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君泽兮好整以暇的向旁侧了一步,甚至还理了理衣袖,一副局外闲人的样子,给自己倒了杯茶。
“君泽兮,受死吧!”刺客大吼一声,却直朝凌浅釉刺来。
凌浅釉眼见君泽兮画风不对,丝毫没有营救的样子,气得求生欲爆表,“停停停!我不是君泽兮!”
长剑堪堪停在颈边,一缕黑发飘飘落下,比刚才还近了几分。
凌浅釉全身僵硬,惊恐的瞟着剑身,“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真不是君泽兮。”
“那你是谁!”刺客厉声问道。
“我……我凌……凌浅釉。”凌浅釉紧张得舌头打结,可君泽兮依然优哉游哉的抱着手臂看戏。
“谁?”刺客显然对这个名字不熟。
“我是他……夫人,大哥你找错人了,君泽兮也不在这,他在外面送客,你看那个美娇娘,也不可能是君泽兮,君泽兮可是男人啊,是吧?求求你放过我们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吧。”凌浅釉故意换了个说法,忽悠刺客。
刺客记性不大好,抓重点也不太行,“哦,什么浅釉?”
这时候不应该问君泽兮在哪里吗!
凌浅釉只能好心重复,“凌浅釉。”
刺客顿了顿,“凌浅什么?”
“凌浅釉啊!”凌浅釉快疯了,身为一个炮灰能不能敬业一点!紧张恐怖的气氛都要没了!
话音刚落,一直局外人似的君泽兮目光一冷,身形鬼魅似的闪过,已然到了刺客身前。
电光火石间,刺客甚至没来得及挥一挥剑,只在凌浅釉的肩头划了一道口子,就成了一具猝然倒地的尸体。
他的喉咙破了两个洞,鲜血不住的往外涌。
果然,反派死于话多……
凌浅釉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且毫无遮挡的见到这么血腥的场景,大叫一声连滚带爬上了床,窝在床塌上全身颤抖,腿软得站都站不起来。
君泽兮觉得眼神一动,这个凌浅釉不对劲,难道又有点奇怪什么猫腻,居然为保她跟刺客撒谎,感觉换或者是被自己吓傻了人似的,?
但是也没多深思,对他来说反正要有异动,凌浅釉不过杀了就是。
如果凌浅釉知道他内心想法,肯定会觉得他脑补过头了。
君泽兮嫌弃的扫了她一眼,扔来一瓶伤药。
“没……没事,就一点小伤。”凌浅釉声音发抖,和眼前的场景那些刺客大哥相比,她肩膀上的口子简直算不上是伤。
“剑上有毒。”君泽兮淡淡道。
“……!”凌浅釉一把抓过药瓶。
君泽兮说完,不再理会凌浅釉,掏出另一个瓷瓶,把粉末样的东西洒在刺客的尸体上。
于是凌浅釉见到了更加恐怖的一幕——刺客的尸体扭曲,变形,皮肉焦灼,发出令人齿寒的嗞嗞声,最终化作几缕白烟。
地上几乎没有留下痕迹,仿佛从没出现过这个人一般。
凌浅釉吓得手中药瓶都握不住,看向君泽兮的目光像是在看一只恶鬼,他不黑化都这么恐怖,黑化了还了得?
君泽兮处理完尸体,上下打量了凌浅釉一番,唇角勾起一丝讥讽,“休养一晚,明日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