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然收了手,答非所问,“这还是你第一次唤我沈国公。”
“娘娘,奴才的名字叫沈然,希望娘娘能放在心上。”
小喂:笙笙,他勾引你!
“沈然,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沈然星眸颤动,好久没有人叫过他的名字了。
月色下,沈然笑得妖艳,看起来很是高兴,一本正经且面不改色地回答着木华黎刚才的问题:“因为奴才不男不女啊,所以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适用于奴才。”
木华黎歪头,被阉割这种事向来都是他们太监心头的忌讳,没想到沈然说得倒是坦然,“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娘娘请问。”
“你是站着尿尿,还是蹲下尿尿?”
小喂汗颜:这是什么鬼问题?会不会有点冒犯呢?
沈然收了眼角的笑,闷声不语。
“我想说的是,你只要站着尿尿,在我心中,你就是男的。”
“娘娘真是好新奇的判断方式。可依照您的判断方式,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依旧不适用于奴才。”
语毕,沈然又再次伸出了手。
木华黎眼睛滴溜溜滚了一下,她想到了两种可能,再看向沈然时,只觉他十分有意思且贱嗖嗖的。
小喂有些听不懂沈然的话,说出了木华黎心中所想的一种可能:难道他是半蹲尿尿?
木华黎悄悄想象了一下,差点笑出来。
她伸出手,不过她并没有将手放入沈然的手心,而是抓住了沈然有些冰凉的手腕,借力站起了身。
两人的手都使着劲,彼此之间的连接变得格外紧密。
站稳身形的刹那,木华黎便松开了沈然的手腕。
“多谢沈国公。”
“娘娘回去后,早些休息。”
“嗯。”
第二日清晨,有人敲响了木华黎的房门。
是沈然。
“娘娘想不想出去吃饭?”
木华黎点头,“想。现在就走吗?”
沈然点头,“娘娘,想吃外面的早饭吗?”
“想。”木华黎对着镜子拨了拨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还可以后,又问沈然,“能这样出去吗?”
她不会梳古代的发髻,之前都是花若帮她梳的头。
“娘娘,奴才帮你梳吧。”
“你会?”
“会。”自从他和九皇子联盟后,可没少帮九皇子的母后,曾经的皇后,也就是现在的太后梳头。
木华黎拿起梳子,递给沈然,“那你帮我梳吧。”
沈然给木华黎梳得很仔细,动作也很轻柔,要不是小喂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她估计都要睡过去了。
小喂:笙笙,你怎么了?
你可不能跟太监搞在一起啊!
你们不会幸福的...
木华黎拼命忍着不回怼小喂,以免让沈然产生误会。
头发梳好后,沈然便带着木华黎从偏门出了陵园,稍走几十步路,便看见许多顺守着一匹马等他们。
“一匹马?沈国公,你是想让我骑着他跟你去吗?”
许多顺见木华黎的眼神扫向他,腼腆痴痴地笑了,那表情好像就是在说,如果娘娘愿意骑,他也定是非常愿意当马的。
“娘娘,我不去的。”许多顺坦诚道。
“娘娘,一人一匹马的话,奴才怕您跑了,到时候奴才可成罪人了。”
木华黎感叹:沈然的脸皮真厚!
木华黎面无表情地问道,“我若是不愿意与你同骑一马呢?”
许多顺一脸看戏的模样,他也觉得他干爹太心急了。
才见过几面呀,就想同骑一马,他干爹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