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拢了一下湿发,一张没什么血色的小脸,还有些苍白,她深呼吸一口气,得出去感谢救命之人。
至少这个男人没有趁人之危,就说明他是君子般的人,白纤若拉开浴室的门,看见沙发上一道背对着她的男性背影。
挺拨的肩背,打理干净的短发,看背影像是一个年轻男人。
“谢谢你救了我。”白纤若满含感激的朝这个男人出声。
男人听着,薄唇掀了一下,他站起身,直接转过了头,望着身后裹着浴袍的女人,他大刺刺的欣赏她被惊吓到的表情。
看着这张脸,白纤若的脸更苍白了几分。
“你…”白纤若失声惊呼,脑子轰然而炸,怎么是他?
“别客气,救你也不是白救的。”乔慕宁勾唇冷笑,虽然是做了好事,却不像个好人。
“怎么是你?”白纤若声色清冷,本能双手紧揪住浴袍,像是在防备什么。
“如果不是我,这会儿你应该被那只猪睡了。”乔慕宁觉得她真该感激他,不然,她的下场就不知道是什么样了。
白纤若虽然恨眼前这个男人,但不可否认他救了她,她生硬的埂了埂脖子,没什么感情的启口,“谢谢!”
乔慕宁眯着眸,看着灯光下,裹着白色浴袍的女人,他竟然涌上一股好奇,到底她的身上除了这件浴袍,其它的衣服穿了吗?
白纤若此刻的内心,就像是吞了一只苍绳的感觉,救她的人,竟然是她此生最恨的人,真是讽刺。
她垂着眸,整张小脸散发着冷艳,秀挺的鼻下,紧咬着下唇,一头湿发包裹着她的脸,有一种纤弱的美感。
某人的心弦被东西勾了一下,他盯着她,就像是盯着美味的猎物,这令他的脚步不由自主的迈向了她。
白纤若查觉到,她抬起头,有些慌乱的看着他靠近,她本能的后退一步。
“你要干什么?”白纤若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乔慕宁就像是逗弄猎物的猎手,格外有趣的欣赏着猎物慌乱的样子,他不言不语,只是靠近她。
“你….你不要过来。”白纤若再次后退,却不知道后面是墙。
男人一双目光眯着不怀好意的笑,他倒要看看她能退到哪里去。
终于,白纤若靠到了墙,她慌得倒抽一口气,她咽了咽口水,急声警告道,“不要过来。“
男人离她只有两步距离,他勾起嘴角,“我不喜欢口头上的谢意,你得付出点行动才行。”
白纤若俏脸涨红,慌了,“你…”
然而,下一秒,男人长臂一伸,将她困于墙壁与胸膛中间,危险而俊美的面容凑近。
熟悉的男性气息袭来,白纤若呼吸一紧,回到了五年前被他姿意欺凌的记忆,她嫌弃的别开了脸。
不知是因为她这嫌弃的样子,还是什么,男人突然伸手捏住她的脸,迫她抬起,白纤若微微喘息着,清澈的眸底,射出不屈的光芒。
“不许碰我。“她警告,紧紧的揪住浴袍的衣襟。
男人的心尖掠过气恼,救命之恩,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怀里的女人,像只不乖的小野猫,惹起他的征服欲,男人眼底涌冒着一份连他自已都未查觉的炙热,他的眼神就像一头狼般要吞了她。
白纤若慌乱得呼吸都乱了,在查觉到这个男人要做什么。
“你…”白纤若想要再度警告,可话才刚出,男人就俯下了头,对准她柔软的唇。
封住。
一如既往的霸道。
事隔五年,一个吻,令男人胸膛里有团火炸烈,这个感觉该死的美妙。
可白纤若闭上眼睛,像个毫无感情的机器,任由男人索吻。
即便男人吻技高超,她也像是没有反应的布偶,直到男人微喘息着抵着她的额头,欣赏着她的表情。
“够了吗?够了就放开我。”白纤若清冷抬眸。
男人即便得到了他的回报,可也内心不爽,这个女人的反应令他不爽极了。
他顿时觉得无趣,后退一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走向门口,一言不发的离开。
在门关起那一瞬,白纤若脸上的所有情绪,都崩了,她重重的喘息着,像个受尽刺激的人,狠狠的擦着唇,仿佛要把刚才那个男人的气息全部的抹拭干净。
她恨怒张剑飞的行为,也恨救她的人是他,更恨他刚才的行为。
她伸手拿起包里的手机,拨通了杨西西的电话,让她尽快拿一套衣服到酒店接她。
此刻,酒店的门口,一辆黑色的跑车,如狂怒的野兽,冲向不远处的车群之中。
车里的男人,心神也乱了几分,为什么刚才会情难自禁?只有他自已知道,那个吻,不够满足刚才的他,哪怕这个女人稍微迎合,他能把所有理智丢到九宵云外去。
该死,五年前就两清了,这个时候,还招惹她干什么?
孩子的事情,五年前他发誓这辈子不会让她知道的,他们最好的距离,就是永远没有交集。
否则,这个女人要知道两个孩子还活着,虽然抢不过他,也会造成他极大的困扰。
杨西西到达酒店的时候,就看见白纤若裹着浴袍开门,她惊愕道,“纤若姐,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事,弄湿衣服了。”白纤若淡定回答,接过她递来的一包衣服进了浴室里,很快她穿上出来。
杨西西准备把湿衣服拧干带走,白纤若直接道,“这衣服不要了,扔掉。”
“啊!太可惜了。”杨西西觉得这套衣服超有气质的。
可是,白纤若再不想穿了,她扔掉衣服,提起包,和杨西西出来。
晚风吹起,白纤若坐进车里,杨西西开车送她回家。
此刻已经是九点半了,白纤若拿起手机,发送了一条信息给张剑飞,“不想我报警,就永远消失在我面前。”
张剑飞收到信息,吓得赶紧回信息过来,“对不起对不起,白小姐,我一时糊涂,我再也不敢了,别报警,千万别报警啊!求求你了。”
白纤若扫了一眼信息,累得闭上眼睛,她知道,今后张剑飞是不敢纠缠了,但她却差点成成了鱼肉。
今晚是她大意,以后,她更要小心险恶的人心。
白纤若回到家里,让杨西西把车开走,明天早上过来接她就行。
她疲倦的坐在沙发上,有些头疼,大概是刚才泡了冷水的感觉,这会儿还全身泛着冷意。
她闭上眼睛,却因为今晚发生的一切,没有睡意,只有不断涌上的愤怒,和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