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到底谁泡谁?
南风妖术不精,满身的本领使不出来,只能像个凡人一样一步一个脚印的去找人了。
等寻到气息的源头,已经是第二天的接近正午时分,南风皱眉在人群里穿梭,叫卖声不绝于耳,时不时的被人撞个满怀,踩掉鞋跟。
前面不远处,小绿正笑眯眯的跟着漂亮姐姐逛街,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只小糖人儿,脖子上还挂着一串穿起来的蜜枣,小嘴儿塞得满满的,一边卖力的嚼着一边笑得跟傻x似的。
行啊这小子,还会使美男计了啊,啧,眼光还不错,这姑娘长得真是,落雁羞花,不对不对……那词儿叫什么来着,沉鱼落……
还没等南风整明白,一把扇柄就不轻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即被人挑起下巴,熟悉的桃花眼与他正好对上,对方笑吟吟道:“好久不见,南风。”
“福福……”
“福鹤龄。”
“对对,”南风挥开调戏他下巴的扇柄,瞪大眼睛道:“真够巧的,你是出来赶集的?”
扇柄调向前方,“我是来陪师妹逛街的,她前天晚上不知从哪捡了一个孩子,开心的不得了,恨不得把他哄到天上去,要什么给什么,宠的那叫一个过分。”
福鹤龄摇摇头,显然不赞同这种养孩子的方法,这还不把好好一孩子给宠坏了啊!
“那孩子是我的!”南风往前急走几步,把前面两人控制在自己的视野范围之内,才稍稍放心。
“啊?”福鹤龄一脸震惊,还有点失落,“你这么早就当爹了啊,也难怪,师妹一直叨叨那孩子长得这么漂亮,父母肯定也不赖,果不其然……”他视线缠绵的在南风脸上溜了一圈儿,低首苦笑。
“什么啊……”南风两只眼都黏在小绿身上,压根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嘴上道:“他是我弟,我还没娶媳妇儿呢,不过……”南风腼腆的笑笑,搓手道,“要是你师妹愿意的话,我不介意让我弟多个嫂子。”
“我介意!”
“啥?”南风回头瞪他。
“咳咳……”福鹤龄展开扇子用力的摇摇,掩饰道:“我的意思是说,我师妹眼光高,一般人她看不上,你还是别自讨没趣了。”
“是嘛,”南风摸摸鼻子,还是有点不死心,“那什么样儿的男人她能看上?”
“长得俊,单身,有钱,有车,有房,有稳定工作,收入全缴,父母双亡。”
“车?”
“马车。”
“哎呀妈呀,”南风高兴的一合掌,“这不说的就是我嘛,我长得也不丑,单身,有钱,车和房子可以用钱买,工作可以找,收入我都可以给她,我爹娘估计这辈子我都见不到了,你妹真是,量身为我打造的啊,妹子,等着我,我马上就来!”
“哎!”福鹤龄本想抓他的手腕,奈何抓了个空,心里漫起一阵无言的失落。
南风腆着脸凑上去,抹了两把头发,整整刘海,拍拍衣服,笑容可掬道:“姑娘,买黄瓜呢?”
“你是……”
“主……哥哥!!!”小绿一个欢呼,一头扎进了南风的怀里,可劲儿的蹭。
“咳咳……我就是他的哥哥,多谢姑娘收留这孩子,可否知道,姑娘的芳名?”
近了看,这姑娘更是赏心悦目,秀色可餐,一对儿杏眼清澈见底,眉宇间有着女子少有的几分英气,话语间更见干脆利落:“在下福惜染,福剑门门主的女儿,哦,我后面这个是我的师哥,叫……”
“福鹤龄,我知道,我们之前见过的,没想到这么有缘哈……”南风抓紧时机套近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觉得面熟了,简直一见如故啊,要不是福姑娘遇到我弟,他还指不定出什么事儿呢,为了表达我的谢意,可否请福姑娘赏脸,一起去吃一顿?”
小绿张开双臂要抱抱,待南风把他抱起来后,小绿凑到他耳边道:“主人,你笑得好。”
南风很含蓄的白了他一眼,随即又堆满笑容道:“在下不勉强的,福姑娘若是不愿意大可直说。”
“哦……当然不是,小绿很可爱,我还想和他多处一会儿呢,”福惜染回神,连忙应道,只是眼里的黯然怎么也掩饰不了。
“那实在是太好了!”南风高兴的狠拍了小绿的屁股一下,“前面有家酒楼,一起进去坐坐吧,福姑娘请,哦,福公子也请!”
南风让路,让师兄妹俩先走,自己则抱着小绿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和小绿说起了悄悄话:
“你这熊孩子,不在外面等着乱跑什么!”
“我没乱跑,是这个姐姐路过,把我带走的。”小绿一脸憋屈。
“得,没事儿就好,对了,你不是说过你不用吃东西的嘛,怎么这又吃上了?”
“__) 嘻嘻,”小绿咧开小嘴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是可以不吃东西,但是吃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坏处啦,我这才知道,原来凡间的东西真的都很好吃!主人你尝尝这个,酸酸甜甜的,可好吃啦,嗯?”
他把糖葫芦递到南风嘴边,一脸讨好的意味,南风宠溺的刮了下他的小鼻头,张嘴咬掉一颗红通通的果子,结果一口咬下去差点把他的牙都酸掉。
靠!熊孩子把包在山楂外面的糖衣都舔干净了啊!看他的无敌挠痒爪!
“啊哈哈!哥哥不要!啊哈哈,啊——!!”小绿在他怀里扭动尖叫,两人顿时闹作一团。
福鹤龄不时的回头偷瞄,见到一大一小有趣的互动,不由得莞尔,目光无意中落在那水润浅粉弧度优美的唇上,不由得怔了一怔,心口处莫名的燥热起来。
“师哥,你最好别打他的主意。”福惜染的声音自前方不大不小的传来,就算不用回头,她都能感受到自家师哥身上散发出的风流韵味,这是他每次准备勾搭俊男美女时的前兆。
“为什么?你也喜欢他?”
“……不是,而是他的身上,有我喜欢的人的气味。”
福鹤龄愣住,随即又摆手道:“不可能,那个人早就死了,满门被灭,无一幸存,你还是早早把他忘了吧。”
福惜染眨眨泪光涌动的水眸,悄悄握紧了藏在袖中的粉拳。
忘了他……又,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