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爱情,从我爷爷和奶奶开始就不信,所以自然也不会答应任何一个女生的表白。”
回想起前世,但花芊恍惚间想到了上一世表白后的惨状。
这一句话也是他暗恋对象曾经说过的话,像是明里暗里的暗示她。
李玉奴看但花芊陷入沉思,担心的问了一句,“妈,怎么了吗?”
她深怕对方因为自已而内耗。
但花芊回过神来说:“没事,只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李玉奴又安慰她:“你不用太担心我,我会想明白的。”
这句带有安慰别人的话,实质上也是安慰她自已。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只要还活着,总有一天会翻篇。”
话出自李玉奴的口中,但她心中实际上还是希望顾季寒回来给她认错。
但花芊默默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像冥冥之中每个人一生的经历都不同,最好心知便行,不可拆穿他人内心想法。
只是不知道这两人到底要熬到什么时候。
熬到谁先低头。
很快夜幕降临,一家人吃完饭,但花芊额外端了一碗去给向桂花吃。
之前李玉奴的哭声也吓到了她,她和但花芊因为这事唠了几句,却还是不愿意出门。
真正的伤害哪能消化得这么快呢。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但花芊累了一天很快就睡下了。
顾衍也很乖,没有夜闹,情绪十分稳定。
顾萱和顾美很快也睡下了。
大半夜的时候,但花芊隐隐约约间听到有人翻墙的声音。
一开始以为自已听错了。
忽然。
四合院的围墙砖瓦掉了一块,瓦块摔在地上,在宁静的夜晚里十分明显。
一下子就吵醒了仅有一个月大的顾衍。
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楼上李玉奴的房间亮起了灯。
但花芊感觉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万一是向万找过来了呢?
那男的看上去就很极端,叶韶又不在家,家里全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性伙伴。
但花芊坐起身就问系统:【冻幺,外面谁啊?】
冻幺不回。
死气沉沉的。
【冻幺!】
还是未回。
但花芊都快气死了。
这时貌似有人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听那落地的声音并不轻盈。
紧接着就有脚步声往一楼靠近。
但花芊也住在一楼,起身就悄悄往抽屉里抽出匕首防身。
【死冻幺!你是系统,你怎么还死机了?最近怎么这么爱死机?】
不管了。
听着脚步声正往二楼靠近,但花芊也小心翼翼的开门跟了上去。
在暗夜之中,上楼的人看上去身材就很高大,一看就是个男的。
男人陆续上楼,但花芊陆续跟在他身后。
直到上了楼,第一间房卧室就是李玉奴的,但花芊迅速冲上去,手里的匕首指着男人大喊:“你谁啊?大晚上的私闯民宅是犯法的!”
“妈,是我。”
卧室的灯光照到了男人的脸。
但花芊从侧面看了一下他的脸。
“顾季寒?”
顾季寒用手挡在前面阻止但花芊的刀片乱划。
但花芊看着挂在自已脖颈间的大哥大松了口气:“呼,还好没拨通公安电话。”
“你不会从正门进来吗?非得鬼鬼祟祟的翻墙?大半夜一惊一乍的。”但花芊吐槽道。
顾季寒说:“我怕你们都睡了吵着你们。”
他换了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看上去整个人柔和了不少,身上也没了烟酒气息。
李玉奴抱着哭闹的顾衍开门,看到是顾季寒时心里有些小开心。
但是白天那一耳光她还深刻的记得。
顾季寒看到孩子哭闹得厉害,伸手就去抱顾衍。
李玉奴一闪,他空手而归。
“你谁啊?我的孩子不是想给谁抱就给谁抱的。”李玉奴抱着孩子进屋,傲娇的说着。
顾季寒跟在身后:“老婆,我错了,今天扇你那一耳光,哪天我要是惹你不开心了,你就扇回来,扇多少都成。”
李玉奴给孩子喂奶,边喂边拍孩子,还给顾季寒说:“你还想有以后。”
