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官啊,我的幺儿,让我进去!把我的幺儿还给我!”
“老头,跟你说过很多次了。名单上没有你的孩子”城门口身着甲胄的卫兵说道。
“他说过的,我的幺儿说过的!让我进去,我要进去!”老者突然发疯似的往前冲。一旁从未说过话的卫兵两步上前从腰间拔出佩剑,随着一道银光闪过...(扑通)
空荡的城门口回响着黏腻的水滴声
画面一闪.....
酒桌旁....小河边....村道上....
一家四口其乐融。
(战乱年,兵府征兵,粮价上涨,一名二十余岁的年轻人,为省下一人口粮,向亲父所言强制征兵不得不去,趁夜深携一妻两子出村而去。天亮老者发现家中空无一人便上官府讨要,被斩于城门)
........
(汽车鸣笛声)
“呼,头好痛”吴回发现自已正趴在地上,脸上还沾了一些石子,起身将身上的土拍干净后回想起刚才的事,只感觉阵阵头痛。
“这是什么?那个诡异的生前?无人知晓姓名,无人安葬,无人立碑,丢尸荒野,所以...成为了这世间的一缕「游荡者」”
游荡者是我为那些“人”所取的名字。
在第一次触碰游荡者之后,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变化了很多。但奇怪的是,回去之后我发现我记不起当时触碰游荡者所看到的事情,也记不清游荡者的样子。
自那之后的两三天浑身酸痛,十分乏累,每天都要昏睡14个小时左右。在休养了两三个星期左右,我脑海中的声音开始逐渐频繁。
起先是叫我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但并没有教我如何使用。直到有一天它开始完整的与我沟通教我东西,因此得知了我的第二位“护法”。
许久过去也从学校毕业了,晚上11:55微风轻轻吹打着窗帘,“咚咚咚”伴随着一阵极快的敲门声吴回从梦中惊醒,“谁啊?大半夜敲门”说罢吴回坐在床上,凝神倾听门外的动静,(扑通)(扑通)听见了心跳声吴回才起身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便看见一脸惶恐的周贺(周贺是这段时间认识的朋友,胆子很大刚成年有一辆车,他家里父母都在外地工作,留他一个人在这边帮他奶奶打理水果店,在他知道我这些奇怪的经历时表现的颇为感兴趣。)
“回子,我车被撞了”周贺慌不择乱的说
“撞到人吗?”我问
“那倒没有”
“没撞到人报警就好了啊,你不是有保险吗”
周贺摆摆手说:“不是,当时我正常的开着,突然被一辆白色卡车追尾了,但是当我想去找卡车司机理论的时候,我发现那辆白色卡车上根本没人,车上落下一层灰,一看就是很久没被开过了。”
“害,你人没事就行,车已经坏了明天去修修就好。放心你身上干净的很,早点回去吧我要睡了。”吴回打着哈欠说道。
周贺仍旧眉头紧锁“要是这么简单我就不会来找你了,我当时打算走的时候发现无论往哪个方向开都出不去,就像鬼打墙一样,但我下车徒步往外走的时候又走出来了。那里没有信号而且时间也是静止的,总要把我的车开出来吧”
我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周贺跟他一起再去看看。
9月份的天气不冷不热,夜风吹过十分舒适,那个路口距离我家大约5公里,由于有点偏僻加上这个时间根本打不到车,我们只能徒步过去。到了那个地方已经是1:07了,一个Y字形的路口昏暗一片仅仅只有交叉口有一盏老旧昏黄的路灯,灯芯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光。
周贺的小面包车斜着停在路灯下,后面两个车灯已经被撞碎,后备箱深深的凹了进去,后窗已经碎裂上面还贴着周贺家水果店的广告。面包车的侧后方停着一辆不是很大的白色卡车,白色卡车上并没有任何碰撞的痕迹,地上也只有面包车的轮胎摩擦出的印子,仿佛这辆卡车始终停在这里并未移动。
吴回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1:34”
二人围绕着车转了几圈,观察了一番。吴回说道:“上车吧,往回开试试。”
“好”周贺回道。
钥匙插进钥匙孔拧动伴随着汽车发动机嗡嗡作响周贺、吴回二人驾车朝着来时的方向前去。
笔直的土路很黑,大约行驶了五六分钟,才看到远处传来光亮。等车靠近了入眼帘的是一盏昏黄老旧的路灯,其中的灯芯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光。
“回子你看!我们又回来了”周贺略带激动的说道。
吴回并未回答,推开车门走下车,径直向着白色卡车走去。吴回走到白色卡车前伸手拉了拉车门,发现车门是锁着的。正打量着眼前这辆车吴回忽然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吴回脱口而出:“怨念?”
“什么怨念?你在说什么鬼话?”周贺不解。
吴回在说完之后短暂的呆滞的一秒,随后猛的低头向下看去,只见白色卡车的车下散发出一缕缕青色的“气”。
吴回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向后一撤。只见伴随着那青色的“气”,从车下出现了一位20几岁身上穿着蓝色衬衫的男人。他的面容已经看不清,被黑红色的血液遮挡。
与那些漫无目的地游荡者截然不同,这个浑身裹挟着浓郁青气的男人如鬼魅一般迅速地爬行而来,并猛地扑向吴回。只见那男人的腰部竟然呈现出一种极度扭曲的弯度,仿佛整个身体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操控,这样诡异而反常的动作绝非普通人类所能做到。
吴回对此显然早有防备,他敏捷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男人的猛扑。紧接着,他抠下手机壳,从中取出了一张事先藏好的符纸。毫不犹豫地,吴回将手中的符纸朝着那个男人用力丢去。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张符纸并没有像想象中那样笔直地飞向目标,而是在空中飘忽不定地飘动了两下之后,便缓缓地落向地面。
吴回望着眼前这一幕,脸上不禁露出了尴尬至极的表情,心中暗自嘀咕道:“这怎么跟电影里演的完全不一样啊?”就在这时,一直在旁默默观察的周贺似乎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不对劲,他大致猜到了可能正在发生某种超乎寻常的情况。但周贺根本无法看见那个诡异的男人。
那个男人虽然没有受到符纸的直接攻击,但他很快就注意到了一旁的周贺。于是,他再次以那种扭曲的姿势向着周贺缓慢爬去,其移动速度相较于之前扑向吴回时明显要慢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