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红线的铃铛在幽暗的山洞中轻轻摇晃,发出清脆而诡异的铃声。
伴随着一圈红烛跳动的火光,将阴影投射在潮湿的石壁上,仿佛有无数幽灵在暗中窥视。
江稚鱼蜷缩着身体,她的皮肤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烛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她发出痛苦的呜咽声,那声音在山洞中回荡,被铃铛的回响所吞噬。
在昏暗的山洞中,长老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摇曳下显得更加阴森。
他们围成一个神秘的阵法,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召唤着某种古老的力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诡异的香气,那是他们燃烧的草药和香料。
江稚鱼被束缚在阵法的中心,她闭着眸子昏迷不醒,身体却因为疼痛无意识地蹙眉颤抖。
昏昏沉沉中,隐约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她的体内游走,像是冰冷的蛇一般在她的血管中穿梭,寻找着她的灵魂所在。
长老们从古老的卷轴中取出一张泛黄的符纸,上面画着复杂而扭曲的符文,它们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在跳动。
为首的长老将符纸放在火焰上点燃,然后将燃烧的灰烬混入一碗漆黑的药水中。
药水立刻沸腾起来,散发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
长老的眼眸狠恶而贪婪,他将药水递到江稚鱼的唇边。
她被迫张开嘴,让那漆黑的药水流入她的喉咙。
药水如同火炭一般灼烧着她的内脏,她感到自已的意识开始模糊,灵魂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逐渐远离她的身体。
随着禁术的进行,山洞中的气温骤降,一股刺骨的寒风吹过,将红烛的火焰吹得摇曳不定。
银针在火光中闪着寒光,长老们的眸色贪婪而狠恶,他们用它们刺入江稚鱼的穴位,每一次穿刺都精准无比,让她的痛苦达到极限。
她的身体紧绷,寒冷侵袭而来,但每一次呼吸却像是在吸入火焰。
秘制的药水浇灌在她的伤口上,那药水如同千万只蝼蚁般啃食着她的血肉,让她的痛苦无法言说。
江稚鱼的脸颊被温热的泪水所湿润,它们无声地滑落,打湿了几绺鬓边滑落的乌发,而娇小的身躯早鲜血淋漓。
她的意识在剧烈的痛苦中开始模糊,如同被迷雾笼罩的湖面,无法看清真实的倒影。
她的呼吸急促而凌乱,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吸入刀锋,切割着她的肺腑。
眼前,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开始变得扭曲,像是水中的倒影被狂风搅动,变得支离破碎。
耳边回响着曾经那些温柔的话语,但现在它们却变得刺耳,像是尖锐的针尖刺入她的耳膜,让她的头痛欲裂。
江稚鱼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身下的石板,指甲因用力过猛而折断,鲜血从指尖滴落,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疼痛。
她的意识在痛苦的漩涡中挣扎,像是被困在黑暗的迷宫中,找不到出口。
内心深处,一种深深的恐惧在蔓延,它比任何身体上的痛苦都要强烈。
她害怕自已将不再是自已,害怕自已的意志和记忆将被抹去,变成一个空壳,一个没有思想的傀儡。
她的眼泪无声地流淌,与血液混合在一起,滴落在冰冷的石板上。
她感到自已的灵魂正在被剥离,自我意识在逐渐消散,像是正在一点点被黑暗吞噬。
前所未有的孤独和无助在她心中缓缓蔓延开来,她无声的啜泣着,但她知道,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
她必须依靠自已的力量,找到一条出路,否则她将永远失去自已。
一旦她体内的力量失去控制,可能关系到整个小镇的安危。
蓦地,她回想起那些信任她、依赖她的人们的眼神。
江稚鱼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地一点一点勾起唇角,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自已的意志凝聚成一把利剑,刺向那些束缚她的锁链。
她的意识开始逐渐回笼,眼前的身影也重新变得清晰。
她看到了李鹤王越还有小张等人的面容,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担忧和期待。
江稚鱼缓缓弯起眸子,纤弱的手指缓缓攥起,她的声音虚弱软绵,却透露着浓浓的坚毅,
“我不会成为傀儡,”
她咬牙,一字一顿地道,
“我永远是我。”
少女的声音虚弱飘渺却清晰地传进了几位长老的耳里。
山洞内,火光摇曳,阴影如同活物一般在石壁上舞动。
江稚鱼的身影在痛苦中颤抖,她的意志虽然坚强,但肉体却已到达极限。
一位长老,面如寒霜,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愤怒地上前,手中的银针在火光中闪着寒光,准备重重下手。
蓦地却被另一位长老,伸手拦住,那长老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今天就这样吧,再这样下去,她的躯体受不住,可能就废了。”
愤怒的长老犹豫不决,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哼了一声,甩袖离去,衣摆带起一阵寒风。
其他长老们也摇了摇头,他们的表情在火光中显得阴晴不定。
其中一位长老,他的面容隐藏在阴影之中,声音带着一丝惋惜:“从没见过一小丫头片子居然心性如此,要是是普通人,老夫倒想收为关门弟子。”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位长老却嗤笑一声,他的笑声在山洞内回荡,带着一丝轻蔑
“小丫头片子罢了,过几天还不是得乖乖收手投降。”
他们的身影缓缓消失在洞口的阴影中,嘲讽的话语却在山洞内徘徊,仿佛是不可逃避的诅咒,又像是无法改变的预言。
然而,山洞内,少女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仿佛在召唤着某种禁忌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