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安收到消息,满脸焦急,抬脚就往衙门走,然后不知道衙门在哪里,瞎转,锦焕怕她丢了,带着她问了路就过来了。
藏在人群中的阿四,在小女孩斗篷滑落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脸,急匆匆转身走了。
锦焕两人到来时正是小身体被带走的时候,两人费力的在人群中挤到前面,发髻都挤散了一半,几缕碎发塌落在鬓角。
许岁安踮着脚,手撑着锦焕的手臂,支起身子,努力的朝里面看。
看到焦池越站在衙役中间,一只手拉着锦焕的手,另一只手指着他,语气里带着慌乱,“欺负小道长!”
放开锦焕的手就想冲进去,锦焕赶紧死死拉住她,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叫做衙门,但是看这阵仗也猜出来是干嘛的。
先不说这焦池越有没有犯错,要是许岁安冲了进去可就一定犯错了。
看到地面上跪着一群人,焦池越站在一旁,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想来他也没什么事。
“你别激动!你家小道长没事。”锦焕开口劝她,看她想喊焦池越,赶紧伸手死死捂着她的嘴。
“唔唔唔!”许岁安看向她,眼里带着不解和询问,满眼泪花闪烁,两只手扒拉着她的手腕,青筋突起。
一时挣脱不开,看着锦焕的眼睛带着哀求。
她不知道怎么分析面前的形势,她只知道小道长被许多拿着粗大棍子的人围在中间,她要去救他。
两人的动静被其他人注意到,焦池越看过来,看到许岁安跟锦焕两人纠缠,锦焕死死的捂着她的嘴。
锦焕对上他的目光,他朝她摇摇头。
许岁安察觉到锦焕看向远处的目光,侧着头顺着看过去,看到焦池越时豆大的眼泪止不住不断地滑落,滚烫的泪水滑落在锦焕的手背,锦焕突然觉得自已像个恶人。
焦池越对上许岁安的神情,心里漏了一拍,对她打了个手势,示意她自已没事,快回去。
锦焕看她冷静下来,放轻力道,没敢放手。
许岁安抬起手背擦了擦眼泪,对着焦池越摇头,不肯离开。
他知道得赶紧速战速决,不然这只呆狐狸真能干出撞公堂的事。
动静也就发生在几息之间,也没人深究。
县令坐在椅子上,理了理衣袍,一伸手掌指向焦池越的方向:“你是何人?来此有何冤情?”
焦池越行了个礼,娓娓道来。
“在下乃是御兽宗掌门大弟子焦池越。”
“前几日丢了只狐狸,这几日寻遍城池,寻不到便到郊外去看看。”
“不曾想竟看到这几个人在侮辱刚才那位女孩的STi,想替天行道,便带着他们来到公堂,为她寻个归处,以免被狼虎蚕食。”
“这几日在下在城中寻找时,也曾多次看到巡城军,也曾上去问过几次,大人可找这几日的巡城军核实。”
县令看了焦池越递上来的铭牌,又看向一旁穿着巡城军服饰带路的那位小头目。
小头目站到中间,恭敬的回话:“回大人,焦道长所说是真的,这几日轮到我负责带领巡城,焦道长确实在换班之后问过几次有没有看到一只小狐狸或者一位很漂亮的姑娘。”
“我只当是焦道长的娘子养的狐狸不见了,两人分头找,特意帮他留意过,此事就记得清楚些。”
要不是见过焦池越,也不会给他带路,自已可还有一堆琐事缠身。
小头目很欣赏焦池越,也愿意为他跑上一趟,帮他作证。
跪在一旁的乞丐抖得更厉害了,他们干得可不止焦池越刚才说的那个程度。
县令摸着下巴的胡子,点点头:“嗯。”朝旁边的师爷使了个眼色,让他去催催初作,师爷收到后便离开。
县令将注意力放到几个乞丐身上:“你们可有何事要补充?”
几个乞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将目光放在头头身上,乞丐头头哆嗦一下身子,将头磕到地上,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回大人,小的没有补充,小的几人无意中发现那小贱……女孩的S ITI,一时起了邪念。”
他知道他们要是不认下这个,只怕是要瞒不住。
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话纷纷怒视着几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扰人魂灵,还是对个小姑娘的ST i,真不是人!
乞丐头头灵光一闪,慌忙抬头看向县令,眼中满是期许,“大人若是我们能补充银两,可否减轻些刑罚?”
县令看几人衣不蔽体,浑身脏污,有些质疑:“可以,银两补偿家属,他要是同意收的话。你们能出多少银两?”
他从肮脏不堪的破衣服胸口掏出一支红玛瑙簪子,用衣袖擦了擦,一脸谄媚,双手呈上。
“这乃是一位贵人赏给小的,小的嫌贵重,打算还回去的。”
焦池越抬眼看去,轻笑一声。
气笑的。
“我们之前见过吗?”这句话乃是问那位双手奉上簪子的乞丐。
乞丐闻声看向他,仔细看了一会,摇摇头:“小的不曾见过道长。”
焦池越上前一步,对着县令行礼:“大人,在下还要告他盗窃,那簪子乃是在下五日前进城后在珍宝阁买的,大人可唤掌柜来问话,那日是掌柜接待的。”
县令面露怒色,一拍桌子,提高声音:“说谎话,藐视公堂!先打二十大板以示惩戒!”
“来人!去请珍宝阁掌柜。”
乞丐头头没想到刚好遇到了,也想明白了,这焦池越就是来给那个傻子撑腰的!
听到要打板子,他止不住颤抖,不断求饶。
一声声哀嚎,叫的无比凄惨。
焦池越微微转头看向许岁安,怕她吓到。
没想到她压根没看那个乞丐,直勾勾的盯着自已,眼里满是担忧和焦虑。
他摸了摸发烫的耳尖,朝她比了个小小的手势,然后僵着脖子转了回去。
等到打完掌柜也被带着急匆匆地赶来。
县令直入正题,复述一遍焦池越的话,问掌柜他所说的是否属实。
掌柜刚才一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焦池越,接过衙役递过来的簪子,仔细观察后回答县令:“回大人,这位公子确实在珍宝阁买过这支簪子,那日公子买了不少东西,是小的亲自接待的,后来还讨论了衣裳的色彩搭配,记忆深刻。”
掌柜侧头看向焦池越,眼里都是激动和迫不及待。
后者对上他的眼神,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尖。
这时仵作和师爷也回来了,师爷走到县令旁边,递上仵作给出的结果。
仵作指着几位乞丐,怒上心头,根本压不住,颤着手指:“初生!那个女孩是活活被折磨S!之后还不得安宁,手段之残忍还是对一个十岁女孩,迟早遭报应!”
他想起自已的孙女也是一般年纪,怒火更盛,日后定要看好自已的孙女,远离这些人渣!
县令看完那几张纸,指尖微颤,气得咳了几声,捂着胸口,跟师爷商量之后决定:“带入地牢!三日后午时处死,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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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凌晨两点了,好困。
(╯‵□′)╯︵┻━┻