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位邪魔悄然结成一阵法,他们的身影在黑暗深处若隐若现,恰似隐藏于暗夜中的魑魅魍魉。
魔气从他们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散发而出,就像黑色的烟雾一般弥漫开来,而后这些邪气逐渐汇聚、凝结,化作了一道道肉眼清晰可见的黑色锁链。
这些黑色锁链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表面隐隐有着诡异的符文闪烁,它们如同饥饿的蟒蛇发现猎物一般,迅速地朝着沈既白窜去,紧紧地缠绕在他的手脚之上。
锁链每缠绕一圈,就像是收紧一圈的绞索,紧紧勒进皮肉里,仿佛要把沈既白的四肢勒断,进而将他彻底禁锢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然而,沈既白的脸上却没有丝毫惊慌之色,他那冷峻的面容宛如千年寒冰,波澜不惊。他只是微微歪了歪头,瞥过那些束缚自已的黑色锁链,随后手臂轻轻一挥。
刹那间,一道璀璨夺目的金剑乍现,这剑光如同冲破云层的烈日,光芒万丈。
它又似流星划破静谧的夜空,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些黑色锁链斩去,只听一阵清脆的断裂声响起,瞬间便将所有的束缚劈得粉碎,那黑色锁链的碎片就像黑色的雪花一般,缓缓飘落。
邪魔们见状,眸子愈发幽暗,他们的身后,法相天地爆开,一股强大的力量波动席卷四周。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堕落成妖魔,但可笑的是,他们的法相天地里还残留着一些堕神的模样,那是他们曾经的身份,如今却成为了他们力量的一部分。
“等候司法神已久,在下冥冶,来会!”
倏忽,一个与众不同的邪魔缓缓地从这阴森的群体中走了出来,它的模样异常诡异,一半的脸庞如同骷髅般阴森恐怖,白骨嶙峋,眼窝深陷,仿佛是死亡的使者。
而另一半脸庞却是俊美无比,皮肤光滑,五官精致,仿佛是人间的美男子。
冥冶的身体像蛇一样蜿蜒扭动,它的身躯在黑暗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条巨大的蛇在夜色中游动。它的蛇眸中透露出一种如蛇类一般自私且贪婪的光芒,那是一种对猎物的渴望,对力量的渴求。
此刻,它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沈既白,仿佛已经将他视为了自已的猎物,那目光中充满了对沈既白身上神力的贪婪和渴望。
在他背后,它的法相天地所呈现的巨大鬼王模样极为恐怖。鬼王的身体构造相当独特,是由数不清的骷髅和鬼魂组合而成的。
这些骷髅和鬼魂并非静止不动,而是持续地在鬼王身体表面蠕动着,犹如有生命一般,它们相互交织、缠绕,从而形成了一副看起来让人胆寒的铠甲。
鬼王的头部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那骷髅头的眼睛里燃烧着绿色火焰,这种火焰散发着诡异的气息,仿佛能看穿世间一切,带来无尽的恐惧。
它手中握着的镰刀更是邪异非凡,是由无数怨灵凝聚起来的。当它挥舞镰刀时,每一次都会产生一阵阴森的风,这风可不是普通的风,其中夹杂着无数的哭喊和诅咒之声,仿佛是那些被囚于镰刀中的怨灵在痛苦地哀嚎和发泄着怨恨。
“这么有趣的游戏怎么能少了贫僧呢?小僧枯声,来会!”
一个僧人脑袋,狐狸身体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这一幕仿佛是从古代神话中走出的异兽,带着一种超自然的气息。
它的出现,让周围的邪魔都不禁为之侧目,它们似乎在这个怪物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力量。
这个僧狐怪物,它的僧人面孔带着一种超脱的宁静,而狐狸的身体则弯曲着,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它的眼中闪烁着狡黠与阴暗的光芒,那是一种经历了无数岁月沉淀下来的深沉。
在他身后,矗立着一尊庞大得令人心生敬畏的金身佛像。这尊佛像,本应是信仰与神圣的象征,然而此刻却被一种邪异的力量所侵蚀。
它那原本庄严肃穆、慈悲祥和的面容,如今已被扭曲得不成样子。每一道线条都像是被恶魔的手肆意拉扯过,肌肉的纹理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起伏,仿佛在佛像的面部之下有无数邪恶的生灵在蠕动挣扎。
原本圆润饱满的耳垂,现在看起来像是被某种黑暗力量拉长变形,垂落在宽厚的肩膀上,却更像是一种邪恶的赘生物。
双眼不再是饱含智慧与慈悲的深邃,而是透着无尽的邪恶与狰狞,那眼珠像是燃烧着绿色的鬼火,在黑暗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犹如来自地狱深处的凝视,冷冷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而环绕在佛像周围的佛光,也彻底失去了原本的意义。往昔那温暖如同春日暖阳,慈悲恰似涓涓细流的佛光,如今已被黑暗所吞噬,转化成了充满邪恶力量的光芒。
这光芒不再是柔和的金黄色,而是一种暗沉的、带着血色的光晕,犹如一道血红色的瘴气,散发着腐臭和死亡的气息。
邪魔们的法相们也缓缓走出,每踏出一步,那股汹涌的气势便浓烈几分。只见这些法相形态各异,却无不透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它们的身形在幽暗中若隐若现,似是从无尽的黑暗深渊中爬出的恐怖存在。随着它们一步步逼近,众法相口中发出狂放的大笑声,那笑声回荡在四周,犹如阵阵闷雷在耳边炸响。
笑声里裹挟着无尽的狂妄,仿佛世间万物在它们眼中不过是蝼蚁,而它们此刻的举动不过是一场肆意的戏耍,就像是猫在玩弄爪下的老鼠一般,透着残忍与戏谑。
沈既白静静伫立在法相天地的中央,周围被邪魔们的法相层层包围。他一袭白色衣袍随风翩跹舞动,微微敛下双眸,那眸中的神色被悄然隐藏,让人难以窥探。
“沈既白,你真的以为你能从我们的法相天地中逃脱吗?”邪魔的声音在法相天地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和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