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晚了,委屈锦焕姑娘在别院歇息一晚了。”凌云酒抬头看了看天色。
锦焕点点头,跟着他去了别院。
匾“云中小院”
小院面积不大,空地种着几棵桂花树,其中一棵还系着一架秋千,旁边有一座小亭,在月光照耀的下越发静谧安宁。
在灵泽龙族的地盘,哪条龙不知道少主凌云酒最宠表小姐凌姝沁,这方小院也是他为博表妹一笑亲自设计。
安顿完锦焕,凌云酒转身走向灵泽议事厅。
他看着手中的铃铛,喃喃自语:“终于等到了。”微风扬起碎发,隐约遮住他幽深的目光。
走到议事厅门前,凌云酒对着大门行礼,“父亲,小九有要事相报。”
“进来。”一道宛如腐朽枯木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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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小锦~~”一阵熟悉又带着诡异的声音传来。
锦焕感觉背后发麻,“陛……陛下,我这是死了吗?”
“咳,本帝借了织幻仙子的沉溺镜给你托梦。”
“那陛下为何用那种语气叫我?怪瘆人的。”她看着眼前漂浮半空,下半身隐入黑暗的身影。搓搓胳膊,打了个寒战。
“你这不是睡着了吗,我在梦中叫醒你。”
“先说正事,这个梦支持不了多久。小锦你的任务就是找到源种,限时三年,三年后无论找没找到都要回来,你的神力需要拂灵草才能解封。”
“姻缘神掌管各界的情感,不能识别情感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姻缘神的,小锦你要记住这一点。”
天帝的声音开始变得飘渺。
“陛下,拂灵草在哪?”锦焕赶紧问,“还有源种是什么东西?”
“小锦有时可以相信身边的人,但是也要怀有一颗防人的心。”
“还有不可扰乱他人因果,切记切记……”
锦焕从床上惊醒,看了看自已身处的环境,伸手扶额,无奈道:“天帝您又不靠谱了。那草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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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为何不告诉锦焕仙子拂灵草的下落?”
“而且锦焕仙子能找到源种吗?”宥逸疑惑的问。
“沧海桑田,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即使本帝说了地点那草也不一定有。”
“谁知道能不能找到呢?出去散散心也好。”天帝手中捧着镜子,皱着眉细细打量。
将镜子在手上翻来覆去仔细观察,注入神力,打算再呼叫一次。然而失败了。
“陛下,织幻仙子催着要镜子呢。”宥逸伸手想接过镜子。
天帝躲避一下,微微撇嘴,右手细捻自已的胡子,左手拿着镜子,认真思索,“本帝在研究研究,看能不能在多做几面,用着怪方便的。”
“据说这面镜子用了上百只魇兽的精魄凝练而成,如今能找到的魇兽的数量可不足五只,您想多做几面,怕是难。”宥逸从怀中掏出一本书,细细查找关于沉溺镜的信息。
“那……那可是无法估量的价值,别摔了,快快还回去。”天帝将镜子往宥逸怀里一塞,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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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焕看窗外已经约莫辰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姑娘,你醒了吗?”一道轻柔声音伴着敲门声响起。
声音细细软软,好似春风消融冻水,绵绵又带着力量。
卯时凌云酒找上凌姝沁,希望她可以帮着安置他的朋友锦焕,她想着时间还早,怕打扰了锦焕休息,特意等着辰时才来敲门。
锦焕掐诀收拾自已,穿上鞋,朝门口走去。用手梳开自已头发,整理衣摆,才打开门。
面前的女子银发蓝眸,明媚皓齿。身着一袭海棠红法衣搭配金线云纹月牙白纱衣。嗓音轻柔,身上能闻到一股不刺鼻的淡淡药香。
“姑娘有事吗?”她双手撑着门沿,歪着脑袋,眼中透露着疑惑。
凌姝沁看着头顶睡出的一小撮呆毛,掩嘴轻笑,“姑娘,我叫凌姝沁,表哥凌云酒托我带姑娘去客院。”
她看到锦焕时心里莫名涌出一股熟悉感,仿佛无根之水,寻不到来源。
“那个……你叫我锦焕就好。”察觉到她的目光,锦焕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扒拉自已头顶的头发,试图把它按下去。
“我方便进去吗?我可以先帮锦姑娘你梳梳头发。”凌姝沁从空间袋中拿出一把雕着山茶花的木梳,朝锦焕晃了晃手中的梳子。
锦焕点点头,侧身让开,耳尖微红,“进来吧。”
小声在心中嘀咕:凌姝沁。
朝我笑得一脸明媚干嘛,笑的我怪不好意思的。
可是她逆着光站在门口,阳光照在银发上好像在发光嗳,有一点好看,就一点点。
凌姝沁进了门,拉着她的手来到床边,“坐下吧,锦姑娘想梳什么样的发型呢?”
锦焕想了想,“就……随便吧。”从枕头旁拿出两个铃铛和一节红线,递给她,“我只有这些,够吗?”抬眼巴巴的望着凌姝沁。
凌姝沁看着她,觉得她像一只招人怜爱的猫咪,微笑着帮她梳顺头发,“那我给你梳个双螺髻,你这铃铛好看,再留些头发放到前面给你垂铃铛,怎么样?”
“好。”
在凌姝沁轻柔的动作下,锦焕差点就睡过去了。
“好了,你看看。”凌姝沁拿出一面镜子递给锦焕。
“好看,谢谢凌姑娘。”锦焕看着自已的新发型,眼眸璀璨,满意的转头,多方位欣赏自已的发型。
“满意就好,看着我比你大些,你若是愿意可以唤我凌姐姐。”凌姝沁看着她的小模样,心生欢喜。
锦焕沉默一刻,甜甜的唤了一声,“凌姐姐!”
神界一天,人界一年。
锦焕在心中小声嘀咕:如果比年纪,你的父亲都得叫我一声祖奶奶。
“走,姐姐带你去挑衣服。做衣服需要几天工期,我待会带你去量尺码,不过只能先委屈锦妹妹这几天先穿我的衣服了,都怪表哥通知的太晚。”凌姝沁开心的拉着她往外走。
“咳……咳咳咳!”凌姝沁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呼吸变得急促,踉跄了一下。
锦焕紧张的扶住她,“姐姐你怎么了?”
“无碍,老毛病了,有些太激动了,我缓缓就好。”凌姝沁慢慢弯下腰,坐在床边,一只手还死死抓着锦焕的手。
“啊,疼不疼?”她发现自已抓的太用力,指尖泛白,看到锦焕手被掐出红痕,赶紧松开手,脸上满是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