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又带着木华黎出去玩了,两人各骑一马,由木华黎决定骑行的方向。
他们奔走在无人的山野之中,远离世俗的喧闹,享受自然的静谧和芬香。
他们会在青葱的草地上睡很久很久,也会在饿了的时候,沈然捕鱼或打猎,木华黎拾柴,来一顿质量不太好的野炊。
偶尔,木华黎也有抱怨。
“沈然,这鱼怎么又糊了?”
“咳咳…娘娘,熟透点好吃。”
木华黎闷声吃了几口,嘴角变黑了,眼神也变得黯淡无光,倏地骂道:“你总是白瞎我捡的柴火。”
闻言,沈然也急了,他认真烤了这么久却遭了一顿埋怨,于是顶嘴道:“娘娘,明明是你赶鸭子上架,奴才之前都说了,奴才从未烤过东西。”
接着,他红唇一撇,表情甚是委屈,“再说了,娘娘之前不是说过,不会嫌弃奴才烤的东西的吗,怎么现在变卦了?”
“我那时对你盲目自信,谁能想到你烤了这么多次,还是没有长进。”
沈然一脸黑线,作势要抢木华黎手中的烤鱼,结果却被木华黎打开了手,“这样的东西,你还要抢?”
“哈!这样的东西,娘娘还要护?”
木华黎理直气壮道:“我的柴火都死在这条鱼上面了,我得吃回来。”
沈然噗嗤一声笑了,他觉得木华黎实在是太可爱了。
沈然跟着木华黎除了当伙夫,还要当街边杂耍的艺人。
一日他们在饭馆吃饭,遇到了卖唱的宋家父女,男的拉二胡,女的唱小曲,配合得很好。
到了要赏的阶段,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或许是他们两人一个戴面纱,一个戴面具,不像是什么好惹的人,所以要赏时直接略过了他们。
出了饭馆,木华黎一直念着此事,想着不能白听了那父女的曲子,又不好意思直接问沈然要钱。
正巧,两名勾肩搭背的男子从木华黎身边路过,说起了城北乐十字街的夜市。
这让木华黎有了赚钱的主意,拉着沈然去当杂耍艺人去了。
她换了一身男人的衣服,在人头攒动的闹市舞长棍,而沈然时不时连翻几个跟头,热热场,拿盘要钱的事也是他做。
忙活了一晚上,得了三两银子和一百二十文钱。
第二日,他们又去了那家饭馆,宋家父女今日唱了新曲,捧场的人很多。
到了要赏的阶段,却有一醉酒男子肆无忌惮地对宋家女上下其手,宋父拦下,并将女儿死死护在身后,即便来人是不能惹的县丞之子杨明,他也不忍气吞声,让杨明欺辱他的女儿。
木华黎看着拼命护着自已女儿的宋父,恍惚间,她想起了她爹的丑恶嘴脸,顿时胃中一阵翻滚。
幸好,在那个世界,他死了,死在了她的前面,死在了她的手中。
杨明见这老头不识抬举,遂命跟来的随从对他进行了殴打,木华黎正要出手,却被沈然叫停,“奴才出手,娘娘千万别暴露了身份。”
沈然将杨明一帮人教训了一番,杨明狼狈逃走时,还放了狠话,“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沈然含笑的双眸浮现出一抹狠毒,他容不得这个随时会找上门来的变数,斩草要除根,不止是杨明,他们整个杨家也不会有好下场。
沈然将昨夜所得银钱尽数给了宋家父女,然后和木华黎一起回了皇家陵园。
刚从侧门进来,许多顺就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娘娘,花才人哭着喊着要见你,你快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