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明明,终于回来了。
婚礼是在皇马大酒店举行的。
钱阳和顾子明两位未婚骚年充当伴郎,所以在婚礼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分派了任务,站到大厅当接待员去。
其间,两人面色苦逼,瞧着那群来来往往的客人们,叹气。
钱阳郁闷,“我家皇太后已经拿起鸡毛掸子了。”
顾子明悲催:“我家太皇太后拿起绳子了。”
钱阳白了一眼顾子明,“绳子顶多把你吊起来不给饭吃,鸡毛掸子那是要出人命的。”
顾子明小时候不听话,他家太皇太后就是把他用绳子绑起来,送到祖宗祠堂,跪着,不给饭吃,所以才有了钱阳那番话语。
于是,顾子明道,“我倒是宁愿她把我绑起来不给饭吃。”
“怎么说?”
“她要上吊啊!”
“你家太皇太后果然牛逼。”
正巧,他们看到秦明明扶着萧靖,慢腾腾地过来了。萧靖的一只脚还没有好,所以走起路来是一瘸一拐的,不过他样貌好,气质好,所以哪怕瘸了一条腿,还是鹤立鸡群,甚为吸引人视线。
萧靖见到他们,调笑,“阿海都结婚了,你们也赶紧啊。”
顾子明看着萧靖,又看看秦明明,欲言又止。钱阳白了眼顾子明,随后对萧靖说,“哎呦,伤残人士,赶紧入座。”
萧靖好气地拍拍钱阳的肩膀,“别岔开话题,你们也不小了。”
“知道的啦,萧哥。”
秦明明扶着萧靖走到宾客席上,瞧着顾子明和钱阳那不自然的神色,有些囧,然后她问身边的萧靖,“有没有发现他们两人今天怪怪的?”
萧靖笑,“我觉得他们从来都是怪怪的。”
“好吧。”
没出多长时间,白洙和李苏墨带着两只小正太出现在秦明明的眼前,秦明明的眼睛瞬间亮了。
大堂也轰动不少,毕竟白洙和李苏墨的相貌从来都是让人移不开眼的好看,加上两个长得和李苏墨如出一辙的小正太,不知道有多吸引人的视线。
“白洙。”
秦明明乐呵呵地起身。
白洙也看见了秦明明,领着两个娃娃一起像她走来。李苏墨自然是默默地跟在白洙的身后。
而李钰烨AND李钰耀小朋友,身上都是浅黄色的衬衫,然后一条拉风的小牛仔裤,一双小小的马丁靴,看起来酷酷的。唇红齿白的样子更是让秦明明的心里泛起一片汪洋啊。
秦明明立马掏出一包奶糖,朝着他们挥手,“糖糖在干妈这里。”
李钰烨小朋友只是抬头瞥了眼,不做表示。李钰耀小朋友则是蹭蹭地跑到秦明明的身边,胖胖的小手一下子抱住秦明明的大腿,“干妈,糖糖。”
秦明明把小娃娃抱到身上,“哎呦,又重了。”然后捏捏他的小脸颊,再亲一口,“怎么越来越好看了。”
李钰耀小朋友眼睛就是追着秦明明手里的糖跑,半点都不理会秦明明的话语,瞧着秦明明还没有给他糖的意思,小嘴继续吐出,“干妈,你坏,我要糖糖!”
秦明明囧,立马拆开一颗糖,塞进他的小嘴里,“干妈坏不坏?”
