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华黎停下,转向声音的来源,是一名正细细打量她的玲珑俏丽美人—花才人。
见木华黎转过身,花才人含笑的眼眸蓦地暗下,不自觉升起一抹失望。
原来不是她。
花才人走了过来,她的身后还跟了两名拿着扫把的美人。
当木华黎看到花才人的刹那,她的耳边响起了“叮”的一声,像清脆的铃声。
是时,小喂正经的声音传来:点亮一枚故人勋章,奖励:自动播报所遇故人对这副身体的重要程度,以红色深浅区分。
淡红—不太重要;浅红—比淡红重要一点;红色—一般重要程度;大红色—重要;深红色—很重要;血红色—非常重要。
此人,红色,一般重要程度。
小喂分析道:你们过去应该是朋友。
花才人问道:“你是谁?”
木华黎看着眼前陌生却又不讨厌的脸,如实回答,“我是先皇的妃子,来这儿是为先皇守陵的。”
花才人皱眉,“先皇的妃子?我怎么从未见过你呀!你叫什么名字?”
“木华黎。”
“木...木姐姐?”花才人一脸震惊,转而冷笑道:“你才不是木华黎呢。木姐姐与我情同姐妹,根本就不是你这张脸。”
“你在骗我!”
花才人顿了顿,眉头微微蹙起:“嘶…不过你这身形,倒是很像我木姐姐。”
木华黎淡然回道:“我之前易容了。”
闻言,花才人再次一脸震惊,“啊?你…你易容了!”
“嗯。”
花才人又打量了一下木华黎的身形,越看越像她的木姐姐,“你真是木姐姐?”
“嗯。”
“那我是谁?”
“忘了。”
花才人激动道:“你根本就不是…”
木华黎亮出手腕上的刀疤,出声打断:“死过一次,把过去的所有都给忘了。”
花才人看着那刀疤,顿时眼中泛泪,她轻轻摩挲着木华黎的刀疤,心疼道:“木姐姐,你怎么还寻死了呢?”
“忘了。”
花才人吸了吸鼻子,安慰道:“没事,忘了也不见得是坏事。”
“木姐姐,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花若,你之前都是喊我若妹妹的。”
“你好,若妹妹。”
声音是熟悉的,但不如从前的有温度。知她失忆,花若倒没多在乎。
“木姐姐,你刚才是要去哪儿啊?”
“我在散步。”
花若与身后两人尽皆一愣,在皇家陵园散步,她是嫌活的太舒服了吗?
花若以为木华黎不知陵园的规矩,好言提醒道:“木姐姐,陵园内是不可随意走动的,而且我们身为先皇的守陵女,每日也不清闲,都是要做事的。”
“我们要做什么?”
小喂:咦!别上赶着干活呀!
花若小脸一瘪,“每日需得打扫整座陵园的卫生,早一次,晚一次。”
“每日下半日申时还得到特定的场所为先皇表演节目,唱唱歌跳跳舞之类的,算是比较轻松的工作。最难熬的是去阴冷的墓室里给先皇守夜,一宿睡不着也就算了,有时还能听到怪异的声音呢,可吓人了。幸好守夜是轮流的,要是日日守,吓都吓死了。”
木华黎点头,心想着不能白吃饭,也得干点活。
“你们打扫完了吗?”
花若摇头,“还没呢,就差这一片区域了。木姐姐,要不要一起啊?”
“给我一把吧。”
四人开始了打扫,木华黎扫得很认真,全然不知出来寻她吃饭的薛喜安正巧看到了这一幕,让他生了误会。
啪!
突兀地,一声响亮的巴掌打破了这片空间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