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禄,叫你打听的事情如何了?”在临行前,一明一暗之中,韩阳都已做好了准备。冯禄在暗中行事,韩阳则在明处。
“大人,刘表白天足不出户,但是到了深夜活动频繁,并且出出进进的门客颇多,应该是在准备大人所说之事。”冯禄以门客的身份,混入到了刘表的府中,并在韩阳动身前就孤身前往了。
长安城的天已经变了,近段时日慢慢转凉。今日天气不错,只不过有人搬弄是非,唯恐天下不乱,并且直指自己,让韩阳身在乱世,想求安稳,却还是不得安宁。
这也让韩阳想起了那句话,时势造英雄并不是能人太多,而是所处的环境所致,如若天下太平,谁又不想享受天伦之乐呢!
韩阳看着冯禄,一时间无言以对,之前的模样,现早已不复存在,韩阳觉得可能是自己害了他,但也可能后续成就了他,冯禄命该如此,也非韩阳强求,这是韩阳对自我的一个解释。
“辛苦你了冯禄,做我的影子很累吧。”韩阳问道。
冯禄见韩阳与以往并不一样,对自己的态又有了微妙的转变,迟疑了片刻后便抬头回道:“如果不跟着大人,也没有我的今天,如今大人的隐忍,不就是为了成就美好的明天吗?身为您的部下自然应该为您分忧的,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冯禄经过数月的历练,从中也看清不少的事实,此人稍加培养,日后必成大器,隐忍的程度不亚于当初的自己,只是欠缺一个机会而已,韩阳也相信,这个机会对他而言,相信已经不远了。
“如果有朝一日,不再想过这样的生活尽管直说,我会尽我可能将你安顿好,过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韩阳给他的是一个承诺,当然也带有一半儿的试探。
人要有野心,没有野心成不了大事,并且还得在适当的形势下,变得贪心、变得贪婪,这样活着更有动力一些。
没有欲望也就没了追求,顺势而为,随波逐流,那样的话和一头卑微任人宰割的畜生什么区别呢!
“生逢乱世,无处安家,我自然懂得这个道理,如果有一天我不想继续,我定会和大人说明,不会掖着藏着的,定会和大人直说的。”冯禄笑了一声,韩阳听后也表示满意,这正是我所需之人。
韩阳见四下无人,然天色渐晚不宜多留,但临行时,韩阳动了动手脚。
“咦?”韩阳顺手一指,冯禄旋即回头。
就在这一刹那间,韩阳突然出手,一把抓住了冯禄的肩膀,并用力向下一压,虎指一般扣住了他的锁骨。
冯禄在那一刻愣住了,但他随后反应迅速,向前猛的一番,身体前倾滚在地上。
转过头,不解的对韩阳问道:“大人这是为何?”
韩阳未给他解释,反而攻势更加迅猛。
见韩阳上了前一个前踢,直奔他的天灵盖儿,然冯禄侧头一躲,用肩膀顶住了韩阳的脚,随即双手用力一扣,牢牢将其锁住。
韩阳见到冯禄如此敏捷并反应迅速,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所料。但为了继续试探,韩阳并没有点到为止。
只见韩阳单腿一弹,借助冯禄扣锁的力量,另一只脚凌空侧踢,但目标还是他的脑袋。
冯禄此时半跪在地上,身体随即向后一躺,双手顺势一松拉到身后并双掌朝下,支撑着他自己的身体,随后,躺在地上一个侧滚,将其从容化解。
“还可以吗!接着。”
韩阳用脚一踢,踢断了旁边围栏,一根半截的木棍落入到冯禄的手上。
这下冯禄明白韩阳的用意,从不知所措到心中反而有了一丝玩意,一时间,冯禄的斗志昂扬起来。
冯禄从未使过真正的兵器,可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啊。
折成两段的木棍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但他转了转脑筋,利用带有木刺的一端,转手变成匕首,一路短打猛攻向韩阳的前胸刺了过来。
韩阳心里面暗赞道:“还是有点实战经验的!”
短兵相争近身格斗技巧上,韩阳不敢自称宗师级别,但这方面的经验绝对丰富。
韩阳见状没有躲闪,反而展开近身肉搏。旋即,韩阳将手腕卡在冯禄的手腕下,但木棍的尖刺近在咫尺,冯禄却发不出力来。
转瞬之间,韩阳双手向上一推,膝盖突然发力,顶在了冯禄的前胸部,手腕也随着韩阳的力量旋转90度有余,随后冯禄手腕一松,木棍脱落,战斗也随之结束了。
一次简短的测试,韩阳在他的身上看出了不少的新东西。
“看来你干爹教你的东西不少嘛,一直就怀疑你练过两招,今日一试,果然有点意思。”
韩阳双手一松,不再拖拽,冯禄也不再用力了,短暂的交手,韩阳对冯禄又有了一次新的认识,让他做自己的影子,确实有些大材小用了。所谓的天赋,其实,真的是与生俱来的。
“大人过奖了,小时候照猫画虎,看人家练我自己也慢慢的琢磨,时间一长,算是学到了两招,但是在大人面前,确实有点儿班门弄斧了。”冯禄谦虚道。
但是韩阳可没有含糊,将随身携带的配剑摘了下来,并向前一丢。
冯禄见状一惊道:“大人,这恐怕不妥吧,这是您的随身配剑啊。”冯禄有点受宠若惊,如此贵重之物交于自己的手上,让他有点害怕。
“你如今一身白衣,没人知道你的身份,也不知你的姓名,没有靠山没有举荐,你在刘表的门下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拿着这个当个信物吧,就算是随便借助一个由头,也会让人高看你一眼。”
这把宝剑其实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只不过是攻打南阳捡到的一把。韩阳见这把剑做工精良,剑刃锋利,是一把随身携带的好兵器,便收于自己的手上,留待后用。
况且,门客随身携带的兵刃,更是衡量此人境界的量尺,其配剑更是身份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