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关只有一件裸色的小布料衣物。
贺楚茵被压在墙上,一条腿被陆宴骁结实有力的手臂勾起,她仰首跟他接吻,双手搂着他脖子,支撑住自己绵软的身体。
旖旎的氛围自玄关蔓延开,贺楚茵感受着身前男人强有力、充实的霸占,指甲掐尖他皮肉,在脖颈划开一道道痕迹。
怎么到这里的,又是怎么急不可耐的?
她已经不太记得了。
只记得他进电梯后就一直在亲她,进了家门后便迫不及待地把她摁在墙面,连衣服都没脱,只打开了窗口,撩起她裙子,便冲进了她心头。
他也不说话,只是用行动不断地向她证实他的存在。
贺楚茵没见过他如此激烈情动,凶恶咬了他一口。
“陆宴骁,我不是你发泄的对象!”
陆宴骁却似乎不觉痛,低头吻她,喘息着压声道:“真想弄死你。”
他猛然一动,贺楚茵脑子炸开了一片空白,她双腿无力,就要滑落,陆宴骁勾起她,顺势剥掉她的衣物,从玄关开始,地上就出现了零散的衣服,一路延伸至浴室门口。
热水倾泻而下,身后是冰冷的瓷砖墙,身前是男人滚烫的身躯,贺楚茵被压在之间,回过头看向他,杏眸蕴含怒火。
“放开我!”
“我放过你,谁来放过我。”
陆宴骁把她翻过来,面对面地占有她,眼尾猩红,手臂青筋暴起,他紧紧盯着她,眼眸猩红,“贺楚茵,是你自己来招惹我的。”
“怎么,你玩不起吗?”贺楚茵一颤一抖,言语仍然犀利。
“是。”陆宴骁哑声承认,“玩不起。”
贺楚茵却愣住了。
陆宴骁向来心高气傲,怎么可能会服软……
“男人骗女人上床什么都能做出来。陆宴骁,没想到你也是这种人,我看不起你!”贺楚茵气愤谴责。
“你除了会跟我横,还会做什么?”陆宴骁盯着她,咬住她那张嘴,真想把她干到说不出让他担心的话来。
贺楚茵嘴上被他咬得疼了,但身体不断升腾的快感,让她忽略了不值得一提的痛楚。
“滚开啊,解决需求去找你的理想对象,别找我!”
“什么理想对象?”陆宴骁让她踩在他脚上,她面容全是细密的水珠,透着红晕,唇瓣微微翘起,一双眸子湿漉漉地瞪着他,无辜又勾人。
“你那个芭蕾天鹅,叶艺舒。”
“不是她。”
“什么不是她?”
陆宴骁手掌托着她臀,把人往他摁过来,两人身体紧紧相贴,他垂眸,在她白嫩的肩膀咬了一口,沙哑道:“第一次梦遗对象是你。”
贺楚茵一惊,双眼圆睁:“那时我才几岁,你变态!”
“没你变态。”陆宴骁说。
说完他忍不住笑起来,他厌恶这种汹涌而可耻的欲望,更厌恶他臆想的对象是她。
可是不得不承认,她强迫他时,他心底里只有慌张和恐惧,并没有反感。
他抬眼看她,她却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都说男人的性和爱是分开的,呵,完全没错说。”
陆宴骁托着她臀,把她抱起来,摁在墙上,两人视线平行,贺楚茵抢先一步说:“别跟我说你喜欢我,陆宴骁,是你自己说过的,你不喜欢我这个类型,也永远不可能喜欢我。”
“我自己打自己脸,不行?”
“可我不喜欢你了。”
“那就把你关起来,跟当年你把我关起来一样。”
贺楚茵难得噎住,沉默几秒,她笑盈盈道:“那你关啊,看看我哥会不会放过你。”
陆宴骁突然停下来,抬眼看她,问:“还有套吗?”
“没有。就一个。”贺楚茵浑身软绵绵的,已经站不住,只能依靠他托着,但脑子还有几分清醒。
“你这里没有吗?”她问。
“你以为我是你,随便哪个人都能上?”他反问。
贺楚茵不想解释,她甜笑着嘲讽:“说你软男,不冤枉你吧?”
陆宴骁不是容易生气的人,相反他不在意太多事太多人了,几乎不生气。每次生气都是因为贺楚茵。
他压了压抽动的额角,抽过浴巾,把她擦干净,抱到床上。
贺楚茵躺在床上,看他一件件穿衣服,问:“你要去买套吗?”
陆宴骁穿好裤子,赤裸着上半身,走过去把她压在柔软被褥里,亲吻她,吻得两人呼吸粗重,他眼眸泛起欲,她圆润的杏眼却依旧清亮。
“真的不喜欢我了?”他在她唇边问。
近距离对视,他的眼神撩人,贺楚茵心跳乱了一拍,说:“不喜欢。”
“那就把我当一辈子玩物。”他道,“毕竟我只有你一个主人。”
骨头比金刚石还硬的男人,没想到说起这种臣服的话,贺楚茵全身细胞都叫嚣起来了,她险些在心里骂人。
于是,她扬起手,拍了下他脸颊。
陆宴骁莫名其妙被打,迅速擒住她手腕,摁在床单上,高挺的眉骨带着股野性,目不转睛盯着人时,显得格外凶狠。
贺楚茵却松口气。
还好还好,他没被夺舍。
“滚开啊。”她挣扎道,作势要踹他。
陆宴骁根本就没有时间出去买套,他单手攥住贺楚茵两只手,反扣在她身后,选择打电话叫人去买套。
“买套还要吩咐别人,陆宴骁你就是不行!”贺楚茵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陆宴骁眼皮直跳,每次碰到她,头就开始疼。他往四周梭巡,伸手扯出裤子的抽绳,把她两只手绑起来,挂在床头。
手动不了,贺楚茵改用脚踹他,又被他两只大手分开,牢牢地摁住。她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看见他低下头来……贺楚茵登时僵硬,全身血液似乎也被冻住了。她愣愣看着他,直至感受到那非同寻常的接触,那前所未有的酥麻让她的心神涣散,呼吸急促。她想挣扎,可他抓着她腿,她无法动弹。
当年,贺楚茵就是把陆宴骁铐在这张床上。逼迫他服从她,然后强迫他……而如今,她被他绑在床上,他没有强迫她,他取悦她,用绝对臣服的姿势,做她的裙下臣。
贺楚茵胸膛剧烈起伏,她没承受过这种绵软细腻的快感,眼神迷离地望着他。
“怎么样,取悦到你了吗?”陆宴骁抬起头来,俯身要亲她,贺楚茵偏头想躲,却被他捏住,狠狠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