李钰耀小朋友很识相,在秦明明的脸上亲一口,“干妈好的。”
李钰烨小朋友乖巧地站在白洙和李苏墨的身边,用无比鄙夷的目光瞧了眼自己的弟弟,然后对白洙说,“妈妈,弟弟晚上又会说牙痛了,他会吵到我,我不要和他睡觉了。”
白洙汗颜,李钰烨的那点心思,他们这些大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就是想和他们两夫妻一起睡嘛。
李苏墨抱起李钰烨小朋友,“那让你一个人睡。”
“我不要。”随后他看着白洙,大眼睛眨啊眨的。
白洙囧,然后对着李钰耀说,“耀耀,你再吃那么多糖,晚上好多好多虫子来咬你的牙齿了。”
李钰耀小手立马捂住自己的嘴巴,摇摇头,再放下小手,晃动两根白嫩嫩的小手指,“妈妈,我只吃两颗。”
正巧,花浅和祁连抱着她的儿子一起出现在大家的面前。
祁连的儿子叫祈望,相貌长得像花浅多一点,也是个唇红齿白的小正太,脸蛋是白白嫩嫩的,看起来就像水汪汪的苹果,让谁都忍不住想啃一口。只是他的性子却非常胆小,站在地上,总是抱着祁连的大腿,一声不吭的,不过倒是非常喜欢和白洙家的两只小宝贝一起玩闹。总是哥哥前哥哥后地跟在他们的屁股后面。
现在,祁连把他放在地上,对着儿子说,“喏,哥哥在那里。”
小家伙眼睛啊亮了,“唰唰”地迈着小短腿过去了,“哥哥。”
李钰耀爬下秦明明的身子,然后对秦明明说,“干妈,给弟弟一颗糖。”
白洙抚额,这小恶魔。
秦明明讶异,拿过一颗奶糖递给李钰耀。然后对白洙说,“你家儿子还是很疼爱幼小的嘛,居然舍得把自己最爱吃的东西分给祈望。”
李苏墨笑而不语。
萧靖看一眼,对着秦明明道,“我估摸他是想让祈望吃一颗,这样祈望晚上被会虫子咬牙齿,那这虫子就不会再到他嘴里了,然后他就能够多吃几颗了。”
秦明明“O”在原地。
不出片刻,只见李钰耀小朋友对着白洙道,继续晃动两根白嫩嫩的小手指,“妈妈,晚上虫子不会来的,我能再吃两颗吗?”
众人喷笑。
李钰烨也爬下李苏墨的身子,然后和祈望一起玩闹了。
花浅看着三个小宝贝,嘴角微微一笑,“唉,萧靖哥哥,你和明明应该生个娃娃了吧。”
问完这句话的花浅,自己内心的愧疚,越来越大了。她身边的祁连只是拍拍她的肩膀,花浅看向祁连,眼底微微闪过一丝湿润。
对于花芍和萧靖,花浅至今还带着浓浓的愧疚。
当年,长辈之间的恩恩怨怨,她一直耿耿于怀,所以对花芍这个狐狸精生出来的女儿,她是各种不待见,所以当年才会各种手段破坏她和萧靖的感情,甚至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如果不是她,他们的孩子还会在,现在应该长到她腰际了吧,甚至还会喊她一声“阿姨”;如果不是她,他们早已经结了婚,恩恩爱爱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其实仔细想想,花芍也是无辜的,不是么?最该怪的人,应该是她那个不负责任又花心的要命的父亲,不是么?可是当自己生下孩子,她又不想责怪他的父亲了。
人总是那么矛盾。
萧靖则是看看秦明明。
秦明明则是身子僵硬了下,不说话了。
花浅看两人的气氛不对,连忙岔开话题,“唉,你说陈和海神神秘秘地搞什么?至今还不告诉我们新娘是谁?”
祁连摇头。
白洙道,“你们也不知道啊?”
花浅点头,“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肯说。不过说起来,他这样的男人,居然肯结婚,当真是稀奇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我抱孙子了,他丫还在花丛中笑呢。”
“噗——”秦明明喷笑出声。
祁连说,“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
“就有嘛!”花浅嘟嘴,“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上心,更别说正儿八经地谈场恋爱了。可是现在莫名其妙突然结婚了,这不是吓死人么。”
秦明明点头,一脸同意,“是挺吓人的。”
花浅找到同盟,“真不知道这新娘子是哪位,居然有勇气接手这位花花大少,牛掰!”
瞧着时间差不多,那边厢,一阵骚乱,“唉唉唉,都去坐好,新娘新郎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