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镜映湖,返回武朝。
为了接下来去铸剑城的锁龙山下,任千行要尽可能的提高自身实力。
苦修之余,也要懂得劳逸结合。
扎起双马尾的无心,快速奔跑驰骋起来,别有一番感受。
特别是,无心喜欢喜欢喊自已哥哥,任千行深感身心愉悦。
翌日上午。
任千行坐在桌前手中翻看着书籍,是一统北地时,从各派收集来记载着,各种奇闻异事。
无心站在任千行的背后没有出声,静静地帮他按着肩膀。
只是才站立一会儿,无心双腿就发软有些微颤。
“去休息会儿吧,我又不累,”任千行略带打趣道。
“我也不累,”无心嘴上这么说,脸颊有些发烫。
“千行哥哥,你天天除了修炼就是看书,都没时间陪我出去玩。”
“晚上玩不好吗,夜里你不是也挺开心,”任千行后仰看向她,一脸坏笑的说。
“那……那太累了,身子骨都要被你折腾的散架,”无心满面羞红,别过头不去看他。
“千行哥哥,你怎么,怎么想的那,那样的……”
“你不喜欢吗,”任千行坏笑问她。
“不理你了,”无心捂着脸,脚步有些踉跄的跑开。
“千行哥哥你太坏了。”
“还有更坏的,晚上下面给你吃。”
“千行哥哥还会下厨吗?好不好吃哦?”
“晚上你就知道了。”
“那好,我先去娘那里陪她。”
“嗯,你去吧。”
任千行微笑摇摇头,稍微回味了一下,继续翻看手里的书籍。
时间来到下午。
箭隐正在练习箭术,任千行悄然而至,静看着没有出声。
良久,箭隐收箭转身。
“偷看他人练功可是江湖大忌。”
“我知道,”任千行回道。
箭隐看任千行面色平淡毫无波动,心中有种无力感,只能握拳的双手。
“今日来找我,是要去铸剑城?”
“不,我是来偷看四象射日箭诀,”任千行面露微笑。
“可惜,我刚才练的不是,”箭隐眼里流露一丝得意。
“哦?没事,我就看看射箭技巧,”任千行眼底闪过金芒。
“还有其他事吗?”箭隐问道。
“随我去趟铸剑城。”
“你刚才不是说不去?”
“临时起意,怎么,你想在武朝再多待些时日。”
“不,什么时候出发。”
“就现在。”
“好,”箭隐感觉自已被戏耍了。
“跟我来,”任千行转身往外走。
接着,两人骑上马出城。
“铸剑城早已归顺武朝,这次去是要做什么?”
路上,箭隐向并排而行的任千行询问。
“你只管做事,等到了你自然就会知道,”任千行随口回了句。
闻言,箭隐也再多问。
铸剑城内。
剑雄刚收到传信,便立刻让龙剑使去安排迎接。
“任千行很快就会到铸剑城,你去准备一下。”
“是,只是凌霜剑已经被他拿去,他还来做什么?”龙剑使不解问道。
“不清楚,信上没有提,”剑雄蹙眉沉思片刻。
“想太多没用,等他到了自然就会明白,你下去准备吧。”
“是,属下告退,”龙剑使躬身退下,转身出了大殿。
等龙剑使离开,偌大的城主殿内只剩剑雄一个人,不由多想起来。
“任千行为什么突然要来铸剑城,难道城里还有什么,连我都不知道的贵重物品存在?”
“是什么呢?”剑雄眉头紧锁,苦思冥想半天也没想出来。
“难道是……我?”
“不对,不会的,”剑雄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甩掉。
她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一个可能。
“他任千行不会是,为了锁龙山下的火凤凰而来吧?!”
想到这里,剑雄目露震惊之色,越想越觉得可能性最大。
“他不会真的想,要打火凤凰的主意吧,太疯狂了。”
在剑雄的认知里,火凤凰是守护她铸剑城的,陵寝和剑冢的守护圣兽。
由于这六十年来,为铸造凌霜剑,铸剑城过度开采锁龙山,导致龙脉被挖断。
火凤凰近年来也愈发暴戾,敢深入锁龙山内部深处的人,必然被它杀死,烧的尸骨无存。
“除此之外,他来铸剑城还能为什么呢?不行,我不能让他进去。”
“否则,如果他死在里面,官御天必然大怒,很可能会血洗铸剑城。”
“不行,我不能让此事发生。”
剑雄在心里思索起,该如何劝说任千行的对策来。
第二天傍晚。
任千行与箭隐骑马到了铸剑城外。
城门大开,两边有护卫列队,剑雄在四剑使的陪同下,站在城门下等候。
“恭迎殿下!”
“都起来吧。”
任千行骑马停在剑雄身前,随意抬手示意。
“请殿下随我来,殿内已经为您准备好接风洗尘的酒菜,以及歌舞表演。”
剑雄亲自为任千行牵马,引领走进内城。
任千行坦然接受,坐在马背上悠然扫了眼两边。
下马来到殿内,任千行在剑雄的陪同下落座。
场中舞姬,随着一旁乐师的琴笛声飘然起舞。
任千行吃着菜喝着酒,一边欣赏着歌舞,倒也有种别样的享受。
剑雄一边观察着任千行,等到吃喝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询问。
“不知殿下此次前来所为何事?需要用到的剑雄的地方,尽管开口就是。”
任千行放下酒杯,循声看向剑雄上下打量。
“真的?只需本殿下开口即可?”
“是,铸剑城现归属武朝,自当全心尽力。”
剑雄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硬着头皮答道。
“很好,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任千行笑道。
“不知是何重要大事,我能为殿下您做些什么?”剑雄问道。
“殿下只管吩咐,我等自当全力为您办到。”
“不急,明日我自会告知你,”任千行拿起酒杯,边品边欣赏着歌舞。
剑雄见此便不再多问,心里暗自揣摩起来。
箭隐跟个木头一样,填饱肚子就坐在位子上闭目养神。
任千行随意瞥了一眼,就不再多关注他。
又过了两刻钟左右,酒宴散去。
任千行与箭隐各自回到安排好的房间,自有侍女打来热水服侍。
亥时三刻,任千行正准备躺下休息,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来。”
嘎吱一声。
推门进来的是,身穿紫色流苏裙的剑雄。
“深夜打扰,还请殿下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