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血月令如今可是有价无市,整个帝国,都只剩下最后一枚了,您真的确定,要将它用在苏海身上?”王豪难以置信的问道。
“豪儿,你可千万别小看了苏海,那小子眼下虽然修为不显,不过区区养气初期境界,但谁知道,他日后会成长到何等程度呢?
依我之见,此子不除,以后必将成我王家的心腹大患。
所以,若能以一枚血月令,将威胁扼杀在摇篮中,也算是物超所值了!”王金宝阴鸷答道。
“爹,您未免太高看他了吧?孩儿怎么听说,那苏海是学院第一废物呢?”王豪不屑的别了别嘴。
“那是以前!”王金宝摇了摇头,“正因如此,为父才觉得那苏海不简单,此子有着过人的天赋,却一直选择隐忍,在学院深藏不露,直到学院大比之际,才一鸣惊人。
这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那苏海天赋很高吗?”王豪诧异的问道。
“恩,为父曾暗中窥探过他,发现那小畜生居然在养气境初期,就开辟出了二十一条经脉,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啊!此子的天赋竟如此逆天?”王豪震惊了!
作为修士,他自然明白二十一条经脉意味着什么。
未来可是有着极大把握成为完美金丹的超级强者啊!
难怪爹为了对付苏海,要不惜动用血月令了!
“去吧,拿着这枚血月令,立刻去找血月堂堂主,让他尽快办成此事!”王金宝将血月令递给王豪。
“其实爹,我觉得杀苏海的事情,我们王家可以暗中动手的!”王豪接过血月令,有些肉疼的道。
这血月令实在太过珍贵,他真不愿意为了一个小小的苏海就浪费掉了。
再说了,他王家财雄势大,要杀一个苏海,还用得着他人代劳吗?
“少罗嗦,若我王家能够亲自动手,为父还用得着拿出血月令?”
“爹,孩儿不明白!”
“哎,发生了今日之事后,皇家一定会严密保护苏海,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了,否则的话,一旦苏海在大比期间被杀,此事宣扬出去,不但学院的声誉会受损,皇家的颜面也将荡然无存。
你说,我王家在这个时候,能亲自动手吗?
可血月堂就不同了,他们的堂主是前朝余孽,一向和皇家水火不容,即便这个时候动手杀了苏海,皇家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哼,老夫要的便是让皇家颜面无存,谁让他们当年居然把我们这一支无情驱逐呢?”
“孩儿懂了,我这就去办!”王豪终于恍然大悟,迅速转身离去。
“苏海,这次你死定了。”待得王豪离去,王金宝顿时面目狰狞的一笑!
血月令出,至死方休,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只要血月堂接了此令,那就一定会达成目标,哪怕不惜耗尽血月堂最后一人,也要与对手不死不休!
否则,血月堂的声誉将荡然无存,再也无法在玄阳帝国立足。
……
玄阳帝国某地!
这是一个极为庞大的地底洞窟,整个洞窟,灯火通明,四周的洞壁镶嵌着无数夜明珠,将洞窟照得亮如白昼。
整个洞窟布置得像是帝国皇宫一般,雕梁画柱,极尽奢华。
此时此刻,一名满脸胡须的中年汉子,正坐在那里,眉头紧锁,好似心事重重!
“报!”就在此时,一个高昂的声音突然从洞窟通道传来!
“什么事?”中年汉子闻言,顿时不悦的抬起头,蓦地一声冷哼!
“堂主,第三枚血月令出现了!”那名属下见状,不由微微一惊,连忙小心翼翼的答道!
此人,正是血月堂堂主欧阳伯光。
只不过,他此刻的模样,并非他的真实容貌,而是易容乔装而成。
“哈哈,终于出现了吗?”欧阳伯光先是一怔,继而欣喜若狂!
第三枚血月令,一直是欧阳伯光的心病,因为谁也不知道,那持令者何时会出现,又会提出何等要求。
若是容易杀死之人,倒也好说,可一旦对手超乎想象,就必定会令得血月堂损兵折将。
因此,这么多年来,欧阳伯光一直在担心此事。
就在刚才,他还在为此事发愁呢!
没想到今天,此令终于现身。
“是的,堂主,持令者此刻正在等您,您看要不要去见他?”属下问道!
“恩,本座这就去!”欧阳伯光霍然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整个地底洞窟,其内通道纵横交错,四通八达,就像是一个庞大的地下世界,有着不少的密室。
到了其中一个密室,欧阳伯光看到一名头戴斗篷的黑衣男子,正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
欧阳伯光也不介意,因为血月令的持有者,不愿暴露真实身份的话,他也不能去查探,双方只需完成交易即可。
“坐!”欧阳伯光大咧咧坐下,对着黑衣人努了努嘴。
“这是血月令,请堂主查验!”黑衣人点了点头,迅速坐在对面,随手一抖,一枚血红色的令牌闪电般落入欧阳伯光手中。
欧阳伯光神念微微一动后,将令牌收入囊中:“此令无误,说吧,杀谁?”
“苏海!”黑衣人冷声道。
“苏海?”欧阳伯光一怔,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哦,对了,那小子不是杀死侏儒毒女的凶手吗?
“对,苏海!”黑衣人说完这句话,站起身来,“还请堂主送我离去!”
“好,你蒙上他的双目,带他用传送阵直接离开!”欧阳伯光对着那名属下吩咐一声。
“苏海!”待得黑衣人离去,欧阳伯光眉头微微一皱。
原本,对于苏海这个名字,欧阳伯光听过一遍后都快要淡忘了。
毕竟,区区一个养气境界的修士,还入不了他的法眼。
侏儒毒女死后,他已派人出去打探苏海的消息了,只是现在打探消息的人还未回来。
“看来,苏海这小子不简单啊,为了杀他,居然有人不惜动用一枚血月令,不过如此也好,那蠢货为了杀死一个养气境的修士,竟浪费了一枚血月令。
哈哈,从今往后,我终于能睡一个安稳觉了!”
欧阳伯光的狂笑,如狼嚎般在密室内久久回荡。
只不过,就连欧阳伯光也未想到的是,自从接了这枚令牌,才是他噩梦的真正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