顾季寒拿个小凳子坐在她面前,双手撑着下巴,眨巴着眼睛说:“想,很想,非常想。”
李玉奴翻了个白眼:“娘不拉几的,又土又油腻。”
顾季寒起身伸手给李玉奴捶背:“那也是在你面前这样,你看我在别人面前,那不得是严肃严格严峻的。”
“话说得倒是很好听,那个叫楚莞欣的女人都闹到家里来了。”李玉奴一想到这个就眼眶通红,想哭想哭的。
顾季寒骤然变严肃,很认真的给李玉奴说:“我这次来也是想当着咱妈和你的面说清楚,你不知道,男人一旦有钱,就会有很多心怀不轨的人贴着脸上来,但那根本就不是因为爱,而是因为钱。我本身是一个有感情洁癖的人,对爱情要求十分纯粹,所以我不会允许我自已出轨,今天打你是因为我在想,你和我吵架的时候十分激烈,是不是早就想离开我了,我是觉得你不相信我,打完我是非常后悔的,以后不会了,说真的。”
李玉奴想到了张柠,总觉得当下的顾季寒在装,她浅笑一声:“呵,我记得大哥第一次打大嫂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你别以为我真的傻,就算你现在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相信你。”
她的心情很复杂,明明在期待他道歉,却又在害怕这个道歉只是佯装,期待他承诺以后不会,却又害怕他无法履行诺言,期待他说复合,却又害怕以后同样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顾季寒很深情认真的看着李玉奴:“我再说一遍,我这辈子绝不会出轨,楚莞欣是楚力的女儿,我已经打电话和楚力说过了。楚莞欣最怕的就是自已父亲,以后她绝不会再来骚扰我们的生活,我和她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随即垂下眼眸:“但是打你……”
“这一点我真的做得不对,也许也受了大哥一点影响,他老是给我说,家里的老婆不听话就得打。我哥现在的思想真的有些扭曲了,或许是以前护着我们惹了太多人,他为了护着我和我弟小时候和很多人打架,还打不过别人,后来有钱了,整个人就飘了,以前那些打他的人现在对他也是毕恭毕敬的。”
“我一直对我哥有愧疚,但他打我嫂子这一点确实不对,我说过他,险些被他带偏。今天我气得一个人在家里喝酒,后来咱妈去家里也教育过我了,再加上我刚刚在酒店想了很多。我觉得,我的以后还是不能没有你。”
李玉奴听完心里的阴霾仿佛在一瞬间被吹散了。
不过,她还是担心这只是一种假象。
她对顾季寒说:“很多事情,多说无益,我只相信你的行动,无法相信你口头几句,你知道的,我现在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
顾季寒很认真的说:“我明白,所以我让我律师当天下午就捋了一份合同,那份合同上写着,如果有一天,我出轨了,我家那座属于我的矿山全部归在你和孩子名下,你的名下占80%,孩子名下占20%,我净身出户,合同明天就能送过来。”
李玉奴终于笑了,“真的?你不会是哄骗我的吧?”
顾季寒像个小奶狗一样在李玉奴肩上蹭啊蹭,撒娇道:“哎呀,骗你是小狗。”
“起开,我抱孩子抱得手酸。”虽说嘴上是嫌弃,可心里可宝贝着这个撒娇。
顾季寒又坐回了小板凳上,伸手出去抱孩子:“给我抱抱我儿子,他出生我都没好好抱过。”
李玉奴把孩子递给顾季寒,手臂的酸痛终得缓解,又说了句:“那当着我妈的面,你说到做到,明天不见到合同,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
顾季寒说:“一定。”
李玉奴又问他:“当真想好了?”
顾季寒一套自成逻辑的对李玉奴说:“想好了,你想想,如果我以后真出轨了,爱上了别人,那为了证明那女的肯定也是不图我的钱的,那我把我原有的所以钱和矿产都给你和孩子,那女的应该没啥意见,既然她是为了爱情才甘愿做小三,我也为了爱情甘愿抛妻弃子,那就过只有爱情没有钱的日子,看看我和小三到底能坚持多久,反正你是不亏的,我要是愿意那样做,我肯定也觉得不亏,有钱没钱,我都照样过,那小三亏不亏,那是她的事,反正你不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