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如燕放给他的这个钩他必需咬,不咬,失去皇位的可能性就更大一分。
在皇位和纪辰星之间,他还是要选择皇位。
坐在那把椅子上,想要多少权利就有多少权利,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
纪辰星,一个十八岁晚嫁的姑娘罢了,她就算再好,又哪里比得过碗里的鲍参翅肚、床上的环肥燕瘦、高位上一呼百应?
“你等等。”君景瑞的心如同被刀割一样痛苦,“本王同意和你合作,下月初三本王会在我们大婚时指认她通敌想杀本王,稍后你们把她带回去处置就好。”
沈如燕的笑容更明艳了,“太子殿下明智,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你最好是。”痛苦之于,君景瑞终于拿出了自己太子的架势,“但凡敢骗本王一句话,东陵沈家、秣陵纪家,一个活口也别想有。”
沈如燕愣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扬起嘴角,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您就等我的好消息。”
纪辰星已经死了十余日了。
这十余日,君景瑞每每想起她,都心如刀割。
那日他做决定时觉得,京城中满是纪辰星一样的姑娘。但是当她真的不在之后,君景瑞又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和她有半分相似。
他也去看过纪雪瑶,纪雪瑶年纪比纪辰星小三岁,她像其他世家小姐一样天真烂漫,一样不谙世事,一样目光短浅,对流亡的百姓恐而避之。
和傲立在西北寒风中的纪辰星有太大差距。
但是事已至此,纪雪瑶如何都无所谓了,君景瑞不会强求她改变什么,毕竟她不过是这场皇位交易中的小小赠品。如果硬要说要求,那么君景瑞对她的要求也就只有两个:活的、女人。
只是这已经十多天了,沈如燕答应他的那些东西除了赠品之外都还没有兑现。
不仅没有兑现,几天前纪遵行还被降了职,兵权也被收走了,这场交易和预料之中的双赢差的太多太多。
“派人稍信去纪家,问问纪夫人,她许诺给本王的事什么时候做完?”君景瑞拿出一份名单,甩到送信小厮的脸上,“把这个名单也一并送给纪夫人,告诉她,若是还没有动作,本王就按照这个名单上的顺序,一日杀一人。”
这个名单上,正是东陵沈家的人,沈如燕的母族。
送信的走了,君景瑞坐在椅子上喝酒,他正对面还有一位正在作画的画师。
这位画师作画用的不只是墨,还有丹青和昂贵的靛蓝、紫草,所画之人也并非君景瑞,而是纪辰星。
近些天,纪辰星的直播间和她所作的歌曲像疫病一样在京城中流行。
一开始,能看到纪辰星直播间的人真以为这是得了什么疫病,他们去医馆抓药,请大夫看脑袋看眼睛,但是无论如何都不奏效。
渐渐的,人们发现这个直播间对他们似乎没有什么伤害,反而能让他们看到另一个世界的新奇事物,渐渐地也就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