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面。
满身是血的陆听雨和李清以及医生和护士推着躺在车上昏迷不醒的陆听风往急救室里面赶去,到了急救室门外的时候,她们两个人被拦截了下来。
陆听雨不停地喘着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接着李清也坐了过来。
她的眼泪还是停不下来的往下流着,看着沾满了鲜血的双手,就像是犯的贱一样不可饶恕。
一直沉默着的陆听雨,让李清多少都感觉到有些压抑,她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人在那里掉眼泪。
“其实,小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把这件事情告诉陆听风的,可是他好像真的什么都知道一样,不停的逼迫着我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即使到了这个时候,李清也还是选择了保护自己而爽,日复一日的撒谎,不停地撒谎,用谎言把自己塑造成被逼无奈的一个受害者!
“那次,我决定和陆听风逃跑,贺滕风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情我除了你,谁也没有告诉。”
沉默了那么久的陆听雨终于开口了,这个问题棘手得让李清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李清知道,有一张王牌能够一直解救她。
“你应该了解的,我在SY工作不容易的,一个小小的职员而已,一惹他不高兴,他就会开除了我,上次也是他逼我的,我只能说了,不然我就得又回到以前的那种生活了,你想看到我那么落魄吗?”
李清边说还一边流出了第几眼泪,真是声泪俱下,难道这一切不都是她自愿的吗,而且不是她主动出击的吗,她不主动毛遂自荐,谁又会知道世界上存在了她这样一个可以卖友求荣的女人?
“呵,被逼迫……”
陆听雨的一声冷笑,让李清的心里面没了底,默默的呆着不再说话了。
“你和他,什么时候开始的……”
最终,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让她心痛,纠结的问题,无颜面对的问题。
听到她提出这个问题,李清的脸上还是出现了一抹鬼魅的笑容,随即,马上恢复了自然状态。
“就是,那次你们要逃走的前一天……”
“什么?”
陆听雨不可思议的望着身旁的李清,自己的好朋友!真的是好朋友!一直把她当做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居然在自己逃走的前一天和自己的男朋友……
李清假装无奈的点了点头:“嗯……就是这样,他也才会带你逃走的,你知道他有多爱你了吧,那天晚上他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我们就在酒吧喝醉了,然后我们就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发生了关系……没想到,他选择了带你离开这里,对不起,他没有到机场,是被我拉住了,我不想他就这么离开,我不想你们就这么离开,那件事情我可以当做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可以继续当你们的好朋友,我不想他就因为这件事情带着你离开了这里,我从来没有想过可以和风哥哥怎么样的,只要你们幸福好了,可是,没想到……”
“呵,呵,怎么会这样。”
苍白的笑容出现在她的脸上,一股的苦涩蔓延在脸上,风哥哥找不到自己就去喝闷酒,可是那天晚上的自己却在和穆辰在参加韩岳伦父亲的寿宴!
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把自己的男朋友拱手相让给了自己的好朋友,这算是自己给他们制造了一个‘浪漫’的机会吗!
她还有资格去怪谁?有资格吗?
最应该怪的不应该是自己吗!如果不是她,这一切都还会发生吗!
果然,上天是公平的,公正的!
纸是永远也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都被自己最不想让知道的人知道,而那个‘总有一天’便就是今天!此时此刻!这不是她应得吗!活该!报应!陆听雨,这就是你的报应!
急救室门的灯灭了,医生摘掉了口罩走了出来,躺在病床上的陆听风,被护士推到了病房中去。
陆听雨立马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病床前,看着陆听风安静地睡颜,她便安心了,松了一口气。
“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喊道,陆听雨和李清立刻走上前。
陆听雨看了李清一眼,面容焦急的回答医生:“我是,我是他——”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该说自己是妹妹,还是女朋友……自己还有资格当他的女朋友吗,恐怕再也没有了。
“是他妹妹。”她接着说。
“那你呢?”医生又问站在一旁的李清。
李清也犹豫了一下,回答:“我……也是他妹妹。”
医生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们两个人一眼,然后语气平和地说:“那好,你们两个人都跟我来一下。”
——医生办公室。
陆听雨和李清两个人坐在医生的对面,都有些莫名其妙。
医生看着两个人,犹豫了一下,然后对着她们两个人说:“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别激动。”
听见医生这么说,陆听雨反而有些紧张了,手心里都开始冒汗了,放松下来的心情又变得紧迫了起来,她不知道医生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李清也眯起了双眼,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医生就是有这种魔力,能让人提心吊胆,能让人绽放笑容。
“可能,病人得的是血癌。”
“血……血癌……”
陆听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医生刚才说什么?血癌?什么是血癌?什么是血癌啊?
医生点了点头:“嗯,也就是我们平常说的白血病。”
“白血病!”
李清也觉得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平时看起来那么健康的男人,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得上什么白血病了?
“你胡说什么啊!你以为在演电视剧啊?怎么血癌啊,什么白血病啊,他平时身体很好的,你是不是弄错了!”
李清比陆听雨还要激动,因为她实在听不懂医生的狗屁结论!这什么结论,他一句话,就给这个人判了死刑了?
“医生,不可能的,他怎么可能得那种病的啊,只不过就是流鼻血而已啊,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流了下来,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你们两个不要激动,听我跟你们说,我也只是猜测,看着他的症状,可能几率很大,等一系列化验出来后,就会知道真正的结果了,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好吗?”医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