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听着大刘,潘子和兔子三个人的打趣。自己心里也笑了,这个鬼地方,也就我们这些盗墓的来,谁没事往沙漠腹地里面扎呢。呵呵。皎洁的月光映着远处灰蒙蒙的一片沙丘的痕迹,夜晚是那外美好。四周安静极了,没有一点声音,只有火堆里面的木柴不时发出噼啪的声音。
聊了一会,潘子见大刘不在说话,也是无趣。都睡着了。这一夜。我梦到了在猫耳洞的那段日子,从前线回来我就很少做梦,总是压迫自己不要刻意去想。朋友问起聊天的时候,也是片面带过。很少真正触及那些话题,不是在部队学的保密守则。而是那是心理的一道伤疤,不愿去揭。每揭开一次,就疼痛一次。那夜,我梦到了老班长,指导员和黑小子还有那两只大老鼠。那是一个战前的侦查破坏行动,大家在午夜出发。大家都知道,每次战前的侦查行动都会有人回不来。这就是战争的残酷。但是脸上一丝畏惧都没有。漆黑的夜,我们六人小分队在越南边境的树林里面穿行,没有星光,四周静的连平日里面的虫子叫都没有。只有脚下的沙沙声音。我在中间,前面的班长带队,黑小子在我们前面。手里的微冲握的紧紧的的。说不紧张。我想我不可能,毕竟不是在我方的土地上面,前方三公里是一个越南的公安屯。我们去破坏哪里的火炮部署情况。那个公安屯地理位置特殊,在我军的炮火覆盖之外。而越军的火炮却可以打到我方阵地。我们是拔掉这棵钉子。
迂回辗转,很快接近了越南的公安屯。侦查活动出奇的顺利,一路没有上面障碍,换句话说一个越南军人都没有看到。火炮的牵引架下面我们安了定时炸药,牵引架炸烂了,火炮就是一堆没有的废铁,没法转移就什么用也没有。很快六门火炮全部安好炸药。我们正要准备撤退。这个时候,同行的指导员看到一旁的防水布下面的一角露出很多编织袋,从袋子可以看出里面装的是水泥,最可恨的是,水泥居然是我们中国制造的,那是我们援越时候送给越南的。这帮白眼狼,吃着我们的大米,用我们援助的水泥修建工事,在打我们。指导员就决定把水泥也一起炸毁了。他轻轻的爬到水泥堆边上,想揭开防水帆布把炸药安放在里面。这个时候,我们都看到帆布下面露出一只全是泥渍的脚,被雨水泡的有些发白。妈的,小鬼子躲在帆布下面睡觉呢。
揭开帆布指导员也愣了一下。那个越南鬼子狠机警。手中的56冲锋枪就响了。指导员就倒在那里。胸部的位置中了三颗子弹。我们大家都知道,那么近的距离。并且为了夜间行军的速度,那时候,我们基本就不穿防弹钢背心,就算穿了,这么近,子弹同样可以打穿。
大刘的手中的微型冲锋枪也响了。子弹啾啾的射向那个越南鬼子。我把出手榴弹就掷了过去,旁边的屋子里面已经出来人了。手榴弹带起一大团烟雾和纷飞的泥土。空气中全身火药弥漫的味道。我正要抢回指导员。这时候,一颗手榴弹落在我的身体,黑乎乎的。冒着死神的气息。我正要跳开……
感觉旁边有人推了我一下“醒醒,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