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军师,计安何出?”
张武闻听两个眸子骤然亮起,状如草原之上的群狼眼直冒绿光。
马达镇定自若,脸庞之上有着一丝自信的笑意,嘴角却是微不可查的流逝一丝不符的诡笑。
“大将军,且附耳过来……”
张武闻言无一丝犹豫靠拢过去,马达见此眸子掠过一丝不屑,如此之人,怎能不死?马达贴在张武耳畔低声道:“大将军,我们可如此如此……”
马达说了近半响之久,口干舌燥,而此时张武却是兴奋异常,眸子瞪得圆滚滚的,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脸庞上的横肉似因欣喜左右鼓动,显得很是狰狞。
“哈哈哈,刘备老儿,老子能灭你一次,就能再灭你二次。”刹那,张武终是耐不住心头激动,仰天长啸,声音亢奋而低沉...
“大将军,再不撤军就来不及了。”马达脸庞淡然,鹰隼般的目光锐利且凌厉扫视着战局,继而冷静说道。
“唔...”张武登时反应过来,看着马达深邃的眸子,讪讪一笑,随即向着旁侧一心腹喝道:“去,击鼓退兵,告知兄弟们,来日整兵为二头领报仇。”
“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们复仇,亦在长久。”
张武眯着眸子微微说出一个不论不语的语句,马达心头嗤笑,然那心腹却两眼冒星星很是崇拜看着张武。在张武叱喝之下,那心腹才很是不舍去传令之。
片刻之后,低沉昂扬的鼓声激荡而出,很快的,远处的贼寇大军听罢鼓声,俱都是玩命的往后退去,形成一波波浪潮。
看着贼寇如浪潮般退去,众多荆州军将士早已杀红了眼,那里会轻易放过这些家伙,俱都玩命举刀相向,随后掩杀其后。
黄忠,甘宁,文聘等将也是率军压上,张武军一下从撤退演变成了溃败。
荆州军和张武军从响午之时厮杀至有三个时辰有余,之后荆州军又是掩杀而上,直至夜色降临才依依不舍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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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军大营。
此时荆州军中营大寨已然换上了精锐的襄阳大军伺候旁侧,贯甲持刃提着心神左右巡逻。
中军大帐,一派沉闷和肃然。
“父亲...父亲。”
刘轩紧蹙着眉头看着脸庞苍白如纸,一双星目紧闭不醒人事的刘备,刘备昏迷了近三天仍是不省人事,这让刘轩心头充满了焦灼和忧虑...
赵云,文聘,黄忠,甘宁等将俱都在大帐之内,不过此时,众人俱都将紧张和焦灼的眼神投向伏睡在软榻上的刘备。
赵云脸庞阴沉如水,一双眸子杀气直冒,有意无意之间一股浓重的杀机在氤氲徘徊左右。
这种情形不知过了多久,每多一秒帐内的肃然和沉闷就愈重一分,众人目光死死看着软榻上的刘备,刘备还是如常状...若不是刘备还有微弱呼吸,众人都恍然已觉刘备是不是归天而去了?
“还未曾找到医术精湛的医工吗?”刘轩心烦意乱之下,猛然转身咆哮道,脸庞因为愤怒变得狰狞不已,让人看得心头不由冒出一股寒气。
“我去看看。”
赵云硬邦邦说了句,随后一掀帐帘,大步流星往外而去。
时间再度过去了盏茶功夫,终于,外面传来一阵匆忙且急促的脚步,期间还伴随着赵云的短促而欣喜的解释之声。
帐内众人精神一阵,他们明白,刘备,怕是有救了。
帘子突然掀起,先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长身而入,其后就是赵云背负着药箱而进。那老者看也不看众人,一双眸子平淡看向躺在软榻之上的刘备,眸子微眯。
众人也是将目光注视着那老者,刘轩也不例外,一双眸子盯着老者,似想看穿老者,让刘轩惊异的是,老者须发虽白,然脸庞却是如婴儿一般红润...
刘轩赶紧定了定神,大步走上拱手一礼,轻声道:“老人家,吾父受了重伤,还请您过来看看吾父。”
“公子稍等,且让老朽一观。”
老者凑在刘备一旁,右手搭在刘备手脉之上,老者眸子微眯,微捋白须,半张半阖间似有精光屡过。
片刻,老者收回大手,神情微微一松,轻笑出声道:“还好,还好,未曾伤及心房。”说罢转身对着刘轩道:“公子无须担忧,令尊只是五脏受损,血气不通,导致昏迷不醒...”
“待老朽为刘皇叔略施针灸,再辅以良药,一天之内,刘皇叔便可苏醒。”老者说着突然一顿,刘轩听得心头猛然一个疙瘩,心头有点不安。
此时老者有事出声道:“刘皇叔五脏受损,内伤极重,虽有老夫治疗,此后定然会留下暗伤,且...”老者说到这神情微有为难,欲言又止。
刘轩忙道:“老人家还请直言。”
“刘皇叔久经战阵,早年不免留下了些许内伤,在加上今时之伤,两者重叠,怕...”老者眸子微微睁开,语气凝重道:“刘皇叔经此一伤,日后怕是不能妄动兵器,上阵杀敌。”
“而且此伤会使得刘皇叔时常疲惫,精力不佳。”老者淡然道:“公子,需谨记,刘皇叔日后不得过多操劳,若是引起暗伤复发,怕是会危急其性命...”
“若是那时,不只老夫,就是华佗那老小子来也是无能为力矣!”
刘轩心头微惊,愕然看着老者,失声道:“老人家您知华佗?”
“华佗乃老夫好友...”老者奇怪看着刘轩,淡淡道:“公子认识华佗那老小子?”
刘轩心神巨震,听老者问话,忙勉强一笑,轻声道:“吾闻天下之大,可为神医者,不出两人。”
“其一正是华佗...”刘轩遗憾说着,叹了口气道:“若是华佗在这,怕是吾父……”
“哈哈哈……”老者突然捋须长笑,目光颇为认真看着刘轩道:“公子,华佗那家伙是神医不假,然若论治疗内伤一道,华佗那老家伙也不得不拜服老夫一声甘拜下风。”
“额?”刘轩微楞,旋即紧盯着老者,轻声道:“敢问老者姓甚名谁。”
“老夫长沙张机张仲景。”
“您是医圣张仲景老先生?”谁知张仲景话语一出,刘轩眸子陡然瞪大,不觉却是脱口而出。
“医圣?”张仲景疑惑瞧着刘轩。
刘轩猛然反应过来,现在的张仲景那曾有此称号?刘轩忙咳嗽几声掩饰失态,尴尬笑道:“咳咳...额...这,那。”
张仲景见刘轩似有难言之隐,也未曾逼问,而是饶有兴趣看着刘轩,说道:“公子,你说天下之大,有两人可为神医。”
“一个是华佗那老不死的,不知另一人是?”
说罢,张仲景眼巴巴瞧着刘轩不放,刘轩闻言一怔,随即眼珠子咕噜噜直转,心思急转不定,一个模糊的计划就这样诞生在刘轩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