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喜安愤怒地吼道:“花若,你怎么能让尊贵的木娘娘干活呢?你长没长脑子?看不出来她跟你们不一样吗?”
花若倒在地上,捂住半边已经肿起来的俏脸,眼泪唰唰地往下掉,“公公,我…”
她不知如何辩解,只得茫然无措地看向木华黎。
隐隐地,木华黎还看到了花若胳膊上的道道淤青。
薛喜安作势还要给她一巴掌,只不过挥出去的手被木华黎拦住,然后木华黎反手重重地给了薛喜安一巴掌,比薛喜安打花若的巴掌声响了好几倍。
小喂惊呼:我去,你打这么重啊!
薛喜安被扇飞撞在了柱子上,竟直接晕了过去。
除了木华黎,其余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谁都知道,在这里,薛喜安是最不能得罪的那个人。
“木…木姐姐,这…这…”被木华黎搀扶起来的花若脸上写满了担忧,“木姐姐,你怎么能打他呢?他可是这里的掌事太监。”
“没事,他动不了我。”
“木姐姐,真的可以这样吗?”
“可以。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哈?不把公公安顿一下吗?”
“一巴掌而已,一会儿自已就醒了。”木华黎云淡风轻地说道。
花若见木华黎这般轻松之态,还就真没管薛喜安,领着木华黎去吃饭了。
膳房总共就上了两个素菜,还没放多少油,味道很是一般,米饭还限量,每人只能吃一碗。
木华黎吃不好尚且可以忍受,吃不饱就真的是难以忍受了。
她心中盘算着当夜猫子的事。
可等当她回了住所,又打消了当夜猫子的念头,原来薛喜安还真将美味可口的饭菜送到了她的房间里。
于是,她又美美吃了一顿。
小喂无语道:你打人家那么重的一巴掌,还好意思吃人家给你准备的饭?真是没心没肺!
“你个瞎子,少教育我!”
小喂怒了:你个大傻子,谁稀得点拨你!
接下来的的几天里,薛喜安一看见木华黎就躲,不管她在干什么脏活累活,他再不过问。
吃力不讨好的活儿,谁爱干谁干!
反正他不干。
一日,木华黎之父木漩来了。这里本不让外人进入,但谁让他是木华黎的父亲呢?
薛喜安只得偷偷让木漩进来。
“娘娘,你父亲来看你了。”
父女相见,却无薛喜安意料之内的真情流露场面。
两人好像陌生人一般。
小喂自动播报:此人,浅红色。
我去,浅红色的爹,这是你亲爹吗?
“你是我亲爹?”木华黎还真就这么问了,一是疑惑,二是这个男人直直盯着她,也不说话,怪让她难受的。
“哈?”薛喜安一脸疑惑:这是什么话?
“黎儿,你受苦了。”木漩忽地眼含起了热泪,满脸皆是心疼,“为什么不等等爹呢?爹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怎会让你去当朝天女呢?”
“快让爹看看,你腕上的伤好了吗?”
木华黎躲开了木漩的手,心中冷笑:你若是真是一个好父亲,木华黎又怎会割腕自杀?况且,一个好父亲怎会是浅红色的?
这个老男人来陵园看她,八成是知她失了忆,特意过来演戏给她看的吧。
木漩见木华黎一脸冰冷地望着他,声音变得更加地悲痛,“黎儿,你真的忘记爹了吗?”
“我醒来之后,便已记不得从前。你既无能保我,我便权当没你这个爹。”
“什么?”木漩震惊,“你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薛喜安见事情不对,正欲退下,却被木华黎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