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沫没有在京城耽误太久,当天晚上就乘坐霍砚庭的私人飞机去了F州。
随身还跟了两个保镖。
霍砚庭把人带到跟前的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在霍家,她从未见过这两人。
同样是从死人堆里出来的姜沫,一眼便嗅到了杀意。
这两个人很有可能是霍家养的杀手,或者远不止于杀手。
那一刻姜沫明白了,霍砚庭或许从来都不像她看到的这样表面,他从未真正的认识自己,而自己也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他。
姜沫本想拒绝霍砚庭的“好意。”
但显然男人根本不这么想,态度冷酷坚决,不容置喙。
姜沫登上直升机之前,深深地望了霍砚庭一眼。
上飞机的那一秒,姜沫想,这个男人究竟是担心自己的安危,还是找人来监视自己呢?
如果是后者,那他的做法实在太多余了。
因为姜沫压根就不在意霍砚庭到底能发现她多少的秘密。
所以便索性没有再管了。
京城这边。
姜沫一走,霍砚庭便暗中下令全城找人。
沈岑接到电话的时候甚至错愕了好几分钟,他一骨碌从沙发上坐起来,“你说找谁?”
霍砚庭淡淡开口:“秦煜。”
“秦煜?”沈岑怔了怔,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他是不是在哪儿听过?
哦,他想起来了!
沈知知好像提过这个名字。
他记得当时沈知知怎么评价的来着?
一个木头……
沈岑挑眉道:“你找那个木头做什么?”
霍砚庭:“他被绑架了。”
“……”沈岑脑门一黑,差点跳起来:“大哥,这你不早说?我要没记错的话,他是嫂子的弟弟吧?他出了事,嫂子不得急死啊!”
“呵。”霍砚庭冷笑一声,面无表情地道:“确实很急。”
沈岑还不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自顾自地继续道:“是在京城被绑的?得罪人了?嫂子呢?”
霍砚庭只回答了他最后那个问题:“她去F州了。”
“F州?”沈岑再次震惊,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角一抽道:“F州是什么鬼地方你不清楚吗?你怎么让嫂子一个人去了?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沈岑话说到一半,终于想起了什么,话音一顿,疑惑地问:“姜沫去F州做什么?”
霍砚庭皱了皱眉,对他连名带姓地称呼有些不大满意,不过到底这会没再说什么。
语调不急不缓地开口:“没什么,处理一些垃圾。”
垃圾?
谁是垃圾?
F州除了万斯年那个龟孙子是个垃圾以外还有谁是垃圾?
沈岑百思不得其解。
毕竟总不能真是捡垃圾去的吧。
知道霍砚庭不想说,沈岑也没再问,总归是这两夫妻自己的事,他一个旁观者还是不要插手了。
“行,我知道了。”沈岑答应下来,“在京城找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吗,最多半天,我就能把秦煜带回来。”
半天……
霍砚庭一双眼讳莫如深,声调冷淡:“劳伦斯*金知道吗?”
“劳伦斯?”沈岑心口突地一跳:“你指的该不会是F州那个劳伦斯*金吧。”
“嗯。”
“……”沈岑沉默半晌,眼角青筋狠狠一跳:“秦煜一个小屁孩居然还能被那个变态看上?”
“是两个。”霍砚庭缓缓出声。
沈岑愣住,“两个?其中一个不是在当年的斗争中瞎了眼吗?而且这两兄弟早就被劳伦斯家族给赶了出去,而且也被驱逐出境了,他们两个没有身份的人是怎么来的华国?”
霍砚庭沉吟一瞬后说道:“这事没这么巧合。”
沈岑眉心深拧:“你是说……绑架秦煜这事,很有可能是一场阴谋,劳伦斯*金这两兄弟背后应该有人帮忙?”
“嗯。”霍砚庭神色微凝,片刻后,冷笑一声:“就凭他们,也想来我华国撒野?真是嫌自己命活的太长了。”
他语气很平静,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
但沈岑就是莫名听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他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你已经不再身居其位,咱们要谨言慎行,劳伦斯家族这两条败犬要是敢招惹华国,自然会有人收拾,你别忘了,当年弃政从商是你自己选择的路。”
霍砚庭眼皮微掀,眸中一片冷沉。
沈岑头疼不已,继续劝道:“算我求你的哥,千万别胡来,咱们只负责找人,至于那两条狗,到时候把他们赶出去就行了,实在不行,咱们来暗的,可千万别明着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