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事情是按照王允所说,刘表故意放出风声,暗中挑拨内部矛盾。西凉铁骑虽然在自己的手上掌握,但也不过几个月而已,军心不稳这一点,让刘表抓住了。
韩阳准备去凑凑热闹,毕竟自己一个人喝酒无聊,在这市井小楼顺藤摸瓜看一看,说不定还能打探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消息。
“几位老兄,说的可是刚刚回来的护国将军韩阳”。
韩阳把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那三人立马脸色一变,突然左顾右看,生怕让人捉到风声,有些话只可隐晦的说说,但是要把话说的太过直白,因为这可是要掉脑袋。
小酒馆二层四下无人,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能够出来吃饭局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富家子弟。一些豪强小地主,也都不会外出寻乐,多半只在家中闲着。
“这位小兄弟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说的事儿和你说的可不一样。”其中一清秀身穿蓝衣的中年男子,见韩阳口无遮拦,立马出言制止。
韩阳一听,这还挺严谨的,看到自己坐在一旁,立马将先前所说的话全都收了回去了,并且用打量异类的目光打量自己。
“韩阳刚刚路往长安城也不过几日,不过带了一些人手而已,现在司徒府整天享乐足不出户,更没有爪牙耳目,没必要这么小心。”韩阳装作大大咧咧,一副不怕死的相。
那三人听后,留下了一定银子准备离去,韩阳一看如此小心,没想到自己的两句话就已经把他们给吓住了。
但那三人,则是心中暗骂,自己也有点太不小心了,很有可能因为口无遮拦而闪了舌头。韩阳的面孔让他们不仅感觉陌生,心中还有一定畏惧。
“好酒好肉还没吃完就这么走了,这也太浪费了吧。”韩阳有意叫住他们,但是这幅面孔太过陌生,让他们不好琢磨,万一是正好是那个韩阳的人,那可就糟了。
“几两银子而已,总比丢了脑袋要强,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我还是要劝诫你一下,有些话不能乱说,更不能说的那么清楚,心里明白就行了。”说完,三人离去。
准备过过普通人的生活,体验一下平民老百姓是怎样劳作,怎样消遣。然而这朝堂之事早已传开,就连几个市井小人都开始拿这作为谈资,作为茶余饭后的消遣。
刘表放出来的话都已经传到这儿了,也就足以说明这流言飞起的利害之处。最多不出三日,上下众人皆知。为了挽回余地,不被推到风口浪尖儿,韩阳转头一想,心中想出一计。
留下茶钱之后,韩阳便匆匆离去。刘表想用舆论的力量杀自己于马下,那所幸就将事情恶化,到时候找个替罪羊把罪责推出去,可一定要找一个好肥羊才行。但转念一想,刘表此时确实是一个好的人选。
随后,韩阳骑上一匹快马匆匆赶往司徒府,见王允正在批改公文,忙的也是不可开交。正所谓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如今的局势刚刚稳定,王允为了作稳屁股,为了扩张自己的权势,写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进行来往交流。
“司徒大人今天怎么这么忙啊?天气这么好,为何不出去走动走动,正所谓劳逸结合,舒缓一下心情也是好的。”韩阳来到了王允的书房。
“仲平快坐。”王允抬头一看,韩阳摇身一变就像是换了个人似的,文文静静的让他另眼相看。
“司徒大人,昨天我想了一夜,刘表这人留不得,日后必成大患,我这一早刚刚出门儿,都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对我不利。”韩阳将事情的经过和自己所听到的事实,缓声的一一道来。
“行动如此迅速,看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仲平可想到好的应对之策。”王允反问了一句,对此事也不是完全的默不关心,而是也想趁机削减韩阳的实力,如今的韩阳翅膀太硬了,这确实是一个顺势打压的好机会。
“办法倒是想到了一个,但是长安城内我手下的人基本上都被监视了,要有所动作,太过艰难,想请司徒大人来帮一帮忙。”
王允顺势站起了身子,放下了手中正在书写的公文书信。开始来回的走动,只见他愁眉紧锁,每走一步都暗叹一声,显得异常为难。
韩阳自然是看得出这是在故意刁难,就算是想帮忙,也需要自己付出一定的代价,求人的机会不可多得,帮人的机会自然也不多,但是要看帮的是谁!
“司徒大人有何难处,请直说,如果我能帮上忙的话,我定全力配合。”韩阳叫停了他。
“如今我公务繁忙,就算是有心帮你,但力不从心。我上要应对汉献帝,下面还要应对文武百官,分身乏术啊。”
王允把这意思摆明了。说白了就是坐而不理,坐山观虎斗,这个时候谁来帮忙谁死。就剩最后韩阳赢了,王允也拿不到好果子吃。现如今汉室空虚不掌兵权,现在两人正好是制约平衡的关系,如若将其打破必然见血,无论哪一方获利,吃亏的还是汉室。
“是啊,刘表这边儿的硬骨头,确实要花大把的精力和时间去啃食,毕竟这是一块大肥肉,肥而又腻,看起来很诱人,闻起来也不错,但吃起来并不尽人意啊。”
以静制动,敌不动我不动的这种方法虽然老套,但越简单的方法效果越加明显的,可是现在情况不同,韩阳所剩下的时间不多,如果被别人得逞,从而10万铁骑倒戈,那自己设计的这一切,所得来的这些权利可就全都没了。
“仲平你能明白就好,切勿急功近利,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韩阳听后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去,去找自己的部下纪灵将军,把明面上的事情交给了他来做。另一边,那个有名有姓但却默默无闻的小人物冯禄,也是时候出来活动的活动了。回到小巷子中,韩阳见冯禄再此早已等会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