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锦书的行为动作里,再也不见初见时的大胆奔放。
那是因为刚开始的撩人,只是抱着调戏的心态。
但是现在相处这么久,她早就爱上了宋修竹,在爱人面前难免会娇羞一些。
宋修竹缠着阮锦书索吻,吻的十分投入。
好半晌,他才依依不舍的放开阮锦书,大手捏着她的后颈,两人额头靠在一起。
宋修竹的眼神充满了侵略性,却又满含着深情的宠溺。
阮锦书有些脸红的推了推宋修竹的胸膛,示意他放开自己。
宋修竹捏了捏她的脸颊,顺从的松开手,看着她朝着阳光花房走去。
因为现在是夏季,所有很多花都没有开,等到开春的时候,这些花竞相开放的模样一定很好看。
看完别墅以后,两人又回到了乡下老宅,反正在村子里也没有任何的留恋,厂子也被搬回了总厂。
两人开始收拾东西搬家,这一收拾阮锦书才发现,自己给宋修竹做了不少的衣服。
全都是配套的情侣装,尤其是上面的云纹,都是阮锦书一针一线亲自绣出来的。
光是衣服就收拾了三个箱子出来,至于其他的一些东西,用得上的就都带走,用不上的也不会留在这里。
阮锦书可没有忘记,他们是被赶出了老宅,被迫离开这里。
既然这样,那她为什么还要将属于他们的东西留下。
阮锦书收拾的动作非常利索,宋修竹也没有闲着,叫李奇喊来一辆大货车,将东西全都搬到车里面。
带不走的东西也都被阮锦书送给了邻居,她敲开邻居家的门。
“宋婶,我们要搬走了,这些带不走的东西,就都送给你吧。”
阮锦书皱着眉头,做出一副哀愁的模样,她眼尾泛红的对着宋婶说道。
宋婶看着她这幅模样,立刻迎上前一脸关切地询问道。
“宋家媳妇,你这是怎么了,搬家要搬去哪里,怎么眼睛红红的,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阮锦书做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等的就是宋婶这句话。
“修竹的爷爷说要修建一下乡下老宅,所以将我们赶了出去,让我们自己另寻一个住宅,这不是没有办法吗。”
接下来阮锦书用语言的艺术描绘了一番,他们去给老爷子贺寿,老爷子见了他们,竟然让他们从乡下老宅搬出来。
当然她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得很直白,只是运用了语言的艺术,留给宋婶无限的遐想。
最后将那些用不上的东西全都送给宋婶以后,又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浑身笼罩在悲伤的气息中走回了家里。
到了接近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将东西收拾妥当。
这搬家的动静不算小,附近几户邻居全都出来围观。
因为宋婶得了阮锦书送的那些东西,所以不遗余力的宣传起,阮锦书他们之所以搬家的原因。
旁边的几户邻居听了这个原因,面上虽然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却不由得泛起一丝鄙夷的情绪。
两三年前宋修竹被赶回乡下老宅住,这件事闹得并不算小。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被人遗忘,现在又被迫搬走,又唤醒了村子里那些有关于当年事情的记忆。
“真是作孽啊。”
“要我说人家这夫妻俩也是够可怜的。”
“可不是。”
……
阮锦书满意的听着那些人的讨论声,想就这么容易的赶她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都说要落叶归根,老爷子那么好面子的一个人,肯定是希望在村子里留下好的名声,也希望自己的声望越来越好。
等他百年以后想回到村子里养老,见见当初的这些故人,就知道他的名声到底有多坏了。
阮锦书勾唇一笑,深藏功与名,她推着宋修竹的轮椅上了大货车。
毕竟在这个村子里人多眼杂,宋修竹恢复的消息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当天夜里他们搬进了独栋别墅,李奇带着几个兄弟留下来收拾。
将大货车上的东西都搬下来,一一放进了房子里。
忙活了两个多小时,才将新家收拾妥当。
而阮锦书亲自掌勺,打算做顿好吃的犒劳一下这些兄弟们。
自从宋修竹没去工厂以后,阮锦书自然也就没送饭过去。
李奇馋她这一手厨艺,馋了好久,现在好不容易能吃上一顿,他早就磨拳试掌,跃跃欲试的等候在那里。
收拾的时候,他们就闻到从厨房的方向飘来一阵阵香味。
别墅里的厨房在1楼,里面空间非常宽阔,而且用的还是煤气灶。
煤气灶这东西,阮锦书用起来可太得心应手了,宋修竹之前还担心她第1次用这些,会不会觉得不熟练。
却没想到他的担心有些多余,阮锦书装模作样的跟着宋修竹学了一遍,便十分熟练的操作起了煤气灶。
厨房并没有安装门,因为外面就是餐厅的位置。
从餐厅下来就是客厅,延伸出了两个小台阶的落差,看起来十分有层次感。
阮锦书做好菜以后,将饭菜端上餐桌,便开始招呼那些人过来吃饭。
李奇非常积极,还不等阮锦书招呼,就已经自觉地坐在了餐桌上。
宋修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他们几人将整个别墅都进行了一番大扫除。
因为建成已经有一段时间,家里的家具都落了灰。
干这些家务打扫的时候,宋修竹从来不会让阮锦书插手。
因为他不觉得这些家务,是阮锦书一个人的活。
在这个年代大男子主义盛行的时候,宋修竹能有这样的觉悟,实属罕见。
阮锦书也很庆幸自己嫁给的是宋修竹,这个男人无论是品行还是这个人,都格外的让她喜欢。
吃过晚饭以后,宋修竹送走了这些兄弟,并且非常自觉的开始收拾餐桌,洗碗刷盘子。
这个年代并没有什么热水器,太阳能之类的东西,想要用热水洗澡,只能用最原始的办法烧。
厨房角落特意做了个土灶,没办法拿煤气烧热水,属实有些奢侈,更何况是烧那么大一桶。
宋修竹一边洗碗,一边注意着灶台里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