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知被姜沫施针之后慢慢醒来,看着眼前的姜沫,心中充满了感激和依赖。
姜沫见她醒了过来,便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给她,温声说道:“这是我之前炼制的药丸,可以快速恢复体力和精神力,你先吃下去吧。”
沈知知接过药丸,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然后看向姜沫,轻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姜沫皱起眉头,仔细打量着沈知知,语气严肃地问道:“知知,你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突然昏迷不醒?”
沈知知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变得苍白,眼神闪烁不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她低下头,双手紧紧握在一起,支支吾吾地说道:“姜沫……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姜沫见状,知道沈知知一定有难言之隐。
她顿两顿,轻轻地握住沈知知的手,安慰道:“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解决。你只要如实告诉我就好。”
沈知知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是第一次,犯了错除了哥哥以外还有人给她撑腰。
沈知知难以说明此刻内心的感觉,她没想到姜沫今天IMC考试还惦记着自己。
她咬了咬嘴唇,终于鼓起勇气开口道:“沫沫,其实昨晚我……我遇到了一些危险。但是现在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
说完,沈知知再次低下了头,脸上露出一丝羞愧之色。
她怎么有脸告诉姜沫自己都干了些啥。
如果姜沫知道她爬床,一定会看不起她。
沈知知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被折腾一晚上不说,还发烧了。
她如今肠子都快悔青了。
姜沫刚要再问,余光瞥到了沈知知脖子上的一道红色痕迹。
她立刻拉起沈知知的衣领,仔细查看。
只见那道痕迹像是被人掐过一样,周围还有些淤青。姜沫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紧紧盯着沈知知,语气冰冷地问道:“谁打的?”
沈知知:“……”
“这是我自己不小心弄的!”沈知知尴尬地说道。
“自己弄的?”姜沫一脸不相信。
沈知知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是……” 话还没说完,姜沫就打断了她:“被谁打的。”
沈知知赶紧摇头:“不是被打的,是我昨晚跟你分开以后碰到了赵时墨,跟他吵了一架,一时冲动,爬上了陆霄的床。”
姜沫微微一怔。
她对男女之间的事可谓是天生的木讷。
但沈知知都这么说了,就算是个傻子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陆霄?”不知为何,姜沫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脑海里突然蹦出一个名字,她神色一顿,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你是说陆丰年的孙子?”
沈知知:“嗯……”
姜沫眸色沉沉。
陆丰年是什么人物,三代从政,南陆北霍这个称号不是随便得来的。
沈知知怎么会惹上陆丰年的孙子?
陆霄这个人一直都在港城,也就前段时间才来了京城。
“你现在怎么想的。”姜沫问道。
沈知知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啊,我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姜沫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事是赵时墨和赵时微的错。”
沈知知愣住,眼里泛起泪花:“我还以为你会骂我……”
姜沫:“我骂你做什么,谁都会犯错,只要不要一直犯同一个错误就好。”
沈知知连连点头。
“还能起来吗。”姜沫问道。
沈知知眨了眨眼睛:“能。”
姜沫“嗯”了一声:“别住酒店了,跟我回家住吧。”
沈知知目前的情况不适合住酒店,按照她的性子也不会回沈家,更不会去医院。
姜沫只能让她跟自己先回家住。
沈知知抬眸:“算……算了吧,我哥跟你老公是兄弟,我去你家住,我哥一定会知道。”
姜沫蹙了蹙眉:“那你去城郊那边?”
沈知知更不愿意了,一想到少年那张冷酷无情的脸,她就望而生怯。
姜沫见状,只好道:“还是回壑园吧,让霍砚庭别告诉你哥就是了。”
沈知知闻言,抬起头来,看着姜沫,眼神里带着一丝犹豫和不安:“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不是说过吗,我们是朋友。而且,你现在还发着烧呢,如果一个人住在酒店里,万一病情加重怎么办?”姜沫语调很淡,像是在说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
沈知知听了姜沫的话,心里感到一阵温暖,但还是有些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我帮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马上走。”姜沫说着,已经开始帮沈知知整理起行李了。
沈知知不好意思再拒绝姜沫,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就麻烦你了。” 姜沫笑了笑,说:“没事,我们走吧。”
沈知知吃完姜沫给的药丸,状态好多了。
万幸的是,壑园今晚漆黑一片。
霍砚庭居然没有回来。
这下省去了不少事。
姜沫没来由的松了口气。
她很怕与人商量事情,尤其是像霍砚庭这么难搞的人。
沈知知身上很不舒服,临睡觉之前,姜沫又给她扎了几针,这才缓解了她身体的酸痛感。
月色明朗。
姜沫站在床边,望着睡熟的沈知知,缓缓叹了声气。
怪不得沈岑说这个妹妹长不大。
因为一时冲动就断送了自己的清白,到底还是太年轻了。
但姜沫知道,沈知知这样单纯的人,极易被人激怒,这事到现在这个地步也不能完全怪她一个。
不管怎么说这是沈知知自己的选择,她无权干涉。
只是为什么招惹上的人是陆霄呢?
从前她跟陆霄打过一次交道,只觉得这人心狠手辣,手段了得。
沈知知哪里会是他的对手。
姜沫揉了揉眉心,有些担心沈知知以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