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总是被条子的小头目亲自送出来的,不但亲自送出来,我看条子还跟史总握手。”
独眼龙还原着警察局门口所见的一幕。
“而且我看到那个条子小头目说,你讲的这些对我们很有用,以后的事就按着你承诺的去办吧。”
独眼龙能看懂唇语,这件事也只有三眼知道,所以三眼才派他去办这件事。
“好的,你先下去吧!”
独眼龙走后,三眼又点燃一根软中华,闭着眼睛思考整件事的脉络。
……
燕京的一栋别墅内。
一个白衬衫的保镖送来几份盒饭,随意地往地上一丢。
“一人一盒,弄到地上一个米粒,就打断你们的腿!”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但坐在地上的几个人听了,都在不停地打冷战。
这几人都知道,白衣保镖那真是说到做到。
如果弄掉地上一粒米,两条腿肯定会被打断。
坐在地上的人正是马默、王恒和四名保镖。
这几人早就王金力的手下揍得站不起来。
现在,他们已经成了傀儡,而此刻,王金力正在等时间。
“还有两天,君河内所有马家的产业就要姓王啦。”
当然,王金力绝不会傻到在这里坐享其成,他老子王恩博此番已经联合了几名大佬,开始对君河马彪示威。
此番,王金力的心中那叫一个美。
尽管拿下君河只是他宏伟蓝图的第一步,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事情竟然这么顺利。
本来他还想费些周折,没想到马彪之子马默居然自投罗网,这倒加速了整件事的进程。
马默几人的牙齿都被打掉,但不吃饭也饿啊。
所以这几个小子只能直接吞咽,吃了一小会儿,王金力的手机突然响了。
王金力的语气变得无比恭敬,要知道,他所有的野心都源自王恩博背后的实力,没有王恩博在这支撑,他王金力顶多算一个富二代,连个屁都不是。
“喂,爸!您找我有事?”
“当然有事,你给马彪打电话,告诉他,两天内做掉刀疤他们三个,马默才能活着离开燕京。”
王恩博说话的声音很冷,就像屠宰场的一个屠夫。
“好的,老爸,我知道了。”
“如果马彪觉得整件事有困难,可以让他找丽人KTV的三眼。”说完,王恩博挂断电话。
这些日子,王恩博可没少接触各个圈层的人,他最近要做的事主要有两件。
一件就是干掉君河的马彪,另一件就是赢得地下拳赛,一举干掉郝氏集团,这样的话,他王家就成了君河的绝对霸主。
……
君河。
此时的马彪已经焦头烂额。
其实他早就想到自己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
如果道上的人不服,他马彪尚可火拼,就算拼了性命,也要争个鱼死网破。
然而现在……上头支持他的那位大佬已经关了手机,这情形让他万念俱灰。
正在清算产业的时候,桌上的手机突然拼命地叫了起来。
马彪顿时感到心头一颤。
此时此刻,他最担心的就是马默。
“王家大公子,不知道您有什么指示。”
马彪的语气完全是下位者的姿态,就像几十年前他还马仔时,对待道上老大的态度一样,那种恭敬完全发自肺腑。
“嗯,马叔叔,是这样的,在君河有个叫刀疤的混子和他两个小弟惹到我了,我想让你在两天之内做掉这三个小子。”
王金力的语气很淡很轻,完全不像上位者的姿态。
而且还称呼马彪为马叔叔,这也是王金力的城府之所在。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这么多年他混迹盛京,这些道理早已乱熟于胸。
马彪虽然在君河这么多年,但地下社会的事他一般都不管,管这些事的,都是阿洪,也就是被萧凡狂扇大嘴巴那位洪爷。
“刀疤?好像没听过!”
“这个刀疤就是一个小角色,而且滑头得很,他具体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现在只能劳驾马叔叔费心咯。”
顿了一顿,王金力又道:“马默马公子在我这儿过的可是神仙一样的生活,有酒有肉,潇洒的不得了!”
王金力说着,还把电话放在马默的嘴边。
马默想哭却又不敢,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话,“爸,干掉刀疤!”
马彪听到这句话,心里顿时痛彻心扉!
虽然身隔万里,但这句‘爸’却喊得他热血沸腾!
“好,王家大公子,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马彪挂断电话,眼中隐隐落下几滴舐犊之泪。
电话另一头,王金力也挂断了电话。
他身旁的大炮嘿嘿一笑道:“力哥,你可真逗,刚才你可是说马默马公子过的像神仙一样,有酒有肉,只可惜……这小子没有牙!”
说完,大炮和那几个白衣保镖顿时发出雷鸣般的哄笑。
马默和王恒连个屁都不敢放,为了活着,他们依旧在那吞咽着硬邦邦的盒饭。
……
萧凡家楼下。
秤砣已被揍得找不到东南西北,不过这小子也的确有刚,被揍成这样,都没撬开嘴巴。
萧凡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手里也没什么仁慈手段。
要知道,对待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残酷无情。
萧凡取出银针,在秤砣的膻中穴点了两下,点完之后,秤砣顿时就地翻滚,一边翻滚还一边大笑。
尽管在笑,眼中却淌着泪。
膻中穴在《黄帝内经》中有载,属于奇经八脉中任脉,一旦被刺中,瞬间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
同时,这膻中穴又被称为笑穴,一旦被点中,就会大笑不止,最后能把人笑至全身瘫痪,严重者极易成为植物人。
秤砣虽然不知自己被点了什么穴道,但他也算习武之人。
此番,他已经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涣散,恐怕再过一会儿,他就要变成呆瓜。
折腾了半天,秤砣才在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带你去见三眼!”
“嗯!”萧凡又在秤砣的膻中穴点了两针,说来也怪,秤砣那即将涣散的意识居然渐渐聚焦。
秤砣踉跄地站起身来,垂手而立,连一丁点儿继续战斗的勇气都没有。
他真的怕了。
就像一匹狼遇到一只虎。
那种威慑,让秤砣连一丁点儿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萧凡坐上秤砣的奔驰车,秤砣开着车,缓缓地驶向丽人KTV。
此时的三眼正在大口地吸着一根软中华。
因为此番桌上的电话已经响了起来,是燕京那位大佬打过来的。
三眼这么多年能如此辉煌,全部仰仗这位大佬,此刻,他感觉亚历山大,因为有关刀疤的线索,他一点都没有搞到。
刀疤还是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但他没有听到劈头盖脸的痛骂,只是听到一声叹息。
“哎!还没有刀疤那几个小子的消息吗?”
在那一刻,刀疤心里很痛。
“没有!”
有道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
三眼也是道上的人,他要的是面子,多年来,燕京这位大佬没要求自己做过什么,现在只是要求自己做掉三个人,如此简单的小事,自己居然都做不到。
哪位大佬顿了顿,才道:“现在,君河马彪正好可以利用,两天之内,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给我干掉刀疤他们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