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说?
木华黎的眸子倏地亮了,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激动道:“小喂,你点醒了我。”
小喂:阿巴阿巴阿巴!我的好笙笙,你可别太贪心哦!
第三日晚上,轮到木华黎守夜了。
她本该在墓室外守着的,可是这一次,她悄悄摸摸地溜了进去。
她也是贪心,直接来到了放置先皇棺材的主墓室。
一般来说,能入先皇棺材的陪葬品应该是最值钱的。
嗡嗡嗡!
棺材盖被木华黎缓缓推开。
小喂一听声音,顿觉不妙:笙笙,你是在开棺材吗?
“对,我在开先皇的棺材。”
小喂不存在的头皮炸了,登时破口大骂道:臭笙笙,你要点脸啊!
你怎么能随便开别人的棺材?你还有没有点道德,你还要不要脸?
它骂起笙笙来,向来是不留情。
“臭小喂,你怎么不说这皇帝不要脸啊?又让人给他殉葬,又让人给他守陵,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小喂掰扯不过木华黎,只得郁闷地叮嘱道:少拿点,别被人发现了。
“知道了,我先拿三样。”
木华黎刚把三样看起来很值钱的东西拿在手里,突觉后背一凉,转身看去,竟是一脸震惊的沈国公。
霎那间,震惊转变成了滔天的怒火,沈然一把夺过木华黎手中的陪葬品,正欲发作,没想到木华黎比他还急,“你怎么抢我东西?”
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那你怎么能抢先皇的东西呢?”沈然扶额,他怎么也说出这么没脑子的话了?
木华黎一脸无耻地说道,“我是先皇的妃子,他的不就是我的吗?”
“再说了,我给他打扫皇陵,给他唱歌跳舞,不发钱就算了,竟然连饭都吃不好,出力他是出不了了,让他出点钱怎么了?”
又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沈然被木华黎的话雷了外焦里嫩,“荒谬!你知不知道这让人发现了,可是死罪!”
“吃不好,死了算了。你要是想告发我,尽管去。”
木华黎直接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沈然一人留在原地收拾烂摊子。
等到沈然收拾完烂摊子出来后,就看到木华黎倚坐在一石像旁,呆呆地望着月亮。
沈然深呼一口气,调节了一下自已的心情,然后坐到了木华黎的身旁,“娘娘,这里的人对你怠慢了吗?”
木华黎本不想与沈然说话,毕竟沈然刚才坏了她的事,但她又觉此事还是有必要反映一下,“就是突然没好吃的了。”
“太后前段时间派了人来,撤了给你的小灶应该是太后的意思,不能给你特殊的待遇。”
“我守她丈夫,她倒克扣起我来了。”
“太后对娘娘有敌意,是因为皇帝想纳你为妃。新皇登基不稳,你在太后眼中,是根刺。而且她可能要动手了。”
“除了我这根刺吗?”
“嗯。”
“你是皇帝派来保护我的?”
“娘娘聪明。”其实派他来还有另一层深意,皇帝忌惮他,总是抓着机会将他从皇宫驱逐出来,以便培养他自已的势力。
沈然心里明白,也愿意放权,因为他所求从来就不是权力,而是一个真相。
他努力了十年了,却还是查不清当年的真相。
他有些累了。
“娘娘,我送你的扇子呢?”
“在我床上。”
沈然本想借来扇一扇,以往他郁闷的时候就喜欢执着那把折扇扇一扇,不过听木华黎这么一说,他倒不好意思借了。
“你要是再问我要,我就还你了,省得老想卖了它换烧鸡吃。”
“娘娘,既然我来了,你以后每顿都能吃好吃的。可千万别卖我的扇子。”
“行。”
沈然起身,对木华黎伸出手掌,“娘娘起来回去睡觉吧。这夜,不用守了。”
木华黎看向沈然摊开的手掌,“沈国公,你明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古代应该更注重这个,怎么到了他沈国公这儿,就毫无分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