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来不及思考,拎着手中的烧烤就追了上去。
对方的车速很快,七弯八拐很快就甩开了他。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对方可能走过的位置,穿进了旁边的小巷子,在对方骑车冲过来之前,赶到了对面。
司机似乎也发现了他,朝着同伙说道:“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怎么办?”
“没事,你安心看你的车,这件小事让我解决吧。”
男人拿出枪,对着人身后追着的陆辰。
砰!
随着枪声响起,子弹从他的身边划过,就差那么几厘米的距离,子弹可能直接从他脑袋里穿过。
眼见这一枪不中,那人又连续开了几枪,可是每一个子弹都跟目标人物擦肩而过,根本没有伤到他。
枪里面总共就七发子弹,很快就被他浪费完了。
“操!这小子是什么来头,身手这么厉害,要老命了。”
男人换弹夹的功夫,陆辰已经爬上了车顶。
司机将速度提到了极致,希望能够甩开身后那个尾巴,可依旧无济于事。
男人朝着车顶开的几枪,可是都没有命中目标,朝着司机喊道:“你究竟有没有把握?”
“他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我已经尽力了,他还能在上面挂着,我有什么办法?”
“一开始我就不赞成走这条道路,可你们都不听,现在好了,被人盯上了!”
“这件事情要是没办法完成,我看你们怎么跟上面的人交代。”
两个人没把敌人甩掉,倒是在这里起了内讧,戴眼镜的男人吼道:“特别吵了,吵架能解决问题吗?”
两个愚蠢的东西,跟他们就没好事发生。
高仙仙从昏迷中醒来,看到眼前的情况,不断的挣扎,她的手被反绑在背后,越挣扎绳子勒得就越紧,几乎已经嵌进了她的肉里。
她想要大声呼叫,可是嘴巴里被塞着破布,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瞬间感到万念俱灰,父母常年居住在国外,国内就她一个人打理,要是她被这些人弄死,可能都不会被人第一时间发现。
这个时候她就在想,没有小姐妹,有个男朋友也是好的。
听到车里的人说有人要救她,她根本就想不起来是谁。
她在国内是没有好朋友的,有的也只是钩心斗角的人,那群人别说是救她,不在背后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她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安静的躺在旁边不再挣扎。
车子渐渐开出了闹市,窗外的高楼大厦渐渐变得荒凉,变成了大树,变成了野花,人群不再喧闹,寂静无声。
她的心中惶恐而害怕,但她没有办法,刀就扣在她的脖子上,她没有办法自救。
陆辰始终挂在车顶上面,不论他们怎么摇晃,都紧紧的扒在上面。
他一直在寻找合适的时机,而这个时机就在出了郊外后,车子因为速度过快驶入了一个大坑,短暂的停顿几秒后他有了可乘之机。
他顺着窗户钻了进去,也看清楚了里面的人,加上司机一共有三个人,他们都警惕的拿着手枪,在车里面胡乱开枪。
因为高仙仙是躺着的原因,反而没有被伤到。
反而是他们的同伙,一个连续中了好几枪,当场气绝身亡,再无半点生机。
剩余的两个也受了不同的轻伤,只能拖着残破的身体拼命的往外面逃。
他们也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手里的人质是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别过来,再过来我一圈枪打死她。”
高仙仙嘴巴被堵,说不出话来,皎洁的月光洒在大地上,那个人逆光而来,她也终于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
正是白天被她嫌弃而警告的陆辰,此时正跟劫匪谈判,“我现在可以答应你,只要你放了她,我不会再为难你们。”
这一看就是炮灰,了结他们也没多大意思。
“你说的话谁会相信?”
“要么你就一枪打死她,然后我再杀了你们,你怎么选择呢?”
这两个人是很惜命的,不然也不会放弃同伴儿逃跑。
他猜的很准,两个人犹豫了,最后将人往前面一推,狼狈不堪的跳进了灌木丛里,很快就没了动静。
高仙仙由于惯性,整个人往前面倒,她以为难逃脸朝地的悲惨命运,结果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这个怀抱温暖结实,将她牢牢的保护着,不再受到任何伤害。
在这一刻她有了安全感。
陆辰见她傻看着自己,还以为她整个人被吓傻了,搀扶着她坐在旁边的大树下,又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她的身上。
“没事了,不怕了。”
“你还能走吗?”
“我脚好像扭伤了。”
“我看看!”
陆辰借助手机的灯光,看见了她红肿的脚踝,可能是被拖上车时扭伤了。
“我现在给你揉揉,你忍着一点。”
陆辰不给她反应的时间,捏着她的腿用力一掰,强行给她正骨。
“啊!”
她忍不住惨叫一声,随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陆辰拿出银针给她施针,此时也不再想什么任务,而是全神贯注的给他治疗。
高仙仙看向他的眼神不像以往那么冰冷,反而多了一次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
可很快她又强迫自己清醒过来,这个男人一定是因为知晓了她的身份,为了钱财才故意接近她的。
她不能清楚的看着自己沉沦。
“好多了吧?”
“嗯,好多了。”
“这次的事情谢谢你,我会给你报酬的,你想要多少钱?”高仙仙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格,她不知道这样问话有多伤人。
“救你是我心甘情愿,并非金钱所能衡量。”
陆辰没有要她的钱。
高仙仙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想要的更多?”
“为什么你觉得接近你就一定是因为钱呢?”陆辰觉得她的防备心理太重,这样的人一定生活的很累。
高仙仙被他的话问住了。
以前那些男生接近她都是为了钱,或者是为了公司的股份,从无例外。
久而久之,她认为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