帮忙喂喂鸡鸭,顺便去地里看看。
祁筠庭说等长出来,成熟了,就让陶嬷嬷给她做玉米红豆糕。
但是实际上,祁筠庭请了一位婶子来照顾饮食起居,其实也没沈今朝什么事,所以她就只能无所事事的看着祁筠庭忙,等着祁筠庭什么时候忙完了就来“宠幸”她。
让沈今朝惊讶的是,祁筠庭的那两只兔子养得跟猪一样,是两个会行走的煤气罐罐,她低头瞟了一眼怀里的庭庭子。
总觉得庭庭子是个被恶毒后妈亏待的继子。
沈今朝趴在石桌上,逗着三只兔子。它们胆子大了,也不怕沈今朝,甚至会亲昵的凑到她手边求摸摸。
祁筠庭的书房窗口是个很大的月窗,书桌就在窗口,微微偏过头来就能看到沈今朝。
他看的出了神,书掉了都还不知道。
沈今朝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祁筠庭会淡定的回以一笑,也不红脸觉得不好意思。
然后冲着她招手,“朝朝,过来。”
臭小子,公主都不喊了!
虽然心里这么吐槽,沈今朝还是笑得灿烂的走到回廊去,扒在窗口,“怎么了?”
“想你了。”祁筠庭脸不红心不跳,“我可以……抱抱你吗?”
“不可以。”沈今朝拒绝。
祁筠庭眼巴巴的看着她,“如此佳人美眷天天在我眼前晃,我又怎么能静得下心来?朝朝,你不能这么狠心,让我的心飞了还不负责。”
“那……勉为其难让你抱一下?”
这一下的结果,就是她最后如同发烧了一样窝在他的怀里。
偏偏他还坏心眼的眨了一下眼睛笑道,“嗯,朝朝……很好吃。”
沈今朝怒道,“祁筠庭,你不守信用!”
她都怕了,自从第一次和祁筠庭亲亲开始,每一次时间都很长,她都快要窒息了。
但是,这个少年就好像不累一样,完事儿还特别兴奋。
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
“我错了。”祁筠庭温声认错,“朝朝别生气。”
“哼,看在你认错态度好的份上,那就原谅你吧。”
反正不原谅他也会软磨硬泡的求原谅,那是真真受不了。
祁筠庭吻了吻沈今朝的鬓边,“朝朝,后天就是我的生辰了,我想吃你亲手做的长寿面。”
“好啊。”
祁筠庭笑了笑,就这样拥着沈今朝继续看书看公文了。
但是想象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祁筠庭生辰那天,沈今朝刚准备下厨,谢斯宁就来了。
左看看祁筠庭,右看看沈今朝,谢斯宁笑了起来,“朝朝,你居然对你的母妃阳奉阴违,当心我去同她告状!”
“义父才不会呢,对不对?”沈今朝可怜兮兮的眨了眨眼睛。
“我会。”谢斯宁咳了一声,严肃的说道,“你赶紧回宫去,不然我可要让你的母妃亲自来了,当心她反悔不让你们在一起。”
祁筠庭能屈能伸,连忙认错,“此事和朝……公主没有关系,是我怂恿的,义父要罚就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