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的真儿
?????南风瑾脸色沉的难看,心中竟有些后怕,站起身来转而看着被擒住的翠儿:“说,是谁指示你做的。[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翠儿颤抖着跪在地上。
“说。”南风瑾上前走了一步,浑身霸气带着冷意。
“皇上饶……”
“说。”南风瑾身子一闪,手指便掐住翠儿的脖子。
翠儿呼吸困难张了张嘴巴:“陈……陈妃……”
南风瑾面上犹如暴风雨席卷一般,手上一甩将翠儿甩了出去:“扔去暗室。”
翠儿摔倒在地吐了一口血,脸上惊恐,朝着蓝雅爬了过去:“夫人,求夫人救救翠儿,求夫人救救翠儿……”
蓝雅抱着蓝浩站起来,冷冷的看她一眼:“想要伤害我的孩子,还想我救你?”
“夫人,若翠儿不这么做,她便会杀了奴婢的弟弟,奴婢就只有一个弟弟,求求夫人救救奴婢。”翠儿不断的磕头。
蓝雅苍凉一笑,抱着怀中孩子的手紧了一分:“那我呢,你可曾想过我,你只有一个弟弟,可我也只有一个孩子,你不想你弟弟死,却去害我的孩子,这对我可公平。”
翠儿磕着脑袋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蓝雅,她那眼中的淡漠是她从没有看到过的。
“你既选择了,就应该知道失败的下场,我不会救你,而且还希望你死,想要伤害我孩子的人都应该死。”她不是圣母,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翠儿面如死灰,错了吗?错了,如今她的弟弟不能活,她也不能活,到了暗室比死还可怕的地方……
“带下去。”南风瑾冷撇一眼。
蓝雅怀中的蓝浩抽咽着已不再哭,隐卫将蓝真抱到她的面前。
蓝雅眼圈红着,想要接过蓝真,由于身子有些体力不支,看着她却没有抬手。
南风瑾走上前将蓝雅拦入怀中,刚刚她定然吓的不轻:“你先回去,这件事情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蓝雅没有说话,抬头看他一眼便挣开他的手回了凤露宫。
凤露宫服侍的人从未见过夫人如此冷漠,心中升起怕意,蓝雅扫过那些服侍的宫女,心底一片冰冷,她太过信任她们了,以至于让翠儿这种人钻了空子。
在皇室这种地方没有人是干净的,心思比海还深,不得不防。
走入内室,将蓝浩放在床上,转身接过宫女手中的蓝真。
“你们出去吧。”今后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接近她的孩子。
“是。”宫女低低应声退出房间。
蓝真小眼睛滴溜溜的盯着她,手指放在嘴巴之中。
“不能吃手。”将她的小手拿出来,她道。
蓝真吧嗒着小嘴巴,双手朝着蓝雅够。
“娘先看看哥哥身上有没有伤。”说着她便伸手去解开蓝浩的小衣服。
虽然孩子身体柔软,可那么实在的摔一下,她哪能放心,解开蓝浩的衣服一片红肿便呈现在眼中,心疼的要命,眼泪忍不住的下来。
“这小子骨骼出奇的好,岂能怕摔。”伯牙拎着草药走进。
蓝雅闻言擦擦眼睛不满的转头瞪他一眼:“骨骼好也经不住摔啊,你到会说风凉话。”
伯牙不以为意,走到窗前看着那双手揪着玉佩玩的不亦乐乎的真儿道:“好在摔的不是这女娃娃,本就体弱被摔上一下后果不堪想。”
蓝雅心中猛然一抽,鼻子酸涩起来:“你这老头子是存心让我难过吗。”
“哈哈,那倒不是。”伯牙哈哈一笑,伸手为蓝真把脉:“昨日我见到了一位奇人,将女娃娃的体质和那人说了一遍,那人给了我一个药方,能保这丫头平安长大。”
“你说的是真的?”蓝雅总算变了一下脸色。
“起初我也不信,不过回去之后研究了一下药方,发现这药方开的奇,说不定真的能保这丫头长大。”伯牙松开蓝真的小手道。
“药方可带来了。”
“带来了。”伯牙从怀中掏出药方。
蓝雅将整个药方看了一遍,起初到不觉得奇怪,可越看越觉得这药方配药奇特,足足看了半个时辰,她那皱着的眉头舒展开。
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天生体弱,最好的药材便是灵草,可是灵草配上芋蓝果两者相克配如其他药物服用效果非同一般。
天生体弱之人食用会改善体质,若一般人服用这药方会是致命的毒药。
“那人可还在南岳?”蓝雅抬头询问。
伯牙摇头:“等到我想明白再去寻人已找不到了。”
蓝雅心中有些失望,可惜了,若是找到那人亲自给真儿看一看说不定真儿的体弱可以治好。
“这丫头是个有福之人,说不定以后她长大会遇上那人,你也别太忧心了,倘若长久下去你这身子可撑不到六年。”伯牙慢悠悠道。
蓝雅闻言点头:“我知道,谢谢伯牙师父。”
“谢我做什么,若不是那个臭小子我才懒得理会这些繁琐的事情。”伯牙说着若有似无的飘她一眼:“皇上怒气冲冲的去了陈妃哪里,陈妃这次可保住性命了。”
蓝雅抿唇却未说话,谋害她的孩子她自然是想要陈妃不得好死,只是她毕竟是南风瑾的妃子,若非南风瑾救她,她和孩子此时恐都已不在人世了。
她欠他很多,面对于陈妃的所作所为她只能拿一个宫女出气,却唯不能要求南风瑾如何处置陈妃。
“我是看着皇上长大的,那么多年来我从未见他对任何人如此上心过,他对你的心思你应该知道,而且所有人都知道皇上先要封这小东西为太子,我老头子想知道对于这件事情你是如何看。”
蓝雅垂下眼帘叹息一声:“经历了那么多,对于很多事情我早已看淡,如今只希望我孩子平安,我会说服南风瑾放我离开。”
经历过这件事情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待在皇宫之中,今日的事情成了她心中一个结,多久都过不来。
“当真不想留在皇宫之中?”伯牙疑问。
蓝雅摇头:“我已不想在和皇室有任何牵连,我想过安稳的日子,没有尔虞我诈,没有权势利益搀和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