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大姑娘的塔娜每天跟着爸爸在家里放羊,可是这样的草原生活,让已经有了自已想法的塔娜感到了生活的无趣,她想要走出去看看。
和她一样大的姐妹有的在镇上打工,做着小买卖,还有的走的更远去了县城,在县城里打工,每次回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带来一些新鲜的小玩意。
塔娜羡慕,可是想到自已如果也出去打工的话,那家里就剩下爸爸一个人了,她舍不得,况且爸爸也舍不得她的离开。
父女相依为命了十几年,现在爸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如果没有人陪伴,她怕爸爸一旦有个什么事,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可是,塔娜也很渴望外面的世界。
而且对于塔娜来说,她想出去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摆脱阿拉坦和哈图的骚扰,从成吉哥哥走后,塔娜就没闲着和他们之间的斗智斗勇。
女儿的这一切表现,巴温似乎都看在了眼里,晚饭后,父子俩闲唠嗑,“塔娜,有什么心事吗?可以跟爸爸说一说。”
“没啥事。”塔娜拿起了一本书装作在看。
“想出去打工。”
塔娜看了爸爸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女儿我还看不出她的心思吗。”
塔娜没说话,继续翻着书页,书的内容肯定是没看进去,但是爸爸的话她听进去了。
“你要是走的太远的话,爸爸肯定不放心,但是镇子上可以去,这几天爸爸在家里做些奶酪,你可以拿到集市上去给卖了,先从自已家产的东西开始,有了经验再说下一步的话。”
塔娜愣住了,原来自已的一切心思爸爸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你说真的爸爸。”
“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现在时代不同了,读过书的孩子和爸爸这一代人想的事情不一样,爸爸知道你想出去看看,那就去看看吧。”
“爸爸我爱你。”塔娜抱住爸爸撒着娇。
次日的早上,塔娜照常去草场放牧,割完了羊草的她坐在草丘上歇息,她望着天上盘旋的几只草原鹰,心里想着我要是一只鹰就好了,想去哪就去哪,想去看成吉哥哥就能看见他。
就在这时随着一声长啸声入耳,塔娜听见了凌风的叫声,她站起身抬头看见凌风在她头上盘旋着,“凌风,下来陪我一会。”
凌风不愧是驯化出来的草原鹰,天生就能听懂人话,塔娜让它下来,它一个俯冲落在了草丘之上的土堆顶,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让人胆怯,但是对于塔娜来说,她习惯了它的眼神,她也很欣赏它的眼神,是一种威严草原霸主的眼神。
塔娜来到了它的附近,对着它说话,“凌风,你能告诉我你的主人,就是那个救我的叔叔他是谁吗,我知道你是他派来保护我的,这么多年了只要有你在,阿拉坦他们就不会随便欺负我。”
“你是我的朋友,还经常给我送兔子,我喜欢你,不过凌风我有心事想要跟你说,你能告诉我成吉哥哥现在的心里还有没有我吗?”
塔娜说到这时,她有些伤感,声音低沉了下来,“我不知道他的心里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
凌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它就像塔娜的保护神一样守护在她的身边,让塔娜对着空旷的草原尽情的倾诉。
“你也不能告诉我,你不会说话,只能倾听,不过凌风我想告诉你,爸爸答应我让我过几天去镇上做点小买卖,可能有那么几天吧我不来草场,你别以为我有什么事情。”
“但是我如果来了草场你就过来陪着我好吗?”也不知道凌风到底听懂了没有,塔娜絮絮叨叨说了很多的话。
这时她看见凌风晃动了一下翅膀,“不想听了是吗?那你你走吧,再见。”塔娜的话没说完,凌风闪动着翅膀向着远方飞去。
爸爸的奶酪做好了,一早上巴温骑着白驹马帮着塔娜把奶酪送到集市上,集市不是每天都有集,每周的单日有集,这个集主要就是方便周边草场的牧民采购生活日用品。
爸爸帮着塔娜把摊位找好,把赤兔找了个空旷的地方拴好,第一次做生意,塔娜没有经验,所以爸爸帮着她把前期的工作做好之后,才返回了家。
第一次做生意的塔娜看着别人喊着自家产品的名字,塔娜试了几次都没有喊出来,在草原上它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话,真正让自已说话了,心里反而胆怯了。
这时一位大妈走过来,“姑娘你这奶酪卖吗?”
“卖的大妈。”
“那你的喊出来,你看你的奶酪也不比他们差,你不喊出来谁知道你卖啊。”中年妇女看着塔娜,“第一次是吗?没关系时间长了就好意思了,你看对面那是我姑娘,跟你的年龄差不多,毕业就开始跟我做买卖,现在一天卖的比我还多。”
她拍了塔娜一下,“大胆一点,第一嗓子喊出来,接下来你就不打怵了,不信自已试试。”
塔娜一听也是,我是来做买卖,又不是来做贼怕什么,“卖奶酪来,新鲜的奶酪。”这一嗓子下去,声音甜美干净利落,虽然声音小了一点,但还是把周围的几个买卖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随着声音的一声声喊出,买奶酪的人逐渐多了起来。
“这是草场谁家的姑娘?以前没看见过?”
“不知道,这姑娘长的俊俏,小时候的娃娃亲不知被谁家定去了,可是一脸的福相。”
塔娜卖奶酪的同时,她也听见周围人对自已的评价,不过这些人都不认识,爸爸告诉她集市上人多,你分辨不出谁好谁坏,所以让她保持低调,别遇到什么人都说话,卖完了就赶紧回来。
塔娜知道这是爸爸为她好,但是对于自已周围的人她还是礼貌的打了声招呼,毕竟这是集市,一句话不说在这人堆里也吃不开。
集市里的人一般到中午的时分就结束了,看着渐渐散去的人,塔娜又看了一下自已卖剩下的奶酪,他满意的笑了一下,今天卖出不少,剩下这些下次集市上再卖。
塔娜想把东西收拾好,此时过来一个中年男人,“你还有剩下的吗?”
塔娜看了他一眼,“就这些了。”
“给我包好,我全要了。”
“噢,好,我给你包好。”塔娜用纸袋把奶酪装好递到他的手,“叔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