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别苑别墅群,坐落于君河市郊的庐山上,是庐山上的一道亮丽的风景。
如果白天到此,绿色植物犹如漫天翡翠。即便是晚上,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整个别墅群依然烁烁生辉、叫人赞叹。
别墅群内蜿蜓的溪水,潺潺之音犹如满耳欢歌,那错落有致的别墅,浮沉在波峰浪谷中。
灯光里,别墅群那深红色的屋顶,像朵朵鲜艳的蘑菇,散落在青苍的山谷里。
静谧和空灵,冷色和暖色,竟如此美妙地融合在一起。
郝家别墅在小区最中心的位置,远远望去,独具威严。
三人走进别墅内,萧凡终于看到了郝大宽。
郝大宽四十八岁,看上去略显苍老,这可能与他平时太忙不无关系。
尽管有些沧桑,但他身材挺拔,浓眉大眼、慈眉善目,如果在倒退个十几二十年,肯定是帅哥一枚。
郝冰冰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扑过去,就跟郝大宽来了一个拥抱,“老爸!你想我没有啊?”
“想,能不想吗!”
拍了拍郝冰冰的头,郝大宽道:“你这毛丫头的性子也要改一改了,不然谁敢娶你。”
郝冰冰撒娇道:“老爸,我才不这么早嫁人呢,我还要多玩几年。”
郝盈盈性格沉稳,她指着萧凡介绍道:“这是我的司机兼保镖萧凡。”
郝大宽目光如炬,落在萧凡的身上,之后竟破天荒地朝着萧凡点了点头。
“伯父好!”
“嗯,赶紧过来坐。”
郝冰冰笑嘻嘻打趣道:“老姐,你介绍的有问题,把我未来姐夫最重要的身份都给省略了,居然说我姐夫是司机兼保镖。”
被郝冰冰一说,郝盈盈的脸顿时娇红一片,看上去极为迷人。
几人坐在沙发上,郝大宽道:“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只要你和盈盈感觉很开心,我会全力支持。”
郝盈盈在郝大宽面前终于变回小女孩的模样,“哎呀,爸,我们两个真的没发展到那种程度,只是彼此有一点好感而已。”
“好感?我的老姐啊,你可真会开玩笑,你俩都住在一起了,还算好感?”
郝盈盈真想杀了自己的妹妹,哪有这么揭老底的?
“我体不舒服,这才让萧凡照顾了一夜。”
“身体不舒服去医院啊,也可以给我打电话,还可以回到郝家别墅,我们家是有私人医生的,你还怎么解释?”郝冰冰说的像连珠炮一样,叫人百口莫辩。
“我……”
“答不上来了吧,嘿嘿!这就叫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萧凡实在看不下去了,帮着解围道:“伯父,我跟盈盈的确互有好感,但有些事呢,顺其自然最好。”
郝冰冰立刻噘起了嘴,“我说未来姐夫,你也太害怕我姐了,她都没承认你们俩的关系,你还帮她说话,你们俩可真够可以的,”
萧凡淡淡一笑,目光又落在郝大宽身上。
郝大宽道:“盈盈啊,我刚才已经表态,不会干涉你和萧凡,你们年轻,就该追求自己的幸福,而且我也深深地知道自由恋爱的那种甜蜜和可贵。”
说着,他目光飘向远处,仿佛想起了什么令人伤深的往事。
“老爸,你是不是又在想我妈妈?”
郝冰冰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并不像刚才那样玩味。
“是啊,刚才那一瞬,我的确想起了你们的妈妈,不过这件事已经过去太久,我如果不是触景生情,恐怕都快忘记了。”
“对了,我有一壶好茶,萧凡,你过来跟我品尝一下。”
说着,郝大宽站起身来。
萧凡也起身,应了一声,便跟随郝大宽去了书房。
……
郝冰冰坐到郝盈盈身旁,狐疑道:“姐,什么情况,老爸找姐夫单聊,该不会给我姐夫一笔钱,让他离开你吧。呸呸呸,老爸才不会呢!可是……除了这件事需要跟姐夫谈之外,老爸还能谈什么呢?”
郝盈盈懒得搭理她,坐在沙发上独自摆弄着手机。
其实她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郝冰冰一把夺过郝盈盈的手机,“老姐,你还有闲心在这玩呢,或许书房里正在唇枪舌剑,争论的不可开交。”
郝盈盈道:“就算如此,你能阻止吗?”
“不能!”
“那你还瞎操心!”
郝冰冰一脸震惊道:“姐,难道你一点都不着急?要是我的话,早就急死了!”
“这件事急也没有用,更何况我跟萧凡真的只是互生了好感,还没有发展到男女朋友的层次。”
郝冰冰白她一眼,气鼓鼓道:“你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你走路的姿势都变了,连处子之身都给了我姐夫,还在这哄我玩呢,有意思吗?”
“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掐死你!”
说着,就要抓郝冰冰的脖子,郝冰冰反应速度快,一下就躲开了,还朝着郝盈盈做鬼脸,“略略略,没抓着,气死猴!”
……
书房昏暗的灯光下,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正在那喝着一壶上等的碧螺春。
萧凡对茶颇有研究,这碧螺春茶叶早在隋唐时期即负盛名,有千余历史。传说清康熙帝南巡苏州赐名为“碧螺春”。
由于洞庭山的地理环境独特,四季花朵不断,茶树与果树间种,所以碧螺春茶叶具有特殊的花朵香味。
小呷一口,回味无穷。
萧凡道:“这壶碧螺春应该产自江苏吴县太湖之滨的西洞庭山。”
郝大宽微微点了点头,“萧凡侄儿的确见多识广,这壶碧螺春是一个老友送的,我看它条索紧结,蜷曲似螺,而且边沿上一层均匀的细白绒毛。便多问了几句,确实产自江苏吴县太湖之滨的西洞庭山。”
萧凡道:“也只有那里的碧螺春坠在杯中才会宛如雪片飞舞,而且汤色碧绿,味道清雅、经久不散。”
郝大宽颇为赞赏,徐徐道:“萧凡侄儿,那你猜猜伯父叫你来要谈些什么?”
喝了一口茶,萧凡道:“我猜得未必准确,但我总感觉这件事应该跟王家有些关系。”
郝大宽似乎并没有感到意外,点了点头道:“没错!就是平阳王家。”
“不瞒萧凡侄儿,我现在想尽快扩大郝氏集团的实力,而郝家的拦路虎就是平阳王家。当然,王家也视郝家为眼中钉、肉中刺,两个家族明面上风平浪静,背地里却剑拔弩张,就在昨天,那个王金岩派人去为难你和盈盈,这也算正式向我郝家宣战了。”
“不知伯父接下来要怎么对付王家。”
郝大宽也喝了一口茶,“过些日子,平阳有场地下拳赛,王恩博那个老狐狸已经约了我。”
“地下拳赛?”
“黑拳那种,这也是解决家族纷争的一种捷径,我听王忠说,你身手不错,所以……”
“你想让我代表郝家?
“没错,不知道萧凡侄儿能不能帮帮伯父。”
萧凡未作迟疑,坚定说道:“既然伯父信任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好